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全权交予母后定夺。”
云仁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淡定的换了个姿势继续坐。
王公公十分肃穆的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两人。
随着他话音落下,太后似乎做出了什么抉择,“兰皇贵妃缺失贞操,与侍卫有奸情,特贬为庶人,侍卫云浮……”
为什么要是他呢?
云仁安不可能不偏不倚正中靶心,恐怕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想一箭双雕。
大伙都揪着心等待太后对侍卫的判决。
太后望着云仁安有些错愕的神情,心下一恨。
“斩!”
伴随着众饶唏嘘,云仁安差点跌倒,被王公公暗暗扶了一下,才稳住脚跟,站定。
莫不是信息有误?不可能啊,她的话向来准确。
云仁安话已出,他从没想过太后会对殇晚宁的姐姐如此无情,也没想过对云浮也是那般冷漠。
事已至此,云仁安带着他落空的如意算盘愤愤离开。
皇后瞪着想要开口为殇菀之求情的几人。
“菀之姐姐。”魅酥轻声唤了一声木讷在原地的人。
殇菀之闻言抬头,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诉着无限伤悲。
魅酥知晓殇菀之不是那样会做出有违礼法的人,但她人轻言微,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只能任由其他妃子拉出门去。
太后还坐在高位上,皇后不敢起身,就陪她呆坐着,时不时瞥两眼跪着的殇菀之,眼底不知是喜还是哀。
“将她送入冷宫吧。”许久,太后才了一句话,走之前还看了眼云浮。
殇菀之也很抱歉的看着他:“都是我的错,连累你了。”
一切都与他无关却还是将他严重的惩罚,殇菀之虽觉不公,一时感叹权利的重要,但她也已成最烦又有什么资格去为别人求情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浮被禁卫军拉走。
走之前嘴里好像着什么,但殇菀之没听清,只以为是他指责自己的话。
殊不知多年后,思念经人已是恍然若梦,那一句正是“于我,无悔。”
一日之间,高高在上的兰皇贵妃跌落谷底,贬为庶人,被禁冷宫。
侍卫云浮被判处斩,五日后行刑。
一时之间各种论法席卷皇城,有人咒骂有人不值,有人更是添油加醋一番来作为茶余饭后的闲话。
什么兰皇贵妃一朝失宠,夜寒孤寂,只身一人耐不住寂寞,半夜去往亭中与一侍卫行苟且之事。
殇菀之寂静温婉的形象一夜之间崩塌,伴随着的是那些女子们的鄙夷。
女子地位本就不如男子,从古至今已贞洁为名的女子多不胜数,所以女子对越轨之事极其敏感,更有甚者在暗地里扎殇菀之的人,祈求她快些死去。
若是殇晚宁还在这,早就一剑制止这些舆论,太后和云仁安都没出来话,也没一点动作,任凭事态严重的发展下去。
昭阳殿
“太后啊,何必呢?”李裴元不满太后的做法,立即出声制止。
太后偏头看他,眼里是少有的坚定:“可哀家意已决。”
李裴元也深知太后的倔脾气,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啊,“那你会死吗?”
太后一顿,神情闪躲,没回话。
半晌才看着落日喃喃道:“终会有像落日一般的时候,现在就是啊。”
“我会一直陪你。”
李裴元虽性格不太好,容易动怒,但对太后是掏心掏肺的好,衷心二字就是对他最好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