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顾嗔伤心欲绝的咬牙看着莫然,万般无奈的情绪在某地转而化为深刻的恨意,这些只能怪他过于渺小不是吗?就连将莫然从傅许手中夺出来的勇气和实力也没有,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妄想用真情实意打动她。
是他错了,他错了!
撕裂的心早已碎得不成样子,每一块都泛着极速的疼痛,刺的他连肩膀处踊跃的剧痛都可以完全忽略。
陆顾嗔那暗藏疯狂偏执的眼神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样,甚至有些扭曲的盯着莫然和傅许。
莫然心头一动,宛如被这道凌厉的视线所撼动,她从未见过男主会有这般阴冷的视线,就像是一条没了人性的毒蛇,凝起竖瞳,寻得一个最佳良机好将对方置于死地。
她忍不住的舌头打结,内心的心虚瞬间漫长。
“你们怎么还不走?难不成你们还想留下来成为地上这一堆碎尸其中之一吗?”
陆顾嗔死死的捏着手,修整干净的指甲就像是嵌进肉缝里,力度大的他双手发颤。内心怒火妒火中烧,所有不甘愤怒的情绪全部转化为涛涛恨意,满着血丝的眼睛幽幽的转向傅许,强硬的忍下溢在口边的血腥味,咬牙切齿的才挤出一段完整的话。
“傅许,你今天不杀我,会后悔的。”
傅许满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接而抬起异变的手臂,伸出细长的触手,用尖锐的蓝色末端落在莫然那小巧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
“后悔吗?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让我后悔吗?一个区区手无缚鸡的类人,能打得过异种吗?”
他放任他成长,可一个类人即使将身体开发到极限也超越不过科技的巅峰。
这是真理,也是事实。
陆顾嗔内心热浪翻滚,一口血液即将喷发而出,煞白的脸色犹如那摇摇欲坠的落叶,随时都有着夭折的危险。
他不甘心!不甘心呐!
“安雯,我们走!”
他不知道这句话是如何从嘴里挤出来的,但他知道,无论他再怎么恨,在傅许面前也只不过是个蜉蝣般的灰尘。
安雯听见陆顾嗔的话,最后才眼泪花花的看了眼莫然,又无意中触及到傅许那阴森的眼神后瞬间低着头,小心地拉扯着陆顾嗔另一只完好的胳膊,轻轻地说了句好。
两人互相依靠互相扶持,安雯用自己的肩膀和全身所有的力气才将陆顾嗔勉强扶站立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带着他往门口走去,可惜他膝盖受伤,所有的支撑力都在另一只脚上,脚步一轻一重,听在耳里,满是心疼。
直到两人彻底走出门外,走廊上那轻重不一的脚步越来越微弱时,突然在黑暗的角落处一只诡异扭曲的手掌落在了那两人离去的方向,随着他们越来越远离,那阴森的气息便紧紧跟随着
直到完全听不见走廊上的声音,莫然才悠然把视线收回来,再转眼,就看见眼前堵着一张既熟悉又恐怖的大脸,不应该是一张异种的脸。
暗红色的脸部在刺眼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周围一片安静,莫然甚至能听到从他那鼻洞里喘息的声音,轻轻的扑打在她的脸上,味道不难闻。
莫然这才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依旧是那刺骨冰冷的幽幽黑眸,只可惜里面旋绕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她立刻呈上一张笑脸,暗地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其实并不是她对大反派有抵触,而是因为他这幅样子她实在让她内心抗拒。
“怎么了哥哥?我把他们赶走了,这下就剩我们两个了,你不开心吗?”
傅许听她这么一说,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玩味,裂口再次微张,半露出里面殷红的舌头,轻略地滑过尖锐的虎牙。
冷血的黑瞳深深的映着莫然的倒影,他嘴角噙着笑,可莫然却不觉得他是真的在笑。
强烈的不安充斥着她的心里,随时间的推移,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氛围,提前出口。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要不然哥哥说出来,也好让我改正一下。”
傅许几不可闻的冷笑,随后一脸尊贵的抬起了胸膛,悠慢的手指交错,在空气中打出一个响亮的响指,瞬间有些狭窄的空间脚露出蔓延出一根一根细小的触手,全部集聚在傅许后脚跟处,像一根一根蠕动的铁线虫子,最后竟然拼制成一个恰好的血红倚座。
他优雅的坐在上面,并未恢复人形的状态,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样一副虫子涌动的场景,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有多么惊悚恶心。
傅许似笑非笑的倚在靠背上,微敞开大腿,对着莫然。
“可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啊,连哥哥都被然然这副深情绝恋的模样给骗了过去,差点还以为然然没了哥哥就活不了了。”
莫然心里一咯哒,若不然大反派他反应过来了?
所谓死不认账,莫然可谓是深得精髓,只要她扯着笑脸,靠着大反派对她的好感度,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你究竟在说什么呀?哥哥?我怎么听不懂?”
傅许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他不恼。
反正每到濒死的猎物最喜欢用那人畜无害的模样来骗取猎人的同情心。
抬起右臂触手将不远处那死了半天的尸体拨弄了过来,重重的砸在莫然的脚边。
随着噗咚一声,莫然只觉得脚边传来重重的血腥味,深红的血液蔓延到她的脚底,她忍着心中强烈的不适,疑惑的看向傅许。
“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把尸体放在我的面前?哥哥你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给然然不好吗?要是有什么不好的,然然真的会改的!”
完了,看大反派这个模样,八成是明白了她厉声斥责陆顾嗔是为了保护他不被杀死,此时的她只想送一首凉凉给自己。
顶着傅许那压迫的视线,她直觉头皮一阵发麻,大反派把尸体扔到她脚边,她很慌。
快穿之病娇黑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