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晚宁在记忆里找寻着,女子虽戴着面纱,但露出的眼睛却是熟悉得很。
“我们在城外见过对吧。”殇晚宁思寻了半才得出这么个结论。
女子端茶杯的手一顿,茶杯里的茶洒了出来,浸湿了桌面。
茶顺着桌子流下,女子慌忙拿出帕子来擦,“我不知姑娘在什么。”
语气却是躲闪非常。
殇晚宁心下有了定义,干笑一声,慢吞吞道:“欢儿,这般捉弄你前主子怕是不妥吧。”
女子见已被识破,也不再掩藏,一把扯下面纱直对着殇晚宁的眸子。
“姐还真是火眼金睛,这般都逃不过姐的眼睛,欢儿敬佩得很。”她虽这般着,眼底流露的不屑终究还是暴露了。
殇晚宁懒得和她套什么近乎,只走上前拿过锦盒打开来看,果然又是那药丸。
“这到底是什么?”殇晚宁静静的扫过欢儿有些惊讶的脸庞。
欢儿只觉这么被她看一眼,忽然就有些呼吸不畅,原先有条不紊的思绪也都飘走了。
“这……这就是能治现在染病的良药啊。”欢儿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又拿起只剩一半的茶来喝。
殇晚宁好看的眸子眯起,有意无意的盯着欢儿看,“哦?何为染病,为何这高高在上的子不知,手底下的高官大臣们不知,偏你个一介草民就知晓得如此透彻,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
她也算看透了一些,神情冷漠还带着些疏离,有种秋霜般的清寒。
欢儿虽是玄幽的人,以心狠着称,面对殇晚宁时,总会下意识的逃避,心下想着是不是前世欠了她什么。
“这染病起得突然,底下官员巴不得离得远远的,也好省下钱财免去赈灾之款,他们认为这是一场普通的病,却不知已经传得厉害,我虽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愿意为了我家圣主积些徳。”
这话一出,明摆着就是夸自己衷心侍主,殇晚宁内心十分鄙夷,竟有如此自恋之人。
顿了顿,遂又开口:“这染病有何症状?”
殇晚宁只见过大街上的往人少得可怜,却也未曾见过病发之人。
“得病之人嘴角会起燎泡,身上会长满白斑,精神也会失常,经常疯疯癫癫,已有好几人因为精神失常自杀而亡。”欢儿简单的介绍着,大概的病情也是这么个情况,“哦,对了,最重要的一点,这病传得厉害,用上我的药丸,大抵是能防上一阵的。”
殇晚宁明白的点点头,就出门和花亿双两人碰头,一道去了一处幽静的巷子。
巷子平日里也不会太过安静,而此刻,不仅是这条巷子,更连居于城中央的人家也闭门不出,整座城市跟座死城没什么两样。
昨日出街来的话,在街上还能看见好些人,倒不知从哪传出去的风声,这会大家都不敢轻易出门。
慈异常,想必那些大臣不可能会不不知道,再过不久,离泯也会知晓此事。
殇晚宁在巷子里溜达了一圈,就上了一层台阶,敲了敲门。
“谁啊?”屋内有人问。
殇晚宁答:“官府之人。”
里面的人一听是官府,忙迅速的将门打开,却大失所望,来的人哪是官府,明就是几个黄毛丫头。
“有事吗?”因带着几分警惕,女人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殇晚宁透过门缝去看,女人身上并无白斑,想必是未染上之人。
“家中可有染病之人?”
女人一顿,双手紧扒着门框。
“有!”遂将门打宽了些,领着殇晚宁几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