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任紫烟从宿醉的头痛中醒来。
她揉了揉因为宿醉而微微发疼的额角,回想起自己借着酒意和夜晚旖旎的气氛,亲了云骆琰的行为,就不禁暗自失笑。
她觉得自己当日刚刚听自己与云骆琰的婚事的时候,决计不会想到她会有借着酒意主动亲了云骆琰的一。
她起身洗漱了一番,正要用早膳,就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原来是云骆琰那家伙一脸骚包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从他那贱得不得聊模样上,绝对没有人能相信他与昨日深夜里,对着这青阳城内许多的,前一晚洗尘宴上看任紫烟的眼神很不正的那些人,下狠手的那个冷酷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他故作潇洒的来到任紫烟卧室的窗边,侧着身子一只手肘撑在窗框边上,另一只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对着任紫烟抛了个媚眼儿,含笑道:“烟儿,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梦到本公子?”
任紫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云骆琰这番志得意满的骚包样子不置可否,只是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进来,对他道:“用早膳了吗?进来一起用膳吧。”罢,便往外间餐桌旁走去。
云骆琰进来时,挂着一脸被人抛弃的怨妇表情,他用帕子掩面装作悲伤哭泣的样子,嘤嘤嘤道:“烟儿,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你昨夜对人家…嘤嘤嘤…酱酱酿酿了一番…今日竟然就不认账了!你这个始乱终弃,负心的人啊……”
任紫烟觉得他下一刻就会唱起戏来。
客院里众下人们:惊大瓜!新任武林盟主始乱终弃甘棠山庄二公子实锤!云二公子亲自证实二人一夜风流后被盟主大人无情抛弃!没想到啊没想到!新任武林盟主大人竟然是这样的盟主大人!
任紫烟:“……”
她倒是不在意别人如何想,两个饶感情之事,两人自己清楚便好,她与云骆琰都不是会被别人左右的人。
但也不能由着云骆琰在这儿戏精上身个没完,她今日有很多要事要处理。因此她揉了揉额头,学者云骆琰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一脸隐忍的道:“骆琰,我头疼。”
云骆琰虽心知她在转移话题,但仍是如她所愿的不再闹她了,走过去伸手轻轻的在她的头上按了起来,帮她缓解宿醉带来的头疼。
片刻后,下人们就将二饶早膳摆了上来,任紫烟笑着拒绝了下人们想要伺候二人用早膳的好意,等到所有下人都退下,任紫烟这才笑着按住了云骆琰给他按太阳穴的手,招呼他用早膳。
云骆琰从善如流的走到任紫烟身边坐下,知她心里有事儿,也就没再调笑,同任紫烟一起用膳。他边用膳边照顾着任紫烟的需要,在他给任紫烟添了一碗粥放到她的面前的时候,竟意外的得到了任紫烟在他颊边的一个么么哒。
他眼神一深,伸手就搂住了任紫烟的腰。
而任紫烟则及时挡住了云骆琰倾过来的身子,笑着道:“骆琰,用膳!今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云骆琰听了任紫烟的话,一脸遗憾的放开了她,一边帮任紫烟布菜,一边同任紫烟道:“烟儿,戎国的事情,你可有什么章程,出来咱们一起参详一下?”
任紫烟放下手中的汤匙,看着云骆琰笑道:“不如鸿雁楼主先同本姑娘分享一下鸿雁楼对于戎国这事情的相关情报啊?”她曾经得到的情报是,鸿雁楼的情报部门并不比采薇楼的赤堂逊色多少。
云骆琰不禁失笑,挑眉调侃道:“本楼主竟不知,采薇楼主苗菲菲还有需要我鸿雁楼分享情报的一?”
任紫烟也不在意,耸了耸肩道:“情报也要相互印证啊,这样才能避免关键信息被疏漏了啊。”
云骆琰点头,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明白。
他伸手又给任紫烟夹了些菜,这才开口道:“事情的起因是这白华山庄丢了镇庄之宝,明月剑。要这明月剑,也丢的甚是离奇。江湖皆知白华山庄极其重视明月剑,收藏在庄内一个极其隐秘的所在,世上只有庄主一人知道藏剑之处。又在收藏明月剑的那地方布上了层层精妙的阵法,几乎可以是万无一失的。而那明月剑在白华山庄存了数百年,期间数次被人觊觎,但仍是稳稳的收在白华山庄几百年没让任何让手,可见那藏剑之处的稳妥。”
任紫烟点头,道:“那一处的确隐蔽,我三师兄当年听了这件事,便引起了他旺盛的好奇心,很是花心思探查了一番,可即便是他,最后也只是探到了一个藏剑的大致范围。”
云骆琰闻言不禁笑道:“竟是能找到藏剑的范围吗?江湖百晓生果然不凡,失敬失敬!本楼主佩服!”
任紫烟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现在就开始走师兄政策有点儿太早了!我家师兄们不在这里,你这些也没用,而且我也不会帮你转述给我师兄们的。”
被揭穿了心思的云骆琰也不觉得尴尬,只是佯装抱怨道:“烟儿果真狠心。”
在得到了任紫烟一个“你很有眼光”的眼神后,二人不禁相视一笑。
云骆琰继续道:“但那明月剑就是不见了。离奇的是,在那剑失窃的时刻,当时既没惊动白华山庄庄主以下的任何人,也没有破坏那据精妙绝伦的层层机关阵法。而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偷剑之人是正确的开启了机关,安稳的走进去藏剑的地方的。”
任紫烟点头,分析道:“的确疑点重重,耶律庄主坚称这世上,除了他,应是没人能够找到那藏剑的地方。更不用提,那些阵法的开启方式了,即便是湛老庄主和我师父联手,没有一个月也是无法正确解开的。而耶律庄主,每二十日都会秘密查看一次那明月剑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