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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狼弄丢的箱子还有着落吗?”
“这个完全没有打听到。”提起此,阿津也有些困惑,“接连好几场百虺如城,气势浩大,不都是箱中的九圣物召唤而来?这也就说明,多拿的确按照计划把箱子埋进了指定位置。那么最后一口箱子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失踪了?”
“埋到地底却丢失的箱子里是哪一种圣物?”
津圣使计算了一下:“噬魂蚂蟥。”
说出了这四个字,就连西极渊九圣使中的雪圣使都不由打了个寒战。
“九圣物之中吃人不吐骨头噬魂蚂蟥啊。”她一边思索,一边缓缓道,“也是此次运来风临城的五种圣物中很高阶的一种。”
津圣使“呵呵”笑道:“丢了其他四口箱子都还好。现在丢的是嗜血蚂蟥。而且不能算是丢,准确说来,是不知道叫多拿那些个没用的手下埋到了什么地方,埋完以后就跑去喝酒,大醉之后就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要进了城,九圣物就总有复活的一天。而且呵呵,是噬魂蚂蟥!风临城啊,灾难远没结束呢。”
“金乌神胆敢大闹西极渊,主人凭什么就不能夺它一城半池?”雪圣使嗤之以鼻,“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出海的船准备怎样了?”
“放心,一切都好了。就等主人一声令下,”阿津微笑,“咱们也能去东海找找金乌神。”
他十分期待地望了望东方:“到底什么时候出海呢?金乌神呐,究竟长了个什么样子?”
末了,津圣使没能忍住,悄悄跟阿雪打听:“主人跟金乌神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一定要杀死金乌神?”
“又来了。”雪圣使板着面孔,推开他不断凑近的脸,“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该你管的事少管。”
“我听到过好多种说法呢。”原来男人的八卦之魂一旦燃烧也不容易熄灭,“据言,金乌神似乎跟主人争夺统御天上和人间的霸主之位。”
雪圣使立刻驳斥:“夏源之地原本就该是主人的。东海金乌神这个后来者,借助了太阳东升西落的热力不断侵蚀属于主人的地盘,才不断把主人逼去了西极渊。”
“还有一种说法,”津圣使眨了眨眼睛,“上古时分,金乌神跑来西极渊跟主人抢过女人。”
雪圣使淡定地看着他一脸兴奋的表情,不打算继续听废话,转身就走:“胡扯。”
“等等,还有一种说法”津圣使快步赶上,“也有人说主人跟金乌神之间,似乎有点那个
雪圣使一脸恶心到的表情:“主人会直接把你扔进西极渊里,叫万虫噬咬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哈哈。我倒不在乎九圣物会不会瞬间把我吃掉。”津圣使目光灼灼,“能进去西极渊看看里头究竟有些什么,死了也值。阿雪,你没听说吗,西极渊的最深处连通着另一个世界!”
“疯子!”
“哎哎,先别走。”津圣使拉住她,“你猜我今天在城里跟谁打照面了?”
“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津圣使一脸的神神秘秘:“你的老仇家。”
雪圣使眯起了眼睛,目光聚集在细细的眼缝里:“莫知愁?”
“对!”
雪圣使毫不手软,直接一拐打中津圣使的肚子:“她在不在城里,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再劝你一回,平日里收敛一些。在主人手下做事,可不比你荒山野岭里乱跑瞎闹劫财杀人。我不会再给你收拾烂摊子。闯了祸,自己想办法吧。”
津圣使把下巴磕在阿雪的肩膀上,她也少见地没把他推开:“好,好,都听你的没爬到比你更高位置之前,都听你的。”
从密闭的房屋里传出来了十分刺鼻的腐烂臭气,同时响起了苏醒的千年尸鬼,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声音。
就连云层里的阳光都稍暗淡了些。
雪圣使和津圣使齐齐向密室跪下,静候千年尸鬼的吩咐。
“即刻,出海,去找金乌神。”
咚咚咚。
从百戏团歇脚的大院里,暂时未听到应门的声音。
茶饭不思的百灵夫人明显瘦到憔悴。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她再次敲响大门。
丫鬟小翠陪在她身边,推开一条门缝,往里头看了看:“听说这几日百戏团的生意很好,是不是不在呢?不如夫人先回旧府歇着吧。”
“祁北烧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没有人留下来照料?”百灵夫人紧锁着双眉,“一连数日没见到他了,什么消息都没听到,也不知道他还好不好,到底烧成什么样子了?身体还能恢复吗?小碎也不在了,我想打听祁北的消息,都没人打听。祁北他哎!”
小翠连忙相劝:“夫人别担心,祁北是金乌神使,得天神庇佑不会死的。”
要是在没有见到金乌神之前,百灵夫人或许还真会相信小翠的这句话。可是,当她亲眼看到无情的金乌神将祁北置于大火里不管不顾,非得牺牲小碎一条性命,才能把祁北救出来时,简直是彻骨的心寒。
为万人憧憬的金乌神,为何没有展现丝毫的慈悲,手腕反而如此残忍呢?
回望了院落大门一眼,百戏团依旧没有应声,百灵夫人只好先行离开。
百灵鸟儿从空中飞来,稳稳停落在百灵夫人的手腕上。侧耳倾听,叽咕叽咕,百灵夫人立刻变了脸色,脚下的步子不经意间加速好多。
小翠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夫人要去哪儿?”
“去菱香阁。”百灵夫人面色阴沉,“找到叶时禹了。”
这明明是个喜讯。可亲眼目睹、亲身陪伴百灵夫人渡过相思之苦的小翠,有些犹豫了:“恭喜夫人找到了大人。夫人真的要跟大人说吗?打算怎么说呢?”
百灵夫人胸怀坦荡荡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犹豫和牵挂,也不再有对叶家赫赫权势以及对君安城荣华富贵的留恋:“当然是实话告诉时禹。我们两个在大婚之前就约定好了:他日找到真正心有所属之人,直接离开便罢,另一人绝不会阻挠。他本就要出海去寻找阿执。而我现在,也打算离开君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