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斗场上的女孩原本秀丽的头发被野兽生生揪掉了大半,即使隔着一个擂台,莫然也觉得头皮阵阵得发疼。
女孩很快奄奄一息的被黑市里的人拉了下去,比赛仍在继续,而下一场就是莫然了。
肖黎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满脸的为难。
“莫然要不我替你上吧。”
莫然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暖,黑市里最严重的规矩便是不能代打,只要发现之后一律按做最严重的惩罚,到最后不仅肖黎他救治母亲的钱没了,就连他的命都有可能留在这里。
“你帮我代打,难道你不想要救治你母亲的钱了吗?”
肖黎顿时面露难色,沉默了些许。
“你放心,我会完好无缺回来的。”
莫然拍了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慰,随着擂台上的铃声,她大步的走上擂台。
而住在她站在中央的时候,四周的大屏幕忽然出现她的脸,观众见此有的惋惜,有的咋舌,也有的幸灾乐祸。
这么白净的女孩竟然出现在这里,真是可惜了,可惜一朵娇滴滴的娇花待会儿就要被野兽撕裂了。
而坐在贵宾席上的翟勋在听到观众的唏嘘声之后略些疑惑的抬头朝着擂台中央望去,却看见一个看似陌生却很熟悉的女孩。
台上的莫然看着底下的肖黎一笑,脸颊旁浅浅的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宛如散发着光芒似的,这个笑容突然出现在屏幕里,却引起观众极大的呼喊惊艳声。
翟勋不禁有些看愣了眼,呆呆地望着屏幕中的那副笑颜。这个女孩给他的印象是很温暖很熟悉的感觉,就好似当初莫然给他的感觉一样,可回忆经过六年的沉淀,脑海里对莫然的模样早已模糊不清。
他似乎是魔怔了,他的心里好像在说是她,她就是莫然。可是下一秒,又否定了自己的观点。
不可能的,鬼魂怎么可以复活呢,并且还拥有身体,除非是这个世界玄幻了,她绝不可能是莫然!
可是
他立马探出视线去寻殷修宇,想把自己的这份疑虑告诉他。可没想到,殷修宇早已不见踪影。
台上的比赛仍在继续,和莫然对战的是一个幼年白虎。在它放出来的时候仰天一吼,似乎在向她立威,莫然有些紧张的转起手中的刀,这种野战她还是第一次。
白虎迅速的朝着她一爪子扑来,莫然很快躲过,她手中拿着匕首来回的滑动着,目光紧盯白虎的竖瞳,似乎想猜测它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白虎的力道很强悍,贸然莫然她有技在身,也抵挡不住它这蛮横的一爪子,似乎是趁着莫然的走神,白虎猛地扑了上去,张开血盆大口妄想咬断莫然的脖子。
这一场景显现在屏幕上,观众皆是一声呼叫,但更多是可惜。这么血腥的场景在擂台上已经多见不怪,甚至连被当场爆头的都有。但是下一幕却让他们不得不惊讶起来。
只见台上的女孩丝毫不畏惧白虎的凶猛,直直在白虎张口的那一瞬间刺入它的下颚,鲜红的血液顿时从面前喷洒开来,星星点点溅到了她的脸上身上,就像是被血浸泡了一般。
白虎因为疼痛瞬间挣扎了起来,它暴躁的瞳孔骤缩,痛苦地伏在地上死死的盯着莫然。
“好!!”
“好!上去!撕了她!!”
观众的热情被这团血液彻底点燃,完全忘记了之前还在为这个女孩感到可惜。他们喜欢杀戮和尖叫,追求刺激。就好比人类可以野兽的战斗,就宛如一场厮杀搏斗的盛宴。
可翟勋看到这一幕却忍不住心中猛地一刺痛,他不知道为何,只要一看见这个女孩,就让他有猛烈的熟悉感。
他要买下她!
这种强烈的欲望让他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下贵宾席,向着擂台的后台走去。
黑市的幕后老板他可是早有耳闻,道上人称钱老板,只认钱不认人。只要价钱高,无论是什么都能给你搞到,而这个黑市的斗兽场便是他一人建造起来,这个人狡猾如狐,心眼颇多,道上的人最不喜谈生意的对象也是他。
翟勋走入后台之后,便看见钱老板在指挥着下一批即将上场的人,他拿着棍棒狠狠地敲着一个孩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狗东西,呸,让你跑!下次你还敢不敢跑了?妈的,敢在老子的厂子里逃跑,活的不耐烦了?看着你就会晦气,行了带下去,明天给他安排一场成人赛,就当做逃跑的代价。”
钱老板嫌弃的吐了口唾沫,然后将棍棒扔到一边,叫人把这个哭昏过去的孩童拖下去。
翟勋见此,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头,却也有说些什么,只是直直的走向前。
钱老板看见是翟勋,脸上立马展现笑容,露出一口大黄牙。驼着身子表面恭敬的说道。
“呦,是翟阴阳师啊,您的大名在道上早已听说过,特别是您在江南名城算的卦简直是绝了,令我们大开眼界,今儿个小市荣幸啊,竟然让翟大师过来了。那翟大师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钱老板暗自眯了眯眼睛,语气里却有几分漫不经心。
别跟他讲什么阴阳卦,他钱老板可从来不信这些鬼怪,这也是算说的好听的,要是讲难听的,那便是个算命的,这些都是虚幻东西,假的很。到是这些假仁假义的骗子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
他虽瞧不起翟勋,却也不敢对他不敬。道上的人都知道,可怕的不是他背后的家族,而是和他平起平坐的人殷修宇。
据暗道消息来说,那个法医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人,他黑白两道通吃,势力涉及到黑市各部分,就连地下黑市一把头都要给他几分脸面,估计里面最大的黑手交易组织就有他的把手,像这样的人他惹不得。
翟勋也没有时间和他唠,直接切入主题。
“钱老板,我也不说那些客套话了,道上都知道钱老板您大气有理,今天来就想上您这里讨个人,价钱您定。”
听见这话,钱老板显然愣住了。来找他麻烦的人很多,做生意的也多,找他要人的还就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