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好几度,隐隐可以听到纪宬手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他迅速在掌中聚集了三成功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掌风二话不说就向贺依袭去。
只听撕破耳膜的一声惨叫声划破天际,还没等贺依反应过来,自己的整个身躯轰的一声径直从大门口飞了出去,惊得行人四散,使她的身躯毫不留情啪嗒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使她立即血气翻涌,一口腥甜从口中喷涌而出。
贺依的惨状让周围的行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瞧她那样儿,看来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啊!以前都是她欺负别人,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吧!还真是个笑话!这次她可把贺府的脸都丢尽了!”
一位路人不屑地大声说道,瞬间使众人对贺依指指点点,不料正被贺依听到了。
“你给我闭嘴!”
一位曾经受过贺依窝囊气的人乘机找茬,没好气的反驳道。
“哟哟哟,落难的疯狗居然还会咬人了,来呀,你曾经那副富家小姐的架子哪里去了,被灭了威风可不好受吧。”
贺依霎时又羞又怒,恨不得将得罪她的人全部碎尸万段。
“你!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哼!”
只见纪宬目中无人的掠过贺依,停下,冷冷送了她一句。
“不自量力。”
“我不会放过你的,今日受的苦,来日定加倍奉还!你给我等着!”
只见纪宬像是完全忽略掉了贺依这号人,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剩下狼狈而落魄的贺依,只见贺依恶狠狠地瞪了周围的人一眼,灰溜溜地逃跑了。
贺依刚走,众人就开始议论起刚才收拾她的是何方神圣了,话说以前,可是没人敢招惹这只母老虎的,所以这个话题便成为了酒馆茶馆的家常。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贺家大小姐可算是被人揍了啊!听说还被那位武功高强的人直接打飞了呢!可真是为我们出了一大口恶气呢。”
“喔!就是那个平时狗仗人势的贺家大小姐?你们说打她的那位是谁啊?我倒是很好奇他为何要打她。我这搞那个听到消息过来看好戏呢,结果就已经散场了,这是可惜啊!”
一位刚坐下正嗑着瓜子的男子惋惜说道,使一桌子的人都开始议论。
由于贺依现在无心顾及到他们这边,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高了不少,邻桌的人显然也是听到了的,只见那人看着纪宬消失的方向,垂眸思索着什么。
蓦然,这人恍然抬头,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愕然不已的样子。
手中的筷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桌下,现在也没工夫去捡了。
“那人是,那人是当朝太子殿下,我两年前在南边经商,有幸遇到陛下跟太子殿下出宫南巡,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上了一眼,但是我记得,他就是太子殿下!”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嗓音由于太过惊异,以至于声音大小不受控制,这话几乎整个大堂的人都听见,那场面,所有人都是屏气凝神,纷纷对门外已经散去的地方注视着,仿若那地方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挪不开眼一样。
纪宬正准备回医馆呢,手下的出现通知他,左香菱一行人已经去客栈了。
他到后没多久,风琳也到了了,正好坐一桌商量抓凶手的事情。
“你们有什么进展吗?”
左香菱的目光在纪宬跟风琳两人见来回穿插着,嘴里还叼着上官飞白给她买的蜜饯,那样子十分的滑稽,却没有一个人笑。
“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相信今晚就会有人路出马脚了。”
纪宬说完,将目光落到了风琳的身上,示意她接着说,原本他们两个是要一路的,但是一处医馆风琳就说要单独行动,说是要做两手准备。
“我们就先守株待兔吧,要是没有人出现,到时候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纪宬听完明显是不满了,一脸有事瞒着他的表情看着风琳,左香菱忍不住咂舌起来,说了一句,两人这是由情况啊。
结果却遭到了两人的大白眼,左香菱顺势躲进了上官飞白的怀里,一副‘欺负她’的表情,上官飞白只是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并没有说话。
四人一直在房中坐到了午夜,为了不打草惊蛇,还为此演了一出戏,给别人一种各自回房间睡下了的错觉,实则,他们早就将几间房间开了暗门,熄灯以后便聚到了左香菱他们的房间。
就在左香菱倚着上官飞白睡得正香之际,几人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在黑暗中各自看了一眼,几人放轻了手脚将自己隐藏到了最黑暗不易察觉的角落。
来的只有一个人,身形不高,也没有十分壮硕的感觉,只能说是正常的身材。
他们放出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碗,便准备了一个跟那日一样的碗,就放在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害怕来的人找不到,贴心的用了一个盒子锁了起来。
那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桌前,还不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看着一切正常,便准备直接将箱子带走,没曾想拿箱子被做手脚,任凭他怎么用尽力气都动不了分毫。
没有办法,他现在要是还想要带走碗的话,就必须撬开那个箱子了,为此他又是一番折腾,由于不能吵醒他假想中的房中人,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的取出了那个碗。
借着窗户缝隙偷过来的月光,看着跟他记忆中的一样,便带着几分安心抱着碗准备离去,没成想刚走到门口,就有一把冒着寒意的剑驾到了的脖子上。
几乎是瞬间这个房间就亮了起来,把整个房间照的那是透亮,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纪宬上去将人用绳子绑住,然后几人坐在凳子上坐成一圈将人给围住一副轮番审问的架势。
将那蒙面的黑布一掀开,就看见一个满脸麻子的人,左香菱看得是五官都挤在了一起,重来没有见过这么刺激的人。
“说吧,你是何身份,是谁派你来的?”
左香菱自认为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更加没有结仇于他,想来要么是陷害她的人,要么是替别人来的。
一脸严肃的小表情,左香菱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够吓人,转身想要去抽上官飞白已经回鞘的剑,拿到手中却是举不起来,最后还是上官飞白搭了一把手才将剑架到了那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