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你就拿命来情窦初开的祁北第15章乌鸦设局小碎一拍他脑袋,上来就是个棘手难答的问题:“那就从最开始说起。你跟海神娘娘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予辉只求有个机会好好解释:“海神娘娘真不是我杀的。我已经说过啦,我的船叫海浪吹翻了,随着洋流漂到了海娘娘岛附近,然后遇见了你们。你们想想啊,海神娘娘掌管东海七十二座大岛,她可是厉害的很,我一个既不会功夫和法术,又不懂水性的,怎么能伤害得了她?金乌神使,你先放开我,我不会跑走的。我们有话慢慢说。”
祁北也觉得把他按到在地上不太道德,退一步说,万一抓错了人可怎么办。小碎倒是横眉冷对,丝毫不手软:“我再问你,祁北看到的河流幻境是什么?”
予辉一愣:“什么幻境?”
在祁北的详细描述过程中,小碎严密注视着他予辉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和眼神移动,揪住他的衣领不放:“看你躲躲闪闪的,其中一定有鬼。你可以否认海娘娘不是你杀的,可你一定知道河流幻境对不对?别否认啦,看你眼神都看出来了。快说吧,黑乌鸦是怎么回事?祁北看到的阴阳纹风铃又是怎么回事?”
祁北补充:“我看见风铃上面刻有金乌神的图案,可相反的方向上,有跟金乌神形状一样,但是是纯黑色的黑乌鸦图案。那到底象征着什么?跟金乌神有关系吗?我还看到你妹妹的眼睛变成了两片黑色的羽毛,还有七尾,对,还有七尾,从一个聪明的孩子变傻了。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而且——”
没有料想到金乌神使还能够窥视过去,予辉暗中咬咬牙。
祁北吸一口气:“我还看到过另一个火烧通天树的幻境,见着了跟你几乎一模一样的风铃。”
“什么风铃啊,我不知道。”予辉左右为难,遮遮掩掩,祁北和小碎更加抓住不放:“你都没有直接否认,一定有什么隐情。”予辉被逼之下,思考片刻,正色道:“金乌神使。其实就算今天,你跟小碎不来硬的把我抓起来,我也有考虑过来找你。”
小碎一听有戏,赶紧松绑,拉他起来催他详细说明。
祁北二人正全神贯注听着,等待秘密浮现水面。
“其实——”
吱嘎——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乌鸦叫。
予辉抬头惊喜道:“这群不听话的家伙,终于来找我啦?”
可是紧接着,他耳膜一痛,紧跟在乌鸦叫声后面的,是叮铃铃一串风铃的声音。
紧接着,“砰”。
予辉应声倒地。
“予辉??”祁北连忙查看他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小碎十分警觉,立刻窜上树去查看究竟。树叶的确有摇动,可枝丫间并无人影。
“刚才那是什么?”
小碎浑身紧张:“乌鸦叫。”
“可他怎么就晕了?”
“到底是谁!”小碎看了眼予辉昏迷不醒,显然是被什么人击中,莫非有凶手藏在暗处?
“给我站出来!”
祁北各种掐人中、试探鼻息:“小碎小碎,他还有救,就是晕倒了。”
“看好他,我去去就来。”说罢,小碎化作一束光四处寻找敌人的身影。一路追踪,可真是奇怪,小碎没有察觉到任何杀气或者蛛丝马迹,那么究竟是谁放倒了予辉,还挑选他打算开口的关键时刻下手,予辉就要说出口了,这更加证明了,一定有什么秘密。
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碎左思右想,到底什么不对劲?
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都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
“快出来!”小碎追踪不到人影,只留下轻微的味道,这很让他恼火,“从海娘娘岛上开始,就是这股潮湿的泥土腥气,一直都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海神娘娘,是你故意搅乱风临城的局面,是你虎视眈眈想要对金乌神使不利,对不对?赶紧给我现身!”
身后好像有个影子飘过,小碎精准无比伸出手去抓,不想竟然还是抓了个空,耳边“叮铃铃”两声响,他一个愣神,不知怎么着,立刻联想到祁北在幻境里看到的阴阳纹风铃。
那串风铃到底是什么东西!
追逐转过街角,还是没有人影。
事情更加诡异了。
祁北见小碎垂头丧气地回来,双手空空,连忙安慰:“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你看,予辉现在在我们手上,他总有醒过来的时候。我们严加防护,一定跟他问出究竟。”
小碎眉头紧锁:“祁北,这件事情越想越不对劲。予辉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跟海神娘娘、跟金乌神,还有神秘的黑乌鸦,加上那股奇怪的泥土腥气,乱麻一样全部搅和在一起?我们现在手头有的线索繁杂得要命,可就是理不顺线索。予辉很可能是帮我们找到关键的人,所以一定不能死掉。”
祁北连忙点头:“对对,你说的太对了。凶手先把予辉打晕,谁知道下一招会不会直接取走他的性命。这更证明了予辉一定是关键所在。不如我们就在他身边守着。直到他醒来。”
两人只好心怀忐忑地看守好予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昏迷的予辉尚且没有苏醒的迹象。
“刚才那一声乌鸦叫,”祁北缓缓道,“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百灵夫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说罢,再次陷入沉默。
夜色降临,太庙里某间密室中只点了寥寥几根蜡烛。倘若在平时,祁北不会对黑暗产生太多的惧怕,可今夜有所不同。昏倒的予辉躺在身边,他被打得狠了,直到现在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凶手快准狠地下手,祁北和小碎不得不无时无刻不在提防黑暗中飞出的冷箭。
小碎睁着大大的眼睛,十分精神,凝神望着窗外:“如果我要阻止予辉开口,趁着黑夜动手一定是首选。”
祁北自己拍了拍脸颊,叫自己清醒一些。外面的可见度越来越低,夜色越来越浓。他不知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是不是早就藏了一双眼睛,始终紧紧盯着院落里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