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粥终于熬好了,嬉秋赶紧的用大海碗盛了两大碗,端到嬉子湖和寻主面前:“小姐,寻主师傅,你们赶紧吃点,饿到现在。”
嬉子湖点点头双手接过大海碗喊道:“大家伙排队吃饭吧!干活的男人先吃一碗垫垫肚子,然后一户一大海碗。不够了,稀饭在熬上。”
一锅十大海碗刚刚盛满。二十口大锅,让所有人都吃上了一口热粥。
“我也一天不曾吃饭了,这粥正好填填肚子。”嬉子湖一边笑着一边吹吹碗里的粥,然后小口的喝着。
寻主几天不吃也不会饿的,不过他懂主子的意思,和这些流民一起吃,给流民一丝尊重。他不怕热,大海碗粥几口就吃完。
完了还打出一个响亮的饱嗝。
稀饭其实还是挺稠的,嬉子湖喝了几口就感觉饱了,将大海碗递给嬉秋。
“小姐多吃点!匆匆忙忙的也没有准备菜。”嬉秋是心疼自个儿小姐的,在府里,那顿不炒点菜,这里只有白花花的粥,这些流民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得到小姐对他们的的呵护。
“我饭量你知道的,你们都吃了吗?去问问他们吃饱了没有,没在去熬点粥。”嬉子湖说道。
“他们饿狠了,现在不适合吃的太饱,这样对身体不好。明儿一早在熬吧。”嬉秋说完端着碗走了。
小姐就是一个操心命!
木板的房子已经钉好一半,女人,老人和孩子都被安排到钉好的房子里面。
里面顿时挤得满满的。
午夜子时,房子全部钉好,还多了一些木头。流民给嬉子湖他们单独钉了一个小木屋,给拉车的马儿也钉上一个大棚子,铺上厚厚的稻草。
城门关了,嬉子湖想进城也是可以的,但是她不打算京城。
“寻主,你进来!”嬉子湖将寻主喊道木屋内。
“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寻主问道。
“你传讯给天仓他们,让他们即刻动手,废了太师,让逍遥继续留下潜伏。让嬉夏嬉秋她们不要睡觉,看好了流民的房子。”嬉子湖吩咐到。
“好!”寻主点头。
城门打开,出来上百名白衣人,如此同时,数名白衣人乘机悄悄潜入城中。
伍太师的外室已经怀了身孕,大夫查出是个男孩。这个外室被伍太师派暗卫保护起来,哪怕秦向如之前安排了人,也没有能带走外室。
反而让伍太师知晓,一怒之下,将外室带回府中,抬为贵妾,掌管府中中馈。
这位贵妾很有本事,短短三天将府中的忠心与秦向如的老人换走七七八八,只留下秦向如房中的老人。
其他的小妾之前连见太师一面都难,确不想,这怀孕的外室来了之后太师会挨个儿去这些妾室的房内。秦向如掌管府中的时候,这些妾室可没这样的机会。
一群妾室被外室来的贵妾治得服服帖帖,她们怕不听话见不到太师。现在太师去她们的房里,她们才有机会怀孕,一旦有了儿子,她们就有出头的机会。
因此,这些妾室对外室客客气气,恭顺听话。
太师府一片祥和。
伍太师最近过得非常滋润,二更天,从小妾的房中出来之后准备上早朝。下了一夜的雪,伍太师从台阶上滑到,一屁股坐到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恰好正中子孙根。
伍太师的子孙根被废了。
太师府乱成一锅粥,白衣人乘机再次打开太师的宝库,粮仓,然后拿出白色的袋子,开始般东西。
如此同时,一群黑衣人将流民的木棚围住。
嬉子湖缓步走出来,看着黑衣人冷冷的说道:“本姑娘为了等各位的到来,连觉都没有睡,皇贵妃此刻一定让你们杀光流民,然后嫁祸到本姑娘的头上吧?”
领头的黑衣人身体一僵,他听说过嬉子湖的本事,这人聪慧异常,嘴巴如刀,句句都能说中重点,点中要害。
皇贵妃和伍太师就是被这女人的嘴说的失去圣心。
此女留不得!
“杀!”
白衣人挥挥手,身后的上百名白衣人蜂拥而上。
“寻主,留下头儿和两个活口,其余的全部杀了。”嬉子湖吩咐到。
寻主抬抬手,又是几十名银色衣服的人从雪地里钻出来,他们一言不发举剑刺向白衣人。
剑与刀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银色人和白色衣服的人身影在雪地里交错。
时不时飘出红色的血线,血落入厚厚积雪的雪地很快就消失不见,那里只留下一个小坑。
嬉子湖站在流民的棚子前,小小身躯就一尊带有仙法的仙,让原本害怕的流民不在害怕。
有些胆大的流民,拿起斧头,他们想出去的。
嬉夏瞄了一眼住着斧头的流民说道:“放下斧头,你们那点本事,出去只有送死,我们小姐说了要救你们,自然不会让那些人伤了你们分毫。你们安静的呆在这里,不要给我们小姐添乱。”
流民放下斧头。
但是他们不安,他们堂堂男人需要小丫头保护?
嬉夏仿佛看出这些人的不安说道:“我们小姐是个厉害的人,就连圣上都夸奖我们小姐。你们家的小孩要是想出人头地,倒是可以求求我们小姐,只要我们小姐点头,寻主师父的功夫整个天墨无人能及。这可是大造化,我们小姐对人好,从来不会瞧不起女孩子,只要能吃苦,跟了小姐,就和我们一样。如果不能吃苦,没有哪家小姐会伺候丫鬟,这点道理你们应该明白的。”
整个天墨无人能及?
一个满脸污泥的流民抬起头,他看着嬉夏,想要确认嬉夏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自己是不是找到可以帮助的人?
他们身后也是有一堆麻烦,他们帮助谁,就会有人要来杀谁,自己如果寻求他们的帮助,他们身后的麻烦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能应付?
刚才那位小姐说,皇贵妃,宫内的皇贵妃要杀嬉子湖,难道,嬉子湖在大殿上说得伍太师和皇贵妃失去圣心是真的?
污泥下,一双眼里闪过一丝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