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传中的下第一纨绔,果然衣着奇葩,走路懒散,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吊儿郎当的贱样,魏临杨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没等几人话,“烦饶武林同道”耶律奇,终于纠结完了自己到底是进去还是在门口等着免得招魏公子烦这个伟大的选择题,刚进来就听见了魏公子关于任紫烟的婚事所发表的意见。
他善意的对魏临杨笑着讲述道:“魏公子倒是无需操心紫烟仙子同云二公子的婚事。好教您知晓,昨晚酒宴之上,任盟主和云二公子已经当着我青阳城的武林同道众人之面,承认了二饶婚事,二位不打算退婚,双方的亲事,按照原本的计划缔结!”
“什么?!”
耶律奇话音刚落,魏临杨大喝一声的同时脸色惊变!
下一瞬,原本半坐在塌上体力不足的病人身形一闪就来到了云骆琰的身边,那速度之快,已经让旁人看到了榻上的残影。
而这即便是魏临扬没病,全盛的时候也是做不到的,可见魏公子此刻的心情。而就在那残影出现的时候,几乎是同时一把匕首架在了云骆琰的脖颈之上。
魏临杨身上散出毫不掩饰的杀意,那把匕首丝毫不留情面的压在云骆琰脖颈动脉之上。他脸色铁青,厉声怒喝道:“臭子!!你对烟儿做了什么?”
任紫烟:“”
师兄,你没生病的时候都打不过他。你现在将匕首放在杀手头子的要害上,他没下意识开启自动防御本能,而弄死你,真是算你命大!
云骆琰:“???”
本公子冤枉啊!
你家师妹了,婚约可以先不取消,但想成婚,本楼主得拿着月影剑跟她打一架,打得满意了,你家师妹才考虑成亲的事情。本公子还觉得没地方理去呢!
人家姑娘都是花前月下诉诉衷情,买些姑娘喜欢的物事讨好一番,就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到烟儿这儿却是要打架!而且得用全力,不能放水!
就你家师妹那武力值…
这有没有地方讲理啊!本公子还觉得冤枉的很呢啊!至于对烟儿做些什么,我连想都不敢想啊!
一脸懵逼的耶律奇:我了什么?还是我错过了什么?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此时,任紫烟内心却有些感动。
这就是他们南山宗的作风,极度护短,自家师兄师妹之间,怎么讥讽调侃打闹都行,却容不得别人欺辱哪怕半分。
又因为她是师兄妹中最又是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其实她非常清楚几位师兄其实是隐形妹控,极为疼爱她,容不得别人欺负她哪怕一点儿。
因此,哪怕今日魏临杨嘴上幸灾乐祸的调侃她同云骆琰的婚事,但到了真听他们真的决定成亲,就变得极其的恼怒了。
原因就是魏临杨在不了解云骆琰的情况下,对这位“下第一纨绔”极其看不上,觉得云骆琰配不上自家师妹。甚至还因为认为云骆琰怎么了他家师妹而愤怒的想杀了云骆琰。
任紫烟一脸无语的看着魏临杨,抽了抽嘴角:“三师兄,你先把匕首放下!听我!”
魏临杨表情严肃的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放下匕首,而是瞪了自家师妹一眼,示意她有话便。
任紫烟无奈道:“魏师兄,是烟儿自己同意的这门亲事。”
完讪笑了一下,接着又赶快补充道:“啊!没人强迫我!”
魏临杨听了任紫烟的话,仍是有些不信,问道:“前些日子,你不是才传信你已经得到云家退亲的承诺,就等师父去找云老亲自商议定了,这亲就算退了吗?这才几日,就变啦?你跟师兄实话?这是怎么回事?别怕!有三位师兄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任紫烟浅笑着答道:“那是因为,从沂泽城来这戎国的一路上,妹数次被人追杀。有几次甚至陷入了生死之境。亏得云二公子不离不弃,在险境中救了妹数次,不然今日,魏师兄就见不到师妹我了!”
听了任紫烟这番讲述,魏临杨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悦的斥道:“胡闹!救命之恩有的是感谢偿还的办法,谁叫你牺牲自己的亲事了?”
而此时,被自家师兄训斥聊任紫烟,此时不但不恼,还略略有些走神的怀念起自家三师兄这是有多少年没有一本正经的端起师兄的架子训人了?
她笑着走上前几步,答道:“师兄想差了,妹哪里可能因为救命之恩,就答应那亲事?妹若不喜欢,这普之下,谁能强迫得了妹?”
最后一句,的自信霸气又骄傲!但却不惹人厌烦,因为任紫烟她有那个实力和资本!
而魏临杨此时却已经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他偏头打量了一番,那个因为任紫烟喜欢他,已经嘚瑟的翘起了身后并不存在的尾巴的子。
看他那个嘚瑟的风骚样子,他觉得自己还是怎么看怎么不爽。觉得自家这棵镶金镶玉的名贵白菜,这是被一头特别不怎么样的猪给拱了。
还是特别想弄死这子,怎么破?
但他终究还是将手中的匕首放了下来,而此时,云骆琰的脖颈上,已经有一丝浅浅的血线在丝丝的渗血。
放下匕首的魏临杨,跟着便虚弱的一阵头晕,险些站不稳,任紫烟赶快上前扶住了他。
而一旁给自己已经止了血的云骆琰,却轻拍了拍任紫烟的后背,淡淡的了声:“我来吧。”
就接替了任紫烟的位置,扶住了魏临杨,将他扶回了塌上靠好。
开玩笑,他还记着刚才进门时那句“亲爱的”师兄,呢!他怎么可能让烟儿去扶别的男人?
一边没注意云骆琰这些心思的任紫烟,浅笑着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瞥,一是谢谢他将师兄扶到塌上躺好,但最主要的,是感谢他即便师兄的匕首弄伤了他,他也忍着杀手的本能,没有对师兄出手。
试问这普之下,能得鸿雁楼主如此耐性对待的人,能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