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一时半会的,只要夏霆毅没有现身,她的人身安全应该暂时还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到了这会子,珍娘心里只在猜测着一件事情,就是眼前这个看不见面目的人物,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脑海里突然抓住了,刚刚这男人说的一个字眼,你们大李朝的夏将军?
从这句话中,珍娘敏锐的察觉到,这男人显然不是他们国家的人,难不成是外邦人物?
再想想,眼下这一年边境的频繁不断的战事原因,珍娘基本可以断定这男的是个突厥人了。
那自己这一次被劫,某人是不是就得担负百分之一百的责任了!
想到这些,珍娘真是不由得在心里,将那个臭男人大骂了几遍!
尼玛的,老夏同学,今儿个白天才让你欺负了一场也就算了,这会子又让她受了这等罪,自己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一世来还债的咋的?
而此刻,被珍娘在心里已经骂了几个轮回的夏霆毅,已经急的快要发疯了的节奏了。
约莫黄昏的时刻,蒲氏睡了一觉醒来,却没有见着自己的小闺女,原本还以为,这丫头没在自己这帐篷里,应该是在陶芬那边了。
却没成想,蒲氏找到陶芬的面前,她却反过来问道,“表妹这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去哪儿了啊?怎么还不见人影啊?”
听她这么一说,蒲氏转念一想,这丫头不是跑那个大将军那头去了吧。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蒲氏还暗自感叹了一阵来着,这姑娘咋就不知道显着点矜持嘞。
转个身,就跑夏霆毅那边来逮人了,蒲氏一心认为,不管怎么说,这闺女还没嫁人呢,给那男的多看一眼都是被占便宜了。
所以,往前的事就不说了,反正这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某个男人要是还不知道收敛的话,老娘肯定是不答应的。
如此想着,蒲氏就决心待会儿到了那什么大将军面前,一定得好好的说教两句的。
却不想,她到了那边,也没找着自己闺女的人影。
“大将军,年轻人谈个感情,我也不反对,我闺女都说她稀罕你了,我这个做娘的,自然也不会强加干涉什么,只是咋的也要知道点分寸是不?”
蒲氏原本心里就存了怨气的,而且这一过来,也没见着人。
心里大概猜想,他难不成是把人给藏起来了,所以,语气更加好不起来了,就直言开口对着他说了几句。
“我家囡囡年纪小尚不知事,你可与她不同,不说你比她年长那么多,这该懂的也都懂了,怎么还能这么糊涂呢。
先前的事,咱就不提了,我就姑且念你是一片好意,才哄着她不念男女大防,跟你同卧而居。
但是,姑娘家总归还是要点名声的,将军你这么做,有没有正儿八经的为她考虑过啥子?”
夏霆毅觉得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的教训了,不过,眼前这气势横横的妇人,又不是别人,那可是他未来的老丈母娘,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由着她骂了。
“伯母教训的是,晚辈恭听聆训。”
而且,等她骂的差不多了,他还得表一番诚恳受教的态度出来。
蒲氏见他这样,却还是一副火气未灭的样子,关键是,她都费了这么多的口舌了,这人咋还不识相,坐在那里跟她装糊涂呢。
“大将军,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装不懂啊!这都快天黑了,你还想留着我家囡囡在贵帐下吃晚饭咋的?”
蒲氏眼神四处张望了一下,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口说道。
“什么?”
夏霆毅登时面色一沉,小丫头不到午时就从这帐中跑出去了,这会子,蒲氏却是来问他要人?
难不成,她一直就没回去过?
“伯母,她并不在我这里。”夏霆毅很认真的看着蒲氏说道,一边说着,也一边眼神直视的盯着蒲氏。
看到的,却是她同样吃惊的神色,“你说什么?珍娘不在这里?那她在哪儿呢?”
“丫头靠近中午的时候,确实是来找过我,但是,没待上一会儿的工夫,就走了。”
夏霆毅一边开口说道,一边人已经站了起来。
蒲氏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他那高高大大的身影,已经往外面急切的跑去了。
赶紧跟了上去,“我来之前已经找过了,两边的帐篷里面都没有人。我问过她表姐了,这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都没有见过小囡囡。”
话毕,蒲氏也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她家丫头又不是在村里,也不是在外头的城里,这是在军营里面啊,她能去哪儿?不就这么几个数得着的地儿。
两人又一起去找了,那两个临时安置他们的帐篷,夏霆毅将那里里外外的都寻摸了一遍,却也没找到珍娘的身影。
之后,他又将蒋大壮和陶芬那两个都喊过来问了一遍。
那俩个也是齐齐回答,没见过人。
直到此时,他也不由得眉毛揪起来了。
下一秒,整个军营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找人,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夏霆毅已经连续下了好几道搜查令,调动了所有的大小将士们,全力寻找珍娘的下落。
几乎是将整个军营的大小营帐,都搜了几个来回,却是都没找着珍娘的身影。
“大将军,这事你可得给我一个交代才行!”
蒲氏自己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跟着蒋大壮一起,迎着大雪在外面搜查了一两个时辰,却是一无所获。
眼看着,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她的闺女却还没见人影。
蒲氏也是一下子发躁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男人是不是使了什么诡计,把她闺女给藏起来了。
“将军,我瞧你长得光明磊落的,可别做出什么背地里见不得人的事情来。”蒲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疑,道。
“今儿个若是不把我闺女交出来,我自是没有罢休的!”
夏霆毅闷着脑袋没有说话,他这会子自是没有那份心思,来跟蒲氏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