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忐忑跟随了左香菱大半天的时间,以至于一向贪吃的她连晚饭都没有吃多少,上官飞白几次想要开口,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有些事情,愿意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上官,我想要跟你说件事……”
左香菱一脸纠结加急躁看着他,以至于憋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上官飞白也不催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对面看着她,上官飞白的这样的态度让左香菱安心了不少。
就在她刚想要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遍的时候,嘈杂不已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就像是一条街的人都站在了一门之外一样。
这样的动静没法不引人注意,左香菱顿了两秒,刚想开口,他们包间的们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有人直接将门给破坏掉了。
一群穿着各色衣衫的人占据了这个原本还比较宽敞的屋子,左香菱看着这么多的人,突然觉得心间被压上了一块大石。
这些人都是今早在比武场的那些人,都是各门各派的高手,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
站在前面的一个黄衣老道进来的瞬间,目光就锁定了左香菱,一副探究的表情,那已经雪白的眉毛都快因为他的皱眉而凑到一起了,面前的胡须也是撩了又撩。
“上官公子,跟你一起的这位姑娘涉嫌杀害西北猛虎老三的赵由,还希望你让她配合我们得调查,也避免冤枉了无辜。”
那老道说话间就朝着左香菱逼近了好几步,跟着他一起来的人也是气势汹汹正气凌然的样子,看着是非要带走左香菱不可的样子。
上官飞白自是不可能就这样让他们抓人,起身就挡在了左香菱面前。
见他如此,那黄衣老道不高兴了,鼻尖发出了好几个冷哼的鼻音,眼睛也眯了起来。
“你虽然是微华山庄的人,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也并非没有证据,你不能拦着我们。赵由已经因为吃了她的东西死了,现在剩下赵卓五兄弟也还躺在同福客栈疗伤,你不能否认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更不能阻止我们带走她!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问赵卓等人行。”
说完,老道比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立马就朝他们为了上来,上官飞白冷眼看着他们,将手中的剑在身前一横,然后对着老道说道。
“黄掌门,就算是这事跟她有关,你们也不能带走她,其中的缘由我自然会查明还她清白,其他的事情轮不到你们管,说到底,你们也只是为了自己声誉才为西北猛虎出头的。如果这件事是有人别有用心,又当如何?”
这西北猛虎人如其名,长得十分的魁梧,练的也是金刚罩铁布衫一类的体表功夫,寻常刀剑都是奈何不了他们的,但是这下毒就另当别论了。
左香菱是很什么人他很清楚,且不说她有没有毒药了,就算是有毒药以她那惜命的本事,也断然是不会对人下手的,更别说是西北猛虎了。
但是这件事又怎么会以为上官飞白的一番说辞就结束呢,就算是众人忌惮微华山庄的势力,却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随着两人的沉默,现场的气氛显得异常的凝重起来,最后,上官飞白将目光落到了左香菱的身上,意思是想要左香菱将事情原委说上一遍。
左香菱看着这么多人,一下子脑子跟浆糊一样了,张嘴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还是上官飞白将手搭在她肩上安抚了一阵,她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说实话,她心里的急切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要少,之前的事情她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害死人了,她以为指挥室拉肚子什么的,没想到竟然真的出人命了。
“我,我也吃了那个东西,另外,那东西不是我要给他的,是他自己要抢走的,你看,这就是他付给我的钱,他的死跟我没关系。”
说着,左香菱就颤巍巍的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了一把碎银子,摊在掌心展示给众人看。
但是这银子明显不能够作为证据,而是证明了左香菱是的确有嫌疑的。
“既是如此,你就更应该跟我们走了,早日查清楚事情,也好早日还你清白才是。”
老道话还没有说完呢,身后的人就一拥而上了,似乎是早就做足了准备一样,知道上官飞白武功高强,还专门有人将上官飞白缠住,然后剩下的人去抓左香菱。
纵然上官飞白武功再高,也无法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将武功施展到极致,反而是因为众人的牵制被逼到了角落。
他现在也不能强行打破困局,毕竟他不能伤人,要是伤了人事情只会更麻烦,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左香菱被人带走了。
架着左香菱走的人中有一个左香菱最不想看见的人,那人便是昨晚买糖葫芦遇见的贺依了。
看着贺依,左香菱就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快结束了,至少,她暂时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似乎是故意将她跟上官飞白彻底断了联系一样,左香菱竟然看见这些人竟然准备三辆马车。
左香菱被绑住压上马车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现在可能小命不保了,落在贺依这个心思恶毒的女人手里,不死也要掉层皮了。
放下马车上的帷幔,看着已经逐渐走远的马车,贺依的嘴角向上扬着,心中的愉悦已经透过心头直接显露在脸上了。
“可算是让你落在我的手里了,昨晚的仇,我可要好好的跟你算一算了,怎么做好呢?是划花你的脸,还是把你毒哑呢?”
说话间,就已经顺手拔下了头上的一朵珠花,朝着左香菱的肩头就按了下去,肩头肉少,那珠花就直接刺进了左香菱的皮肉,左香菱只觉得要是贺依在用力一点,就可以直接破开她的骨头了。
一时间,左香菱吃痛不已,唇间也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
见左香菱这个样子,贺依冷笑了一下。
“还是贱人的命,让人看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话音一落,就看见她一手伸到了左香菱的脑后,然后嘴角带着笑意将手按了下去。
刹那间,左香菱的头就重重的撞到了马车的窗沿上,肩头的痛意已经让她有些意识模糊了,现下加上头上的剧痛,一时没有抗住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