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左香菱跑得贼快,纪宬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左香菱就已经跑出老远了。
“该死。”
这左香菱还真是拿准了他的命脉了,仗着自己需要她就故意这样逼迫于他。
“走。”
生怕左香菱出什么事,纪宬连忙带着风琳跟自己的手下朝着左香菱追了出去。
左香菱没有武功,不可能跟其他人一样飞檐走壁,纪宬只好骑马带着她一起了,为了不跟丢这些人,纪宬直接让小五召了他特训过专门用来追踪的黑鹰,一路时刻关注着上官飞白跟那三个黑衣人的去向。
面对左香菱的催促,纪宬虽是心里十分不快,也还是加快的速度,要是上官飞白出了什么事,左香菱估计又会找理由不跟他去京城了。
一行人追出了好远,直接追到了郊外,才勉强算是跟上他们了。
远远的,左香菱就看见了上官飞白的那抹白衣,下马就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着纪宬,左香菱没有看路,却跑得十分的稳健,纪宬见状扑通直跳的心才稍稍安定。
“你赶紧去帮忙啊!你的手下呢!他一个人对那么多个人,会受伤的!”
之前上官飞白也说了,他是顾念自己才不硬碰硬的,所以左香菱并没有过于担心他的性命,只是觉得就算上官飞白武功高强,在那样的情况下,受伤也是难以避免的。
“好了,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多要求啊!”
纪宬见左香菱对上官飞白越上心,心里就像是有小人在打架一般,一边不想管上官飞白的死活,一边又安慰着自己只要这一次帮了他们,就会直接将两人绑去京城了,一切都是皆大欢喜的样子。
这么安慰了自己,纪宬的思绪才慢慢回拢,给小五交代了几句,才朝着前面的左香菱走了过去。
看着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的七人,左香菱就觉得一阵心惊,她看不懂这些人所谓的武功招式,只能死死的将目光落到上官飞白的身上,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着。
千万不要受伤啊!
不远处,站在五人之后的段景阎在左香菱出现的第一瞬就注意到她了,一席浅蓝烟罗裙,纤细的腰肢用稍深几分的腰带束着,腰间系着一个同色的香囊。
一张还没有他巴掌大的小脸此时因为担忧上官飞白的处境,眉毛不时飞舞着,偶尔因为战况激烈吓得朱唇微张,一双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放置于胸前,眼睛就没有从上官飞白那边离开过,足见对于上官飞白有多么的重视了。
看了一眼被自己留个手下团团围住的上官飞白,段景阎嘴角微扬,目光又回到了左香菱的身上,凤眼微眯带着几分邪魅,只是脸上带着面具不容易让人注意到细节。
那日在闹市见过左香菱以后,他又在镇上停留了两天,亲自画了画像让手下的人去寻找,却得知左香菱就是那个一直待在上官飞白身边的女人,心中便对左香菱好奇了起来。
他从明事以来就知道自己有一个一生都要追杀的目标,所以对于上官飞白他简直比对自己都要了解,之前暗中想要再上官飞白身边安插女人,都被上官飞白以各种理由给赶走了,所以,他撇去私心不说,还想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够留在上官飞白身边。
“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过来。”
淡淡的嗓音带着几分凉薄,脸上却是玩味的笑意,这一次,就连脸上的面具都挡不住他的邪魅了。
手下得了指令散了去,他成功的进入了左香菱的视野中,看着左香菱一脸吃惊转为厌弃,他挑了挑眉,朝着左香菱的方向走去。
左香菱很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立马露出了防备的神色,更是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横在胸前。
明明眼睛自发现那个鹰脸面具男以后,她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人,但是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一抹黑色就从眼前消失了,左香菱在那刹那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或许那个人本就没有出现过。
见原本站在远处没有参战的黑衣人朝着自己侵袭了过来,左香菱下意识的想要喊上官飞白,但是转眸看见,上官飞白依旧跟那些黑衣人胶着的打斗着,便收住了,想着自己多少也可以撑一会儿,这个时候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但是现实从来都是残酷的,她几次险些死在那些人的手下,全凭天霸的指导才堪堪躲过了几次袭击,随着那些人的紧逼,她的体力消耗得很快,动作也慢了下来。
眼看一爪钩就要落到她的脸上,左香菱目光中带着几分惊恐,但是身体还是下意识的躲闪着,原本她的动作是躲不开的,好在纪宬及时出手,解救了她。
“待在我身边,这伙人不好对付,离开了我,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哦”
就算是在这种危机关头,也改不了这张口就调戏左香菱的话。
对此,左香菱只想说一句,您可闭嘴吧。
要不是想着这个时候不能够给上官飞白添乱,左香菱肯定就怼回去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重剑一劈,直接将两人给分开了,左香菱只觉得那剑就像是天生带着气浪一样,劈下来的同时,那气浪直接将她给逼退了,要不是跟纪宬站得没有那么近,估计她现在就是剑下亡魂了。
想要再接近纪宬是不可能了,左香菱趁着小五仗着人多将那些人给缠住了,果断的躲到了一旁。
那些黑衣人似乎很恋战的样子,没有一个分心出来追她,左香菱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呼出去呢,就被堵在了半路,差点让她给呛死。
“我抓到你了。”
十分轻的一句话出现在了左香菱的耳朵边,依稀还能够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这感觉就像是但半夜突然有鬼对着你的耳朵吹气一样,只是一瞬,左香菱全身的汗毛都输了起来。
“呵呵,这么怕我吗?那日你可不是这样的。”
左香菱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十分的邪性,一点也没有那天初见时的褚墩跟呆萌。
“咳咳,有吗?”
这人是跟这些人一伙的,左香菱迫于要保命只好先摆出‘乖巧’的样子了,希望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