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沽行了礼,秋月先人神情肃穆的盯着他看。
“说说,这么久以来都上哪去了。”
“徒儿师父之令去寻神脉了。”
“哦?”秋月先人露出略微吃惊的神色,“神脉传承已经过去一年之余,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路上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走回来!”
肖沽瞬间跪下,面不改色,“徒儿有不能言说之事,还望师父责罚,不过徒儿保证,绝没有不利于清源宗。”
秋月向来看重肖沽,才会让他去寻神脉,眼下肖沽的表情不太像是骗人。
“为师便相信你一次,若你往后做出不轨之举,为师定当清理门户!”
肖沽松了一口气,师父没有深究就好,还选择相信他。
“下去吧。”在肖沽刚转身准备离开,他又叫住。
“哦,对了,为师不久前收了一位入室弟子,是你的小师妹,有空去瞧瞧。”
肖沽也觉奇怪,打算出去就去瞧瞧,入室弟子还是头回见到,师父那么看重自己都没有成为入室弟子,那要怎样恐怖天赋的人才能成为入室弟子呢?
“大师兄。”
怔远一看见肖沽,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二师弟,你这回来许久也不见得来看看我,一出宗门就去了一年多,你这到底是去哪了?”
肖沽闭嘴不谈,选择沉默,怔远也暗暗给了自己台阶下,“没事,师父他老人家又骂你了吧,对了,炎门内门新收了一位小师妹,大家都可喜欢她了,要去见见吗?”
“去吧,反正闲来无事,顺带尽尽师兄的职责跟她练练。”
怔远失笑,“那你可别让她,她修行速度特别快,进步非常大,说不定连我也打不过她了呢。”
肖沽跟着他走。
怔远作为大师兄,实力就摆在那,每每有哪个不怕死的弟子找他切磋都被打得满地找牙,但他平日里就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肖沽比谁都知道那副温柔模样下的暴戾。
怔远找到殇晚宁的时候,她正同弟子们一道接受黄教习的制药课。
制药对修行者而言十分重要,好的功能药可以提升修行者的实力,而这制药又有特别多的讲究,以至于殇晚宁听得开始昏昏欲睡。
肖沽透过窗户指着前排打瞌睡的殇晚宁,“看看现在的弟子一点都不成样子,若是这入室弟子是这副模样,那师父也真是悲哀。”
“唉,你怎么不说话了?”
怔远汗颜,觉得好笑,“那你可得多为师父分忧了。”
肖沽立马转头看他,“不会吧,真是这个眼生的师妹?”
怔远点头,“没错,她就是师父新收的入室弟子。”
肖沽心想,我可以收回刚刚说的话吗?
黄教习讲得生动形象,转头却瞥见有学生在与周公会面,顿时来了气。
“那位弟子,请你来回答一下制药最为重要的一道工序是什么。”
普通的课芊月是可以一道来的,毕竟这是殇晚宁的优待。
芊月在殇晚宁身后猛戳,小声提醒,“醒醒,醒醒,黄教习下来了!”
黄教习声名远洋,以严肃古板在弟子中不受欢迎。
殇晚宁瞬间惊醒,看着正黑着脸看她的黄教习,一时心虚,“教习你问的什么,可以在重复一遍吗?”
“我的课就这么无聊,无聊到与周公上课了是吧。”
“您都这么有自知之明,还用我说嘛。”她说话声音不大,但恰巧碰上其余弟子十分安静的时刻,弱弱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进了黄教习的耳朵里。
芊月用一副你做好的神色观望着殇晚宁此刻略显伟岸的背影,小姐好魄力,怼得黄教习脸色是青一块红一块。
“你给我出去!”
黄教习的怒吼响彻了整间屋子,然而殇晚宁眼不红心不跳的抽开椅子站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