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国皇宫内,大红花高高挂,红绸到处都是,窗纸上贴着宫里头娘娘们亲手裁剪的喜字窗花。
苓妃和一众姐妹都在张罗着大婚事仪,还拉着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离亦初一同探讨。
“亦初,你说这红色灯笼挂左边还是右边一些?”
“都好都好。”
“亦初,你来看看,葵娘娘新剪的窗花样式如何?”
“极好极好。”
……
这也是离亦初最不喜入宫的原因,他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也定当是后宫妃子们巴结的头要人物。
谁不想抱紧未来储君的大腿?
离亦初本就不想拘泥于太多的繁文缛节,但陛下执意要大兴操办,说是胜喜加上亲喜一同,双喜盈门。
他也被留在这后宫之中,被各位娘娘问来问去。
“呀,起风了,各位妹妹,我们先回吧,这天说不定会下起雨来呢。”
皇后被贬黜后,宫里头位分最高的当属苓妃,她的话换在从前份量可是微不足道的,如今位分未升,但地位就大不相同了。
“亦初,你就在这监督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偷懒明白吗?”苓妃说完就招呼着众姐妹到她殿里去坐坐。
离亦初看着正在往牌匾上挂红绸的内侍,“没关系,不用摆那么正,随意些就好。”
上头的内侍好不容易才离开了几位惹不起的娘娘的视线,松了一口气,如今这辰王殿下一言,语气有些奇怪,再说了,这婚事可是他自己的,这未免也太松掸了些。
内侍的手不停抖着,怎样也挂不正,离亦初似是察觉到了,就离开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
“哟,即将是新郎的辰王殿下竟独自一人在这呢。”毕安好不容易才派人找到了他的在所,却装作是碰巧路过的样子。
见离亦初神情娟冷,道:“怎么,一开始不是你说要娶她的吗,莫不是你变心了,爱上了另外的女子?”
毕安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抛弃,就他那冷冰冰,外人皆不可靠近的模样,除了那位与众不同的康德公主谁敢同他交谈?
毕安虽说从小与离亦初一同长大,但有时他的内心想着什么也不是很清楚。
“是,是我说要娶她的,然后她被算计来了。但我现在很害怕,我怕……”
说到关键处又不说了,毕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你怕什么,怕她不喜欢这么冷冰冰的你,还是怕她会辜负你?不是,人家为了嫁你,从老远的崇天来,还为了我们文昊国与她母国撕破脸。照我说,这样是非全明的女子世上本就不多,还被你遇上了,你上辈子可是烧了多少的高香啊。婚事在即,你还是应当好好想想,自己心中是否有她一袭之地,我不信,你对她没感觉会求你父皇请她来。”
毕安阐述了自己内心对离亦初的看法。
离亦初一脸你不会明白我内心苦的表情看着毕安。
毕安摇头:“罢了,和你这感情呆子交谈,着实费口舌。反正在我的字典里,遇到喜欢的一定要去追,用尽全力去追,哪怕最后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行了,你好好想着吧,等会陛下派人来找我了。”
“喜欢,是什么感觉?”离亦初捂着自己的心,感受着它一下一下的跳动。
他只知道这个地方会痛,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令他知道他动了情但他始终不明白,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