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盛勋仿佛感觉他的脑子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再被一遍遍地碾压摩擦。
“怎么?办不到吗?不是补偿我吗?”
盛勋:“……”
安知雅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她无奈的让步道:“唉,就知道你办不到,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没那个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嘛,以后不要随便许诺。那换个简单的,叫我声爸爸行了。”
这女人是故意的??
盛勋极力压制着怒火,尽量用还算平静的语调开口:“对不起,我没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给你金钱上的补偿。”
“钱?”
安知雅睁大双眼,故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盛勋,语气浮夸起来,手舞足蹈的:“谁稀罕你的臭钱?要本小姐要再说一遍吗?本小姐宝贵的第一次,知道吗?钱是买不到的!就算能买到,也绝不会卖给你!你还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啦?”
“说实话昨晚是不是光喝酒去了,但凡有一粒花生米……”
“滚…”
盛勋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他感觉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的锅炉,下一刻,就要爆炸。
看着对方仿佛吃shi一样的表情,安知雅一脸幸灾乐祸:
“呦呦呦,刚刚装作一副绅士风度,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吧!还贞洁烈男…”
“滚———!”
安知雅话还没说完,就被盛勋一声怒吼打断。
她知道对方是真的发火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本来就是想戏弄一下这个男人………
一手领起高跟鞋,安知雅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拜拜了您嘞!”
看着安知雅溜走的身影,盛勋只觉得闹仁儿疼,他一贯冷静的情绪被这个女人搅得一团乱,甚至觉得只要跟这个女人哪怕多待一秒,他至少得少活十年。
但是,同时他也确定了一件事。
就是,昨晚应该真的只是意外,因为……
敲诈勒索不会找这种神经病!
盛勋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前台,买件衣服。
这女人只给他留了一双皮鞋。
“喂!”
盛勋抬头,看到对方去而复返,眼底的幽怨又浮现上来。
安知雅止步在门口,低头从钱包里摸索出22块钱,连着零钱硬币,一把甩给了眼前的盛勋。
“给你的,算是你昨晚的赏钱!”
招嫌成功,安知雅头也不敢回的,一溜烟便跑了出去。
“你!”
看着地上的一把零钱,盛勋的胸膛里像一锅开水那么沸腾,心火冲头,太阳窝突突地跳,起身就要追出去,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侮辱。
可刚追到门口,身体却猛然顿住。
因为,他突然想到,他的衣服还在那个该死的女人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盛勋就这赤身裸体的定在那里,看着安知雅手舞足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神情有些绝望,还隐约透露着沧桑……
如果下次再让他见到她,
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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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点的A市已经褪去雾色,隐默在浅浅地晨曦中,阳光似轻纱般若有若无,为高楼大厦平添了几分柔柔的韵感。
安知雅魂不守舍地往公交车站赶。
九月的早晨已经渐凉,她微微收紧了外套,溢满地思绪几经翻波,几乎要冲破脑壳。
烦不胜烦,她干脆停下脚步,仰头望了望天。
那里万里无云,是遥远而又真实的存在。
安知雅轻叹一口气,眼中恢复平静。
“盛勋,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