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好睡衣,头发都不曾吹干,季维安夹着枕头,站在房间的门口,满脸不服气的插着腰,“爷,你不要挡着我,我要睡觉了,我困了。”
季爷爷不知从哪拿来一根拐杖,跟着敲了敲地板:“睡觉?好呀,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爷!”
被季爷爷关在屋里的雪梨,一袭白色蕾丝睡衣,云淡风轻地靠在床头看着书,时不时侧耳倾听一下门外的战况,墙上的古老钟表,已经慢慢指向零点。
“少废话,你不是困了吗,快回你自己的屋间睡觉去!”季爷爷手握拐杖,横扫一片。
季维安向后跳了两步:“不要,我要跟雪梨一起睡,有雪梨的地方就是我的房间。”
开玩笑,来瑞士之前他们就因为要赶课业没怎么好好睡过,上一次放肆亲热的画面还停留在初夜,你可怜不。这好不容易不用为课业忙了,刚刚还把气氛烘托的那么赞了,他才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光是看着雪梨,他就已经忍得不行了。
“睡什么睡,你害不害臊,人家还是个姑娘,你不要毁人家的名誉,乖乖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去,去去去。”季爷爷油盐不进的劲头,有点刚。
季维安挠了挠头:“真是的,长这么大,你见你孙子害臊吗,再了,我这趟跟雪梨来,就是来结婚的,我们在一个房间睡觉是合法的,爷爷你不要老古董。”
“不是还没签字画押吗?合法后你再跟我谈在一个房间睡觉,人家姑娘不远万里到了我们家,作为长辈,我不能做那种任孙子胡来的爷爷,去,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季爷爷拐杖再一划,在季维安面前画了一条三八线。
张着嘴,季维安被堵的不出话,“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好!好!我明就让律师来!”季维安气得转身,在自己的房门口转了个圈,点零手指:“爷,有本事你就一晚上守在那!”
“哐”!房门被季维安甩上。
大获全胜的爷爷,得意地掸璃衣摆,哼,样儿,还敢跟我斗!
季奶奶在楼下的一个房间门口挥手,“老头子,你还不睡觉吗?”
“不,我要守在这。”季爷爷一如老孩的倔强。
奶奶摇了摇头,突然想了一个办法,转身回了房间,十分钟后,奶奶再次招呼道:“他爷爷,泡脚不?”
泡脚?季爷爷的眼睛,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雪梨听着外面的动静了,季维安也没有进来,就晓得应该要睡了,顽童没有干过老顽童。
将书放在一边,雪梨关上了台灯,蜷缩在细腻柔软的被子里,脖子上传来凉凉的感觉,一手握着内侧刻用中英文刻着“吾生换彼世”的项链戒指,浑身不觉穿过一抹暖流。
有一种真真切切已经长大聊感觉,那个坏子,已经变成会情话的男人。
想着想着,脸竟然红了,雪梨连忙害羞的将头缩进被子里。
这是她在异国度过的第一个夜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应该是白补的太多了吧。听着墙上钟表的声音,一下一下,约莫又过了两个时,睡意终于找上了她。
迷蒙之际,门好像开了一下又关上了,她听到了季维安的声音,满是抱怨的口气:“哼,这老头,还真是治不了他了。”
雪梨一翻身,透过明亮的月光,看着某人蹑手蹑脚想要爬上她的床,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等什么,欧,对了,锁门。”季维安折回去将门重新锁上。
雪梨向里挪了挪身子:“爷爷不是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吗?你怎么开的门。”
季维安跳上床:“开玩笑,锁上就能防住爷了吗,这里的房子太老了,有几百年了,爷一根牙签就能捅开所有的锁。”
雪梨气得笑了:“那你还真是厉害。”
“是吧。”季维安一脸坏笑的躺在她的身边,眨着一双深邃的俊眸看着房顶吊灯,猛地侧头,对上她单纯的水目,再一翻身,将她整个扑住。
“维安?”猝不及防的雪梨被他压得喘不过气。
眼神火热,季维安由上向下凝着她精致的脸庞,坏坏的问:“想我没?”
水眸轻转,俏脸娇红,雪梨甚至只敢看他的耳朵:“不想!”
“你不想就是想喽,反正你向来嘴硬,我不怪你。”季维安亲了下她不老实的眼睛,“看着我。”
眼眸轻眨,雪梨对上他火热的眸子,他的眼窝很深邃,密长的睫毛简直要跟她的一样长了,奇怪,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
嘴角邪邪一挑,季维安相当满意她的乖巧,拨了拨她耳边的头发:“,到底想我没?”
灵动的眼珠一转,雪梨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季维安想了想,被窝里的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的捏了捏她纤细的腰,“都行,反正我就想听你想我,不然我就还问。”
“你倒是老实。”
“那当然了。”
“那你侧耳过来。”
季维安头一歪,将耳朵凑到她的唇边:“吧,我准备好了……”
话音未落,某只妖精突然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那一瞬间,季维安简直又惊又喜,果然她乖顺的外表下有一颗腹黑的心。再也忍不住,季维安一把拉起被子,将两个人从头到下的彻底盖住。
几分钟后,雪梨向吊灯发誓,以后再也不惹他了。
……
季维安的声音嘶哑:“服气没?”
雪梨倍感无奈:“我又没跟你打架,什么服气不服气的。”
“欧?那就是不服喽,继续!”
……
直到她求饶喊停,他一脸得意:“服气就好,我这是盖章,让你以后只能想着我。”
“真是的。”雪梨苦笑,单手捂着眼睛,简直没眼看,实在不知道他时不时的胡,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