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闹到大半夜,莫然这才有了困意,翟勋看着她上眼皮耷拉着下眼皮无声的笑了笑,这幅慵懒的模样倒是让他想起了贪睡的猫咪。
他心头一动,将她抱在床上捻好被子。
直到低头弯腰的时候看到她洁白如玉的脖颈,他承认他在那一刻思想沉沦了。
只有这一晚,能不能让他放纵一回?如果他把她藏起来不被殷修宇发现的话,她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可是,若是莫然醒过来的话,估计会恨死他吧。
这些阴暗的想法丝丝缕缕猛地显现在脑海里,翟勋都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
他立马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向着门口走去。
他得清醒一点。
莫然是殷修宇的,不是他的。
他静悄悄的关上门,又看了眼自己隔壁殷修宇的房间,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离去。
原本睡得香甜的莫然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只见她眉头紧锁,死死的拉着被角,这样持续了不短时间,她就被一道极大地关门声猛然吵醒。
她瞬间睁开眼睛,在黑暗之中朝着大厅部分望去,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就像是闪着光一般,只看得见黑暗之中有两个正在缠绵的两个身影。
“嗯要”
“宝贝,这么热情?哦”
从不远处传来几道娇吟声让莫然身子猛的一颤,随后她有些手忙脚乱的起身找地方藏起来,眼看着两个身影要来到床边,实在没办法,她爬到了床底。
同时忍不住对这一男一女翻了个白眼,这对情侣怕是走错房间了,那她是应该出去提醒他们呢?还是应该待在床下听他们一晚上的翻滚呢?
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从床边掉落下来,特别是女人的粉色文胸直直的掉落在她的眼前,随后便响起了剧烈的床摆动的声音,以及上方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以及一些不可言语的声音。
莫然简直欲哭无泪,这大半夜都不让她睡个好觉,他们做事也就算了,还得让她听着。
她一开始格外听着难免有些羞涩但时间一长也就有些习惯了,实在抵挡不了睡意,眯着眼睛意识有些迷迷糊糊的。
可就在这之中,她朦朦胧胧的听见了一声修宇。
这道声音让她彻底醒了过来,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上面的床板,再次验证。
“嗯修宇,我好爱你。快一点修宇”
“嗤,这么爱我?那我可得更努力了。”
说完,床板更加剧烈的摇晃起来。
莫然不禁睁大了眼睛,再也没了困意。
上面的人是大反派?!!
顿时,内心的刺痛疯狂滋生,毒瘤犹如扎进她的心底,连根带骨,就在那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呼吸。8080xiashu
她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毕竟六年过去了,大反派拥有心的爱人是理所当然的吧?可为什么心里这么疼?
不争气的眼泪掉下来,她无声的哭着,僵僵看着床板上面的人影翻动,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嘴里放着丝丝血腥味也没停下。
可是,明明大反派说过的呀,会一直喜欢她的,为什么现在
都是骗子!大骗子!
在这一刻她有多希望自己听不见,可惜耳边那娇吟不断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每每一道声音都如同针一般扎在她的心上,血流淋漓。
“团子,团子”
她急切的呼唤团子,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只要团子说话就能证明现在上面的不是大反派不是吗?
可惜,无论她喊了多少声,团子都没有声音。
这个样子一直持续到了凌晨400,床上的两人早已穿戴整齐走的出去,只留下床底下那一脸呆滞的莫然。
她脸上面无表情,连着眼泪也已经流干,而那美丽的妆容早已花掉,她只不过呆呆地看着门口的方向,脸色苍白接近透明。一晚上没睡上她看起来有些疲惫,连着原本有神的眼睛里也泛着些许红血丝,这副脆弱的模样很是令人心疼。
她颤颤巍巍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看着满床单的狼藉她突然笑了。
她本以为她回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最起码证明她并没有放弃大反派,因为她的心里有大反派。
这么多个世界,只有大反派一个人对她这么好,没有任何目的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她不是没有心,她全都看在眼里。可能现在她才彻底清楚自己心中所想但是这一切都太迟了。
大反派已经不要她了
莫然快速的跑了出去,在这一路上,有许多带有侵略性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特别是停留在她裸露在外白嫩的肌肤上,各怀心思。
这是黑市里最高档的酒店,从里边出来便是直接在黑市的街上。
她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虽是双眼无神却是华衣外表,就像是个可以行走的精致提线木偶。
四点太早,导致街道上还没有许多人,就连大多店铺也紧紧关着门,一道凉风吹来,激起了她身上的冷意,她颤颤的缩了缩脖子,环胸取暖,却一点用也没有。
她很冷,连着心一块冷了。
街道的角落里一家开着的酒吧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冷的不行,全身直哆嗦着,只好走了进去。
在进去的一瞬间暖气扑面,她舒服的舒展开了身子。里面的人很少,但多多少少也有十几来人。
她红着眼睛看了一圈,发现这些人大多都用有色眼睛看着她,她心里更是委屈,只好将自己缩进最里面的包厢,喝着酒取暖。
可能是凌晨的原因,所以酒吧里的音乐很缓和,不像平时那么富有冲击力,她急急的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瞬间刺激着她的喉管,难受的她咳嗽起来,委屈的眼睛更红了。
而另一边的翟勋在酒店大厅看见了殷修宇后,不禁神色有些怪异。他深深的盯着殷修宇,就像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隐藏起来的情绪。
可惜并没有,仍然是那个冰冷的波澜不惊。
“莫然没有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