收拾好包袱,左香菱正累得在桌边喝茶呢,就看见了床上的上官飞白,顿时,心中一阵尴尬。
相信是一个正常人应该都能猜出来,她这是在干什么吧。
“那个,你不要多想啊,我只是收拾收拾东西……”
此时,左香菱心中顿时被一种无力的感觉给阻塞了,双手捂着脸就是一阵唉声叹气,也顾不上上官飞白怎么想了。
思虑再三,左香菱还是没有离开,毕竟这个时候离开不就是告诉了纪宬她有问题吗。
况且,真到了那个时候,上官飞白成了一个不太好攻克的大难题了,要明目张胆的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带一个大活人出城,远要比想象中的困难。
现在情况应该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左香菱觉得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的想一下上官飞白的安置问题。
结果想了一两时辰都没有想到一个靠谱的办法,最后只好姑且将带着上官飞白一起走作为第一方案了。
正在左香菱准备叹气之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左香菱正想骂人呢,以为又是方子实那个不长眼的,结果话还没有出口,她就想起来了自己一向是要下门栓的。
以方子实的力气是没有办法将门推开的,一时间不由得警惕起来。
来人竟然是纪宬,这就让她有点大吃一惊了。
“你怎么上来的?”
戒备的眼神让纪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然后风流的撩了撩额前的一缕头发,抛了一个媚眼说道。
“那个,不是我的错啊,是你们的店门关上了,因为我实在有急事找你,叫了半天没人开门,没办法,我就只好从围墙跳进来了,然后进来发现里面都没有人,听到楼上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就顺着声音到楼上来了,然后就出现在你面前了,看你表情,你很惊讶?”
纪宬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模样,一转眼,似乎看到床上有一个人影,想到这人必然是这姑娘所谓久病不起的相公,并好奇的想走过去看看这位奇女子看上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左香菱赏了他一个大白眼,看见他不停的挪动着小步子,眼睛也朝着左香菱背后瞄,似乎是想看什么东西。
循着目光往后瞧去,感情人家想看的不正是上官飞白吗?不知怎滴,左香菱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什么,就下意识的几步上前将床边的帷幔快速放了下来,总觉得不能让纪宬看见上官飞白。
“喂!看啥呢!本姑娘的床很好看吗?再不出去,小心我去衙门告你私闯民宅!”
手忙脚乱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左香菱双手环胸开始警惕地盯着纪宬,生气的说道。
看得纪宬一阵发慌,只好收回了目光,邪魅一笑,这姑娘这不摆明了是不想让他看见那床上的人吗?
不过这道也让他提起了心中的犹豫,他虽然没有看到床上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却也知道那里确实躺了一个男人,不由得对左香菱暗暗怀疑了一番,那里确实躺了一个人,但是真的如左香菱说的那般严重吗?纪宬表示持有怀疑态度。
“还不快出去?!”
左香菱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出去,结果纪宬却只是干站着,没有半点想离开的样子,依旧打量着她自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纪宬突然就变了一张脸,一副可怜得要死的样子,惊得左香菱嘴角直抽抽,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样?实在没有看出他这比说唱面谱变得还快的表情藏着什么猫腻,只好狐疑的看着他。
“你又想干嘛?”
左香菱一脸防备的看着纪宬,心中想道,从这样的表情来看,他八成心里有鬼,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因为在她穿越来那个世界,电视剧里这样求人的套路她见得多了。
“额~我的钱早上都给你了,我没钱去别处住店了,只能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日子了,而且,我已经想办法给你相公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了,你不看银子的面,这个恩情你总得要看在眼里吧。”
看着纪宬几乎讨好的笑脸,左香菱心里冷哼了一句,她从来都不是做慈善的那种人,没钱!就是不行!
“不行,因为我没有要你把钱袋子给我,既然你给我了,我都当你是赔偿我那些桌子了,至于这大夫嘛,我想我现在并没有看到,所以,请你出去!”
说着,就推着纪宬出了房门,说笑呢,且不说他是能够轻松进入太守府的人了,就冲他这半天不到就换一套衣服的情况来看,也不像是没有住处的样子。
那太守住着,远要比她这里舒服呢,他怎么舍得离开那安乐窝?
被左香菱推得一个趔趄,纪宬差点忍不住他一向自带的暴脾气了,眼看着自己就要准备一掌将左香菱给震飞了,但是出手又想到左香菱是一个女的,他堂堂一个太子,又怎么能够跟一个不懂规矩的女人计较呢。
这样一想,才堪堪收住了手,但是却也被左香菱找到了空子可以钻,直接就把他从大门口给推出去了,并从里面锁了门,并带上了一楼大厅里所有的窗。
“呼,我太难了,差点就又摊上难事儿了。”
左香菱如释重负的抹了一把汗,才朝着楼上走去。
站在门口半天沉不下气的纪宬,几次都想骂人踹门,但是碍于他那从小的宫廷教育,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行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以他的实力,他还连一个酒楼老板娘都搞不定了?
闲站着太累,纪宬就直接在门口的阶梯上坐下来了,看着那些偶尔路过顺便看向他的行人,不由得露出一副不善的目光,将人都给吓了跑了。
回到楼上,左香菱看见上官飞白,突然露出了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这种时候,上官飞白就派上用场了。
反正也动不了,不逗白不逗啊~
又用上官飞白打发了一下午的时间,左香菱最后玩到累了才放过了人家,理由是她玩不动了,直接在上官飞白旁边睡了。
这一睡就没醒过,就连傍晚方子实叫她吃饭都没有醒。
就在晚上夜深人静,连狗叫都没有一声的时候,左香菱的窗户破了一个洞,紧接着一个竹管伸了进来,之后便是一阵白烟徐徐从那竹管飘进了房间。
一向睡起觉来跟猪一样的左香菱根本不会察觉,但是上官飞白却是在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奈何他现在动不了,不让早就将人给抓住痛扁一顿了。
迷烟放出后没多久窗户就打开了,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从窗户翻身进来了。
上官飞白眸光一暗,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但是那两个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逃过他的感知。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到了床边,确认两人被迷晕以后就各自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尽管是深夜,那刀上的锋芒依旧凌冽,透着一丝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想着自己马上就可以得到的大笔报酬,两人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这笔生意太划算了,根本不用动到他们这个级别的杀手,但是想着自己这么轻易就可以拿到钱,还是觉得这一趟十分划算。
毕竟,这个江湖上算得上顶尖的高手被自己这样一刀就解决了,想想都是一件令人光荣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