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心凉了大半截,这个世界的规定就是这么残酷,这个没有道德底线的游戏在背后推波助澜,一点一点地揭露某些人们丑恶的嘴脸,这个世界和末世最大的区别在于末世中人们最大的敌人是丧尸,而这个世界人们最大的敌人却是自己。
为了生存,她也要手沾杀戮,从原本的恐慌不安到现在的坦然接受,怕是这样的她已经迷失了单纯不是吗?就像大反派所说的人们在一步一步走向深渊,说的不就是她吗?
她已经变了呀。
“求求你们,不对!你们是一伙的,莫然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和傅许要一起杀我?我告诉你们,你们俩这是犯罪!等我出去了这个鬼游戏,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季鹿情绪过激,有些显的癫狂,此时的她就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因为后腿粘上了陆江的血,她就像是避瘟神一般把短裙脱了下来,扔在了地上,赤条条的大腿就这么裸露在外,再也没了平时的整洁模样。
刀身都是血,傅许眸中闪过一丝嫌弃,看着不远处已经成了血人的文一孜,他果断的选择了陆江,将他一片干净的衣角撕扯了下来,慢慢的擦拭着刀身。
季鹿显然受不了傅许的慢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都有窒息的感觉,她已经放弃逃跑了,满眼泪花的看着莫然,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莫然看着她的眼神,那心紧紧的揪在一起,那种绝望赴死的感觉深深的触动了她,这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呼吸,胸腔里满满的是撕裂的疼。
可惜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快一点,再快一点,让她走的不那么痛苦。
她暗暗的握紧了背包中的弯刀,她唇角一开一合,仿佛在说着对不起三个字,紧接着她快速的移到了季鹿的眼前,刀尖一闪,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个小巧却又深刻的血痕,季鹿似乎还没意识到,直到血液流了她满脖子,她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即将流失掉生命。
“哈啊”
季鹿死死的揪着她的衣角,直到彻底咽气了还是死揪着不放,莫然轻咬下唇,手上微微用力将自己的衣角从她的手中拽了出来,紧接着一个提示音陡然出现在脑海里。
莫然,两个虐点。
莫然这一操作可让傅许有些诧异,他本以为他这好妹妹还需要一点消化的时间才能接受现状,没想到实施效果要比他想的好上几倍。
他微微勾起唇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乖然然,可真让哥哥惊喜,怎么办?这样的然然简直耀眼的让哥哥移不开眼睛。”
“放心,这么让哥哥满意的好妹妹,哥哥可舍不得让你出去和那些东西打打杀杀,乖然然只要不离开哥哥,哥哥就不会抛弃然然,好不好?”
富有磁性的声音顿时响在耳旁,似乎将出神的莫然彻底拉回现实,她有些呆愣的看了看含笑的傅许,难不成这都是他对自己的考验?
如果她迟迟不下手,那么他怕是会把她像垃圾一样抛弃掉,毕竟谁会甘心要一个拖油瓶?
她感觉半个身子都凉了,紧接着朝着傅许又问了一句。
“哥哥你是追捕者,而我是逃生者,你难道就不想?”
她可是现成的肥肉,她就不相信大反派对她没有一点杀意。
傅许那黑眸仿佛能穿透莫然的瞳孔,直射灵魂,这给莫然一种自己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扔到了他的面前一般。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残忍而薄凉,因为莫然知道,这抹笑从未直达内心。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迁起了她的,放入自己的掌心里来回的磨蹭。
“然然竟会瞎说,无论然然是什么,哥哥都会保护你的,当然然然可不是什么一无是处的废柴啊,毕竟刚刚然然可是亲手杀了一个人呢。”
看吧,如果她刚刚不杀掉季鹿的话,那么死掉的应该就是她。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个世界的大反派对她怕是一点内心也没有露出来,没有对她展开心房,她也一直对他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就好似一个有趣的陌生人。
然而一直入戏的也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罢了。
“怎么了然然?你为什么一直在发呆,你在想些什么?”
傅许或许是觉得莫然发呆的时间长了,隐约的对他的态度都变了一些,特别是脑子里在想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就很烦躁,就好比一个称心如意的玩具突然做出一些不在他所能掌控范围内的事情。
莫然收敛了下脸上的嘲讽,转而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看着傅许。
“没什么,我觉得在这里呆着并不是非常好的选择,我们可以四处寻找一下对我们有利的物资,并且我觉得游戏规则说的并非完善,肯定还有一些隐藏条件需要我们自己发掘。”
傅许皱了皱眉头,就在这一秒,他似乎觉得眼前的莫然改变了什么,可仔细一看又没有改变,不受控制的感觉非常糟糕。
连回答她的话语也变得敷衍了起来。
“嗯好。”
莫然没在管大反派的脸色,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大掌里脱离出来之后便径直的朝着门口走去。
她脑子不聪明,感情很迟钝,但这不能代表她只是一味的向对方示好,原本认为的双向奔赴,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她没有那么大的心,她承认内心失落,也承认内心还保留着对大反派的爱意。
但是,绝对不能仗着这个耍她。
外面的世界在这个时间段里仿佛变了一个环境,到处都是血色蔓延,尸体横生。
既有追捕者的尸体也有逃生者的尸体,惨白的日光照耀在血红之上,泛着耀眼的粼光,这一切的一切显得是那么刺眼。
快穿之病娇黑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