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不顾清誉跑来自我介绍,还想一起搭台用餐。这是无数男子的梦中幻想了千万次的好事,羡煞了酒楼上下其他的男性食客。可惜湛书羽并不想领情。
面对楚碧蝶含羞带怯,眉眼含春的笑颜,湛书羽硬是演出了一脸懵逼:“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去过云台寺…”其实是去过的,绿茶也是见过的,但本公子不想理她。
楚绿茶:“......”怎么不按剧本操作。
湛书羽温雅的扇着折扇,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说着让人家姑娘伤心的无情话:“这位姑娘,你我素昧平生,虽然在下非常想请佳人一起用膳,但是男女有别,为了姑娘的清誉不被破坏,在下只好忍痛放弃这样的机会,望姑娘海涵。”言外之意,我们不认识,你不要脸跑来要跟爷套近乎,但爷不想理你。
任紫烟无语,第一次见面得男女不能一起吃饭,那你跑来跟我又搭讪又请客的是闹哪样?做人不能双标啊青年!
看来绿茶刚刚门口那段自我夸奖是说给湛书羽听的,顺便把她要订婚的传言给亲口否定了。怕心上人听说她订婚了不敢再来求娶她,所以急急可可的跑来花式夸奖自己顺便展现一下魅力,然后湛书羽理所当然的就会跑来提亲,因为没有男人逃得过她的魅力不是吗?
听懂了湛书羽的言外之意,楚碧蝶面容扭曲片刻,但她并不气馁。
仿佛学过四川变脸,楚绿茶从巧笑倩兮到梨花带雨无缝衔接:“公子说的是,呜呜呜...奴家不该贸贸然跑来同公子说话。但是之前在云台寺奴家确实见过公子,公子许是贵人事忙忘记了。当时都怪奴家不小心,绊了一下。幸得公子高义,出手免于奴家摔倒出丑,但是许是阴差阳错...公子与奴家...与奴家...有了肌肤之亲。呜呜呜,这当然不能怪公子,应该也是一时不小心。”绿茶越说声音越小,低着头拿手帕捂着嘴呜呜的哭着,一边说一边时不时的抬眼怯生生的看一下湛书羽,说到最后还要栽赃一下男人对她做了什么,让人家觉得是不是应该对她负责。
其实当天湛书羽只是一只手扶了她胳膊肘一下,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服,绿茶说的肌肤之亲根本就是不存在。但湛书羽也不会解释,因为他知道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直接说那人不是自己就好了:“姑娘切不可胡乱冤枉在下。好在当日在下跟未婚妻在郊外赏花,并没去过云台寺,不然让在下的未婚妻误会了你我什么,在下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湛书羽苦笑,把一个被女子冤枉但是又要维持偏偏君子风度的无辜男人形象演的惟妙惟肖。
都是戏精啊...
任紫烟听到这里,默默放下了手中啃了一半的西瓜,心中升起了不好预感。刚要找借口离开,但湛书羽如何会如她的意,别以为他看不见任姑娘刚刚一副兴致勃勃看戏的表情,他湛露山庄少主的笑话岂是这么好看的。
只见湛书羽对她温柔一笑连带抛了个媚眼:“是不是啊,甜心宝贝?”
恶寒...
不想管这破事儿...
老娘第一天认识这男的...
看着湛书羽眼底的谄媚之色,任紫烟眼珠一转,挑眉对他道:“我要姓丁的那个人的所有的情报。”不说全名是因为人多耳杂。
湛书羽一愣,片刻反应过来:“我怎么可能有...”
任紫烟也不啰嗦:“告辞。”
“行,给你。”说好的出来见世面的单纯大小姐呢?这年头,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任紫烟马上换了一副宣示主权的脸:“是的,这位姑娘,你不要冤枉我家小羽羽,那天他跟我在一起,并没有去过那个什么劳什子佛寺......”
湛书羽补充:“是云台寺。”
“对,云台寺。你要是想男人想疯了,这一酒楼随便你挑,如果这一酒楼满足不了你,听说整个沂泽城的男人都想娶你,你去祸害他们吧,我的男人你就不要觊觎了。”为了份情报。老娘牺牲大了。
楚绿茶:......
你俩是当所有人都没看见你俩刚刚达成交易么?
看到这里,对面云家二公子哈哈大笑,这个“未婚妻”真有趣,当着人面一点也不走心的撒谎,让人家明知道她在胡说八道还不能拿出证据反驳,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酒楼里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这就是传说中的,我就喜欢看着你被我噎死,你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楚碧蝶心中的怨毒都快压不住了,刚刚所有注意力都在湛书羽身上,根本没注意其他人,此时才正眼看到任紫烟,这个女人...怎么敢比她美,好想划了那张讨人厌的脸。
但绿茶的职业道德让她并不能把心中想像的各种恶毒心思表现出来,反而要善良,委曲求全:“姑娘说笑了,奴家并不是姑娘刚刚说的那种女人,想什么想疯了的。呜呜呜呜。奴家的确是在云台寺见到这位公子,有许多人可以为奴家作证。何况姑娘刚刚跟公子说的什么情报的,然后才说自己是公子未婚妻,这未免...”太假了。
呦,还有点脑子。
任紫烟冷笑道:“我说我是他我婚妻,他也承认。你非得说不是,我俩的事难道你比我俩清楚?还是你有什么证据?”
她没有,但是......
“姑娘如此说,难道还真的会嫁给这位公子?”
那必须不会,要不然不是亏大了。
任紫烟挑眉道:“谁说本姑娘要嫁给他,他那份情报只够本姑娘当她两个时辰未婚妻。这两个时辰他是本姑娘的未婚夫,狂蜂浪蝶请退散。”
“噗...”对面桌传出一声不雅的喷茶水声。接着就看到云二公子一边咳嗽一边爆笑一边抹眼泪一边弯腰揉笑疼的肚子,还真是够忙的。
楚绿茶却顾不了这么多,面带惊喜的道:“那两个时辰后?”
任紫烟理所当然的道:“两个时辰后这位公子就不是本姑娘的未婚夫了,不过到时他应该也已经回家了,那些想男人想疯了的女人也就没办法纠缠他了。当然,如果还是有人不放弃,那就要看这位公子还有什么价码能说动本姑娘再帮他一次,如果没有,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说完耸耸肩,表示本姑娘无能为力。
“另外,我提醒姑娘一句,抢别人未婚夫是不知廉耻的女人才会做的事情哦,像这位姑娘这么高尚的人,是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情对吧?”
“你又不是真的!”干脆挑明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