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晚宁目标明确,在一当铺前停下,许是受时局影响,当铺并未像其他店一样敞开大门。
“扣扣扣……”
殇晚宁依着规律重重的敲了几下,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中年大叔探出头来,“现在情况特殊,姑娘有好的物件还是过段时间来吧。”
殇晚宁也知晓,崇国的探子在这种时候绝不可能跳出来送死,明面上离泯并没有任何动作,但异饶事竞一些也未传出,想来应该是他暗地里做了手脚,借机封锁全城,好彻查奸细。
这当铺的掌柜正是崇国安插在文昊国的密探,不到特殊情况是绝不能动用的棋子,还是云仁安先前与她提起过的。
“这有上好的黑棋子,不知掌柜的可有兴趣对弈一番?”
大叔面色一僵,将门打得开了些,殇晚宁侧身进屋,应邀坐在茶桌旁。
掌柜的迅速上了壶茶,“已有三年未动用我,可是崇出了什么大事?”神色慌张,语气却无一丝着急。
“什么,你要去盗军事布防图?”大叔跳着站起来,尖叫道,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打开门了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关注这里才又回去坐下,声音放轻了许多。
“且不你能不能安全回来,就光是皇宫的大就够你找的了,你要知道,陛下的东西素来就没有固定的位置,为了防止不好的事发生,他总是命人隔一段时间转移一次,你要想在偌大的皇宫里找一张羊皮纸简直是难如登。”大叔给她详细分析着,殇晚宁手指抵在下巴,还真是非常难啊,这陛下的警觉心怎么这么强?
“话,姑娘,你是文昊国的人?”大叔自她一进门开始就在观察她,殇晚宁不论是身上的服饰还是发髻,就连身上的谈吐气质都像极了文昊国皇室中人,特别是她的坐姿。
殇晚宁这才看着自己的坐姿,与离亦初他们相处久了,习惯都跑偏了。
“我和你一样,都是地地道道的崇人。”
“想必你就是康德公主吧,两月前的消息传得厉害,对于您的相貌我还是有些印象的。”大叔替殇晚宁斟了一杯茶,然后又接着:“其实啊,如若再没有指令,我恐怕就要退出这行了。”
殇晚宁拿杯子的手一顿,茶水洒了出来,溢到了桌上,“为何?”
“我啊,在这娶了个媳妇,还有个女儿,我想抛下一切随她们去云游下。”
“云仁安会放过你吗。”殇晚宁一语中的,大叔摇摇头。
半晌,大叔又开口:“你若盗得了布防图,崇国便会出兵攻打文昊,到时候可就是生灵涂炭了。”
“我是崇国的公主,你在我面前言明这些就不怕我对你动手吗?”殇晚宁听出他的不愿,抿了口茶,眸子满是散漫,言语不善的故意激他。
“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相助的,文昊国的人们虽然八卦得很,但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每一个都是无辜的。”大叔语气有些不悦,声音也放大了些许。
后来殇晚宁忘却了自己是如何与那大叔辩论的,只记得大叔的最后一句话:“我生在崇,但我是人,是这个世上的人,此刻我没有国别。”
殇晚宁心下做着某个决定,就去了宫里,守卫们都认得她了,连忙进去通报,得到结果后打开棕红色的宫门让殇晚宁进去。
殇晚宁攥着衣角,手心有些湿润,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