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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内殿,
太后拿着药粉敷在殇晚宁的鼻子上,扑在地上时被尖锐的石子在鼻梁处划了一道口子,好在伤口不大也不深,否则殇晚宁就得毁容了。
“你说你,让你陪那六皇子去游玩,你倒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太后虽是责备着,语气却还是柔和。
殇晚宁不禁轻哼一声,黛眉轻轻挑起,“太后,我可不可以不陪他啊?”她想起那人就气得慌,抿着嘴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太后。
太后放下药瓶,在李裴元的搀扶下站起来,在殇晚宁的注视下走了。并没有搭理她。
殇晚宁:“……”用不着跑这么快吧!
这些日子殇晚宁已经习惯和太后这般相处,虽然太后一开始绑架了她,但不得不说对她是极好的,仿佛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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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
离亦初斜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在看,不知想到什么,眸华上扬,精致的眉微微上挑。
“若风!”他叫了声。
从门外慌张的跑进一人,在离亦初面前停住了脚步。
“主上,什么吩咐?”若风毕恭毕敬的半弯着身子,询问着眼前冷若冰霜的男人。
离亦初端起一杯茶来,有些烫,就吹了两下,“郡主可有受伤?”
闻言,若风嘴角微微抽了抽,杵在原地愣神。
“嗯?”离亦初咪咪喝了一小口,将茶放下,好看的眸子紧盯着若风。
“哦。”若风在一道扎人的眼神中回过神,“听人说,好像是鼻梁处划了道口子。”
离亦初低眉瞥着手里的书卷,好半晌,才幽幽开口:“将我们带来上好的金创药给她送去,毕竟是因为我啊。”
说到后面,离亦初微微摇头叹了气。
若风得了指示出了门,边走变想,万年铁木开花了?
与此同时,
丞相府内。
下了一场雨,暗沉沉的天空压得让人心里透不过气来。
江婉怡目光怔怔的盯着外面的雨滴发呆,眉目清隽冷漠。
看见廊下进来的赵嬷嬷,回过神问,“打探到了?”
赵嬷嬷快步走到她身边,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好似听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她眸子里也难藏笑意,勾起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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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三日,殇晚宁都待在宫里,借着受伤的名义没有继续去陪离亦初游玩。
虽然收到了他表示歉意的金创药,但殇晚宁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今日是崇天国的春申节,大街小巷都挂满了花灯。
春申节比一般的节热闹,到了晚上,烟火齐放,男男女女都会邀请自己的好友戴上面具,看着江里的大花船。
殇菀之成了妃子,不能再参加民间的活动,只能在深宫中和其他妃子吃吃饭,看看烟火。
殇晚宁十分同情的看着她,便去了太后宫里。
“不留在宫里过节吗?”
“不了,宫里哪有外边热闹,我这可是十六年来第一次过春申节,当然不能错过江上的花船啦。”
太后没多说什么,就让她自己留意,注意安全,还派了五个禁卫军暗中保护她。
此时已至傍晚,街边的小贩都开始出来活动。
殇晚宁和芊月一同出来,身边还跟着三皇子云泽。
云泽是吵着殇晚宁让他跟来的,说是可以给她当向导。
“现在还没那么热闹,我们先去雅阁吧!”云泽说完就走到前面带路。
“雅阁?”殇晚宁小声嘟囔一句。
云泽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她,“雅阁你都不知道,末阳里最有名的酒楼,只接待一些有钱人,每日都虚无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