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
大批黑衣人持枪涌入,墨璟顿时毫不犹豫的向着门口开枪。
另一边又不忘趴在沙发底下的司恩辞的安危。
他瞬间将茶几放倒,挡在身前。
他此时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司恩辞,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凶狠。
这样不是办法,他们人手多,而自己这边总有弹药耗尽的时候。
并且现在叫人,恐怕也来不及了,到最后等他们来时见到的只能会是他们的尸体。
...等不了了。
“给我打!!”
墨璟向着身边的黑衣人吼着。
黑衣人瞬间更是加大火力。
空气中微微蔓延着弹火的硝烟味,弹壳像是不要钱的砸在地上,慌乱的枪响与人声的喊叫混合在一起,令人神经死死紧绷。
夜吧早已乱了。
而印杰早就紧紧的缩起自己,他拖着有些软绵的腿,艰难的趴在地上用手支撑着一步一步滑向前。而另一只手上,是被钉子钉出的血洞,血流一地。
他强忍着脸上的痛苦,颤抖的手一刻也不能懈怠,恐惧的眼里是满满的求生欲望。
他不能死啊,他还有老婆要照顾....
而就当他努力的划着身体时,一颗子弹猛然穿透他的太阳穴...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但是他们知道是司烨沉的人更胜一筹。
为了不引起警察的注意,他们得在警察来之前撤离。
想到这里,双方火力更猛。
过了一会儿,司烨沉的人便将墨璟的人全部杀光了。
只留了墨璟与司恩辞两人。
而此时的墨璟身中两枪,一枪在左肩膀上,一枪偏离心脏,他吐着大口的血液,有些不甘的看着司恩辞,奄奄一息。
司恩辞见墨璟如此,心都像是裂了一般,恐慌害怕的情绪紧紧地占据她的头脑。
她死瞪着眼睛。
这个男人....宁愿自己死也护着她....
她的双手被黑人绑着,她死命的挣扎,连着洁白的手腕上都勒出丝丝血痕。
“你们不要打他!!!我跟你们走!!!”
这句话像是喊破了嗓子吼出来一般,黑衣人见她情绪有些失控,顺手不顾她的挣扎,拿着针管在她手臂上打了一针。
药效一起,司恩辞顿时摇摇晃晃的,倒在了一边。
而一边血淋淋的男人,更是死死瞪着被注射药物的女人,眸里的狠意足以撕裂一切,可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血液的流失所带来的晕眩,还是沉沉的倒在了一边不省人事.....
-森林豪宅-
柔和的微光像是母亲般的手温和的保护着自己。周身暖洋洋的,像是漂浮在虚无之境,不仅舒服而坦然。
渐渐的,不知某处传来一阵熟悉又焦急的机械声。
它在急切的唤着自己。
“然然...然然..醒醒。快醒过来..”
这道声音像是隔着千万里遥远,又仿佛出现在耳边,唯一不变的,是它饱含担心的语气。
恍惚之间,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最后,一切浮现在眼前...
“嘶...”
视线渐渐由模糊变为清晰,又是那片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的神经噌噌的疼着,倒是身体觉得格外的舒适。
莫然缓了缓,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她有些呆愣的坐起身,发现自己在玉棺里,心里更是一阵愣。
她不经揉了揉额头,问着团子。
“团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记得我应该在夜吧才对。”怎么出又躺在了玉棺里?
团子见莫然清醒过来,激动的又隔着屏幕抱了抱莫然的小脸。而后,又恢复到之前的镇定。
“哈哈...你这变脸的有些快呀。”
莫然见团子瞬间崩起的脸,不禁觉得有分好笑。
团子倒是一脸的慎重,现在情况紧急,不是谈笑的时候。
【别笑了,出大事了。】
莫然见团子表情格外的严肃,立马也收起了笑容。
“你快说说发生了什么?”
团子摩挲了下下巴,盯着莫然有些莫名。
【然然你知道这玉棺为什么能保护魂魄不散吗?】
莫然立即摇了摇头。
团子又接着说。
【因为这玉棺需要一个媒介才能触发功效,这个媒介便是命运强悍之人的心头血。而这个命运强悍之人在这种小型世界只有男女主算得上,最最重要的是,这个玉棺已经被存了两滴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大反派会用这么邪门的方法...】
莫然顿时怔住了,为什么一届女主身体会变得这么虚弱,为什么女主的光环被削弱过半....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自己,需要她的心头血保魂。
顿时,心底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怦然而发,无奈复杂懊悔的情愫像是藤蔓一般缠在她的心头。
嘴边顿时苦涩不已。
一时之间,语气竟变得格外嘶哑。
“团子...拿了三滴心头血之后,司恩辞会怎样?”
团子看着有些沉默,一时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莫然,投去复杂的眼神。
【会死。】
“......”
她从未想过用女主的命来换自己的。
她不想也不需要。
司烨沉...你是不是过分了...
团子很是心疼此时的莫然,这么沉默的莫然它还是第一次见。
正当它想安慰莫然时,从远处而来又是那阵熟悉的压迫感。
它顿时又隐了下去。
悄然,大门被人打开,对面走进来一个男人。
仍是那张风华绝代,犹如神邸的脸。
可是现在的莫然看起来,却发现他竟如此的冷血又可怜。
“司烨沉!你是不是拿了司恩辞的心头血给我?是不是!”
男人听着莫然的话,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他金眸划过一丝阴沉,转而又是一笑。
“你在说些什么?好然然,乖一点。”
莫然见男人似乎根本不想承认,心里的怒火更甚。
她顿时踏出了玉棺,拿起一旁当做装饰品的短刃想着砸坏它。
男人见此,立马上前一步,紧握莫然的手腕。
眸底一丝危险旋着。
连着脸上的笑意也一分一分的淡了下来。
“然然,你想砸了玉棺?”
莫然抽了抽被男人攥紧的手腕。
连着玲珑的大眼睛里也泛着丝丝泪光。
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另一只手不停地打着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