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章 金乌重现(8)(1 / 1)霖木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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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夫人不安地往天上看去,那方向正是双财星的位置。但她不懂星象,烈日当空,她也没看清楚第二颗财星蠢蠢欲动地蹲守在第一颗财星跟前,猛虎守食一样,随时准备扑将过来。

“夫人能找到可托付终身之人,思霜很为你高兴。思霜注意到了金乌神使看夫人的眼神,他是真心对夫人好呀。”绿衫女子的眼眸惨淡,时不时眺望东海。可惜不管她看去多少眼,叶时禹都已经随着阿执姑娘埋葬海底,不可能从浪花中活着跳出来。

真正失去了的,就永远都找不回来。

又或者,准确些说,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在多少年前,小小的思霜在潜逃出风临城的太史夫人怀抱里,日夜兼程去往君安的路途中,是她此生第一次记事。

冥冥之中,思霜被母亲脖子上挂着的七孔金锁吸引。

自然,那枚七孔金锁在日后传到了她的手中,挂上了她的脖子,就如当年的母亲一样。

就在小小的思霜主动伸出手,第一次触碰了七孔金锁的时候,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金锁变了形状,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挂锁装饰,而是被唤醒了的两枚七杀棋之一。

那时的她还太完全不懂为什么眼前凭空出现了个似男似女的白衣人,还在阴森笑着,向她招手。

她记着母亲也就是风临城的太史夫人含着眼泪,连连哀叹。

她那时候不懂母亲为何愁苦。

在天生七杀之血的召唤下,小小的身影挣脱开了母亲的怀抱,朝着白衣人走了过去。

他们的手互相接触的一刹那,两枚七杀棋之一完成了新一代的转换。

思霜是没觉得有什么,日子还是跟往常一样的过。母亲还是风临城的太史夫人,仍旧活得小心翼翼,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示人。君安城的任务完成以后,她还要跟母亲分离,寄送到菱香阁中,整日被逼着学琴棋书画、调笑歌唱之类。

她紧紧抱住母亲的脖子,很依依不舍。

在白衣鬼魅的注视下,母女两个继续踏上通往君安城的道路。

从那时,老天就已经写定了七杀棋的结局。

而叶时禹这个人,思霜永远都得不到。

百灵夫人瞧见了她失落的神色,颇想安慰两句,又意识到不便插手叶时禹的过望往,索性沉默不言。

“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在心里向上苍祈祷祁北的平安,“你可一定要没事,赶紧找到金乌神,快点儿回到我身边。百灵不奢求人间富贵,只求得一人,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空中的双财星闪亮。

可惜啊,听得见人们祷告的声音,却几乎不肯应验,这便是天公的残忍。

百灵夫人不知道的是,双财星既显,有此命格之人,等于面前开启了第二条道路,又怎么可能重回从前。

火焰烘烤得祁北浑身皮肉都快要焦了,面无表情的金乌神居然无动于衷,转到了他的面前,站在摇曳的火苗中,就这么看着他。

可真是个

念及小碎的死,还有金乌神种种叫人不能理解的举动和言语,祁北想。

不好伺候的天神。

温度已经高到这具肉体忍耐不了,祁北只好再一次央求金乌神救命:“只怕我死了,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看到没有,点了这把火的雪圣使和津圣使,是西极渊专门派来杀你的杀手。我还在船上看到了千年尸鬼”

火焰中,金乌神的身影出现了明显的颤抖。

置身火海的祁北,忽然感觉到烈焰的温度降低了一些、浓烟淡化了不少,后脊梁柱上窜一股子的寒意,在这高烧的柴火中,如此明显。

难道,金乌神刚刚害怕了?

“千年尸鬼。”

祁北连忙点头,情真意切地代替风临城请求金乌神:“对啊,听说西泽还要往西,有一道超级巨大的天堑,里面都是各种奇葩又危险的毒物!风临城的史书里面不是有写百虺入城这一段吗?咦?你应该知道吧?当年不还是你亲自带去了九金乌,击退了那些从地下爬上来的鬼怪吗?现在啊,天璇阁变的预言又开启啦,千年尸鬼带着九圣使和毒物杀过来了!你快把我救出去,我们回风临城,那儿的人都在等你帮忙。”

“呵呵”

“哎呀呀烧到了烧到了,你快来帮忙啊”

“如果我救了你,”火焰中,金色鸟儿圆溜溜的眼睛逐渐化作女子修长的眼眸,“你要怎么答谢我?”

“额做牛做马?可”暂时失去了云驹力量的祁北可没时间抱怨金乌神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候还讨价还价了,“反正我是你的坐骑,是十万天马中的云驹,本来不就等于是你的手下么?”

“哈哈,你可真有趣”鸟身更加明显地变幻着形状,翅膀收拢,尾羽脱落,短短的双爪拉伸、延长。

祁北只能静待金乌神提出各种条件。

“是啊,且不说你本来就该对我言听计从。答应我,只要我救了你,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得听我的。便考虑让你活着走出来。”

祁北咬紧牙关,天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有多少个挖好的陷阱默默等着他掉入。

“不答应的话”

已经变成了人类手臂的翅膀微微抬起,火焰更加高烧。

唔,如果这都不是明摆着的逼人就范,又是什么?

“好好好,”祁北浑身疼痛难耐,口中渐渐被浓烟堵住,一直灌入胸口心肺,“我咳咳,答应你”

“救你不是难事。”火焰中的女子正色道,“先告诉我,从西泽来到东海的千年尸鬼在哪里?”

“在船上!”

“你可曾亲眼看到他?”

“看到了!!”

金乌神急促地追问:“是个什么形态?”

“什么意思?”

“我问你,他来的是整具白骨,还是骨架的一部分?”

祁北眼前立刻回想出在黑暗不透风的船舱里,那一节阴森的手骨上千疮百孔,流淌着的黑色脓汁里,蛀虫赖着不走,还在吸食着早已干掉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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