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时间,莫然迷迷糊糊的就被他带回了家里。
可是这一路上,殷修宇那阴沉的脸色和周围的低气压完全没办法让她忽视,宛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让莫然心跳急骤,总是歪着头用小眼神去瞥着他的表情。
殷修宇看在眼里,却始终不语,直到关上房门那一刻。
他站在门关处陡然站住了身子,莫然倒是没注意,直直的撞上他的后背。
莫然有些疑惑,立刻退了一步楞楞的看着殷修宇。
“怎么了吗?”
他周围形成的低气压宛如结成了冰点,这黑暗的气息让莫然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紧紧的揪着一般,她有些呼吸一窒,有些后怕的咽了口唾沫。
而殷修宇就像是感受的此时莫然对他这副模样有些害怕后,周身气息更是冰冷。
若不是系统空间没有传来好感度变化的声音,那么莫然都会以为眼前小反派像是变了个人。
现在眼前的殷修宇哪有平时的一分儒雅和温柔?
“然然,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莫然一愣,倒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语句里的意思。
什么错?她哪有犯错?
缓了一阵,这才悠悠想起来,她有些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有些怯怯的说道。
“对不起,小修,对于我有哥哥这就事,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听到这话,殷修宇周身冰冷没有丝毫退减。下一秒他快速的转回身,猛的向着莫然扑了过来,将她紧紧的圈在自己与门之间。
他坚硬的手臂与门碰撞,在她的耳边发出极大的声音。莫然被这声音一吓,眼睛也瞪大的直直盯着殷修宇那张阴沉叵测的脸,她后背紧紧的贴着门,内心的心跳像是要跳到嗓子眼。
“小小修,你”
殷修宇那阴森的声音就此打断了她的话。他黑眸微微泛着红血丝,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宛如给她一种被凶兽锁定的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他阴冷一笑,俯身到了莫然的耳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小修小修小修,你是不是就会这一句话?”
他啧了一声,又继续说道。
“宝贝,之前我就说过,你什么事也不能瞒着我,对不对?当时,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莫然被他这副模样吓的也不得不回想,当初她也的确答应了他,不能有任何事情瞒着他,否则,就要接受不听话的惩罚。
可是她又哪儿会想到会碰巧遇见莫朔?再说了,在剧情里莫朔根本不像现实里对原主这么上心,她压根就没想过跟他有过交集。
这样一想,本就有些委屈的莫然瘪了瘪嘴,更是不满,连着明亮的大眼睛里也泛着晶莹泪光。
“我真的没想到会遇见他,可是我跟他之前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啊。”
殷修宇堪堪垂眸,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压着她的嘴唇上。
“不不不,宝贝。我在问你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莫然泪光一闪,委屈的抽了抽鼻子这才说道。
“不听话要接受惩罚。”
见着她说了出来,殷修宇眸中的暗黑这才有些退隐。他有些温柔的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柔的摸着。可缩着脖子的莫然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此时的他有半点温柔。
“原来宝贝记得,那我们就开始惩罚吧。”
他阴沉的露出一笑,在莫然有些惊恐的眼神下,缓缓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而后,他把一个黑丝带扔进了莫然专属的小火炉里,燎燎火星在接触布料的一瞬间闪起了花火,呲呲作响,直到将它燃成灰烬。
黑丝带就出现在了莫然的脸上,殷修宇动作极为轻柔的在她后脑勺处扣着结。
满目黑暗的莫然失去了视力,显然变得有些慌乱无措起来,她总觉得下面要发生的事情很不好,连着声音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小修,我们不玩了好不好?我可以道歉的,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对不起小修,对不起。”
可殷修宇完全像是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仍是拉着她的手将她牵引过去。
“嘘,我不想听见你说对不起,不听话的宝贝就要受到惩罚。”
他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就像是寒冬之中潺潺的流水。可莫然听见的确是宛如恶魔一般的话语。
有些无措的她在内心偷偷的喊着团子,可没想到,团子没有出声,另一道声音让她彻底的斩断了希望。
“然然,怎么这么不乖呢?那个不明的小东西哪有我靠谱?它每每见到我都会跑的无影无踪,你找它,那还不如跟我聊。”
莫然像是被他这段话扼住了喉咙,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殷修宇牵引着他像是走进了一个房间,也就在这时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见此她猛地想拿下眼上的丝带,而一双大手也在此时附在了她想要解扣的手上。
“不可以哦,我说能拿下来,那才能拿下来。”
这句话让她顿住了手,没了视觉,莫然只能努力的靠着听觉和触觉感受身边的东西。
她有些颤颤的伸出手,向前一摸却摸到了一个滑滑的有弹性的东西,宛如人类皮肤一般,只不过不同的是,它的温度过于冰冷。
莫然稳住了心神,她家里怎么可能会有尸体呢?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她咽了咽口水,又向着下方摸去,是一个硬硬的桌面,长度大概有两米左右,宽一米。
这是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莫然缩回了手,试探的问道。
“小修?你在哪?”
“小修?我可以拿下来了吗?”
对方没有回答,可过了一阵,前面才传来他的声音。
“可以咯。”
听见他的同意,莫然这才拉下后脑勺处的环扣,就在视线恢复的那一瞬间,她彻底的震惊了。
此时她的眸中映着深深的恐惧,连着拿着丝带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停不下来。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气血在上涌,猛地冲到脑子里,一阵发麻。
胃里在汹涌的翻滚着,很是恶心。
她腿一软,瘫坐在了殷修宇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