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云泽也有许久未见过祖母了,此次寿宴母亲也拦着不让去。
他拐了好几道长廊,才走到正厅,平常母亲和嫔妃们聊喝茶的地方。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免礼免礼,快上前给哀家瞧瞧,唉,都瘦了。”
“母后别看他身体瘦,劲倒是大得很,昨日皇后娘娘还夸他功课做得比其他皇子的好呢。”婉贵妃借势径直夸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的咒怨不满。
太后摸了摸耳垂上的玛瑙耳坠,显然是觉得婉贵妃有些聒噪,待她得正尽性时,才出言打断,“哀家有话单独和泽儿谈,你无事的话就先回避吧。”
婉贵妃扼住话意,诺诺的点头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多回头看几眼,仿佛他们在交谈什么不得聊大事一般。
“什么打算?”
待屋内只剩她和云泽两人,福琳怕有人听墙角,自觉到外边站着。
“孙儿不是很懂皇祖母的意思。”云泽装傻道,奈何眼底的闪躲出卖了他,太后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滥人,又怎会被这种技俩蒙蔽?
“你都懂,告诉哀家,为何要去文昊国作质子?”她心里知道答案,去还是想听他自己亲口出。
虽然云泽不知太后从哪听来的消息,但他可以确认的是,自己只在几个时辰前才与母亲提起,并未和任何人表明过意思,既然太后也已知晓,那便个明白。
“父皇已至丧心病狂之际,竟欲撕毁和平协议出兵攻打文昊国,我国与文昊百年来和平共处,百姓安居乐业,可父皇想要去打破这层屏障,将这百年的和平付诸东流。父皇素来对我喜爱,若我去文昊国为质子,有无可能令父皇收兵?”
“没有可能。”太后毫不犹豫地否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未看透自己父亲那副装模做样的神情,他这一生因为挚爱的死去,导致他永远活在极端中,他永远只看得到自己,你可知后宫这些妃子都是一个饶缩影,那便是云淮公主。”
“可是云淮姑姑不是嫁入南越了吗?”
“不,她早已死去,那只是我们为了掩盖事实真相扯得谎。”
云泽越听越觉得迷茫,父皇宫里的娘娘们和云淮姑姑怎么能放在一起呢?的时候,他常常坐在父皇膝上,听着父皇给自己讲云淮姑姑的事,她是底下最温柔的女子,最美的女子,最明理的女子,总是默默的承受喜怒哀乐。那时候他总以为父皇对姑姑的不舍是一时的,可后来听母亲提起过,父皇的书房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笑颜如花的女人,他总是不让任何人碰,听母亲对画中女子的描述,云泽可以确认,那就是云淮姑姑,虽未亲眼见过,但父皇从就在他耳边描绘的人又怎会不熟悉?也是从那时起,云泽明白原来父皇对姐姐的思念那么深。
“什么真相?”云泽有些不敢想象,他已经思考到了什么。
“云淮是先太后的女儿,一国长公主,在幼时便被送出宫去学习什么修行之术,是可以成为神仙,后来突然以宫女的身份回了宫,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在御花园中结识了同样隐瞒身份的陛下,两人交谈,就这样互生了爱意,而后陛下带她来见了哀家,云淮也是在那时知晓陛下的身份,在背地里来寻哀家,抖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