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就顺着他们,看看接下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夜半,两道黑影穿梭在黑夜之中,最终来到了庭院靠边的一个房间,一个白发飘飘一个红眸冷静,他们相互对视,随后静悄悄的潜入了带着异香的房间里。
夜光忽闪,随着半开的门幽幽的射进一道暗光,撒在两道黑影之上,隐隐约约在他的口袋处泛起一阵金属的光泽。
克拉达看了看床上呼吸平稳的莫然,对身后的弗厄德招了招手,小声的说道。
“她已经昏睡过去了,咱们快点提取完吧。”
弗厄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此,克拉达立马掏出口袋中的金属,这是一块金属盒子,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银针,还有一瓶小型的药剂。
他将里边的东西全部掏出来,特地挑了一根细长的针沾了点药剂,然后动作轻柔的抬起莫然的手臂,四处寻找可下手的地方。
弗厄德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缓慢的动作皱了皱眉。
“扎的地方过于明显的话,针眼会被看出来的。”
克拉达又岂能不知道这些道理,他仍在低头看着莫然手腕处的血管,直到他再一次注意到被他捏红了的腕处,随是涂上的药好了一些,但是还是红的可怜。
克拉达有些矛盾,但还是说出了口。
“扎在手腕的伤口处,不会被发现,但可能会有些疼。”
弗厄德“”
他没有说话,但是克拉达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没有办法,他要莫然的一点血液,抽多了皮肤可能会鼓起来,但在伤口处就不会那么明显。
克拉达缓缓地将针扎了进去,手腕的肌肤非常的娇嫩,可能是扎深的原因,血液直直的反到了针孔的内部,就能整个针身也被染红了。
在血出来的这一瞬间,弗厄德移开了视线,他觉得自己的手腕处也在隐隐发疼,同时也似乎扎进了心里,不知为何又疼又痒。
他将视线移到了莫然的脸部,去猛然发现那颤抖的睫毛根处凝聚着的晶莹。
他似乎感觉在这一秒,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就连脚步都有些飘。他有些慌乱的叫住克拉达。
“停!够了!不要再抽了!”
可惜克拉达并没有抬头,他一心投到了抽血当中,听见弗厄德的话也只不过低低的回答。
“这点血完全不够,只能做两次,要是都失败了。魔龙没出现,我们倒是掉了半条命。”
弗厄德双手在同一时间攥起,下一秒急忙将克拉达插在莫然手腕处的针拔了出来。
“我说够了!”
克拉达显然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愣,就连药剂也掉在了地上,瓶口未封,顺着地面流了将近一半的药。
克拉达心疼的拿了起来,板着脸朝着弗厄德小声地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在帮你啊!还有这可是暗黑精灵的血,世间难求的!”
随后也不顾弗厄德的脸色,连忙用干净的棉布覆盖在了莫然还渗着血的手腕上,直到血液凝固了这才拿下来。
等他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弗厄德已经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离开了。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再一次检查了莫然的手腕,替她抹上药膏之后,这才收拾好离开。
然而,在他彻底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又剩下莫然一个人了。
团子立刻蹿了出来,一脸惊叹的说道。
哇,然然,你这一招用的好啊!他们竟然全招出来了。然然?
没有听到莫然的回答,团子感到有些稀奇。之前它要是这么夸她,她的小尾巴早就翘上天了,但是现在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团子这才将视线移到了莫然的脸上,却陡然发现,莫然早已哭的稀里哗啦,疼的说不出话来。
它没有给莫然开疼痛屏蔽,不是它不想开,是因为它现在的积分和能量一毛不拔。这几天断断续续出现在莫然的身边,也只不过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困难,其他的时间它都被迫陷入休眠时期。
可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莫然疼,它的心里并不是一番滋味。
莫然哑着声音,半天才从嗓子里吐出几个字。
“我的手腕好痛好像麻了”
她并没有责怪团子,因为她知道,团子能量不多,而且它已经为她做了很多事情了。
然然,对不起,我我没有能量了。
“我知道,没事的,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你看咱们也是有收获的,不是吗?提前知道了未知剧情,这可是大发现。”
的确,在原剧情里弗厄德的确是想靠着暗黑精灵的禁术唤醒魔龙的,但是没有遇到一只合适的精灵,这才不得已放弃这个计划。而她和凯斯莱恩出门游玩的缘故,这才把弗厄德的剧情转到了她的身上。
所以这一切,她是因。
听着莫然的话,团子抽了抽鼻子。
好,下面我一定好好休养,就可以获得少量的能量,但也足够给你屏蔽疼痛了。
“嗯嗯。”
又和团子唠了一段时间,手腕处的疼痛这才消隐了下去,心底的困意也渐渐涌了上来,在对团子说了晚安之后,便陷入了睡眠。
出来房门的克拉达神秘的在庭院里绕着圈,最后在一个隐秘的门口停了下来。周围包裹着爬山虎,密密麻麻的,几乎将整个门覆盖掉,只露出斑斑点点锈红的门面。
他一推开,发现弗厄德果然在里面。
克拉达淡淡的看了一眼弗厄德,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房间中央的桌子上。
这个桌子上的摆放很奇怪,中央有着一个玉刻的龙身,精细的纹路上散发着丝丝黑气,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在它的两旁摆了有两根蜡烛,用灰色的火点燃着,这是魔法火,准确来说这是黑巫师燃起的火焰。
特别是龙身的前方,摆放着一个奇怪的图纹,浮在桌面上,泛着阵阵的幽光。
周围的环境异常的黑暗,除了烛光就没有其他的光亮,导致这里看起来格外的阴凉。
克拉达拿起带着莫然血的针,滴了一滴在奇怪的纹路上,瞬间,纹路开始散发宛如血一般红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