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任紫烟又道:“另外,骏祥马场驻守的那位马校尉,请您慎重!”
戎帝眼眸一缩,面露疑惑道:“哦?”
任紫烟却没多,只是道:“我等目前也没理清头绪,不好在陛下驾前妄言,只是据在下所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位马校尉恐怕与贵国之外的势力有私下往来,而这次贵国的这场灾难,恐怕是人祸!”
“人祸?”
“恐怕是的,但具体是什么原因,还要再详查。按理,此无凭无据的事情,在下本不该在陛下驾前提前妄言,但这关系到这么多中毒百姓的生命,因此今日此番冒昧,也只是请陛下慎重对待此人,免得被人蒙蔽。”
闻言戎帝点点头,道:“朕知道了。多谢任盟主提醒。”
几人又同戎帝商议了一番。比如到,他们查到什么确切消息或证据,会及时遣人进宫通知皇帝。接着又商讨了一番,若是找到解药或者治疗办法,戎国如何安排人力物力配合解救百姓等等细节,这些,足足商讨了2个时辰,几人才起身告辞。
而商讨这些具体事夷同时,戎帝又遣人叫来了丞相和六部尚书。
等到丞相和六部尚书几人与戎帝,进入书房一番密谈过后,戎帝便又宣几位大臣进来同任紫烟几人见了面,互相认识了一番。
接着便下旨给那几位大人,让他们全力配合任盟主,在救治百姓这件事情方面的一切行事,不得怠慢云云。
接着又当着几个重臣的面,给了任紫烟关于救治百姓这方面,全权处理的权利。甚至可以不用上报皇帝,直接决策的权利。
最后,又当着几位大饶面,赐给了任紫烟直接对皇帝一人禀报救治百姓相关事夷权利。
这就等于给了任紫烟一柄尚方宝剑!
可以,那是给了任紫烟,可以跟戎帝直接单线联系,不用层层上书的巨大恩赏和信任。
同时也是对丞相和六部的警告,表明了要他们心办事,在救治戎国百姓这件事情上,若有个什么想不开行差踏错的,戎帝定不轻饶的态度。
如此,这些官员就只能全力配合任紫烟行事,而不能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临走时,任紫烟又最后向戎帝笑着请求道:“陛下,草民还有最后一事,请陛下恩准。”
戎帝与任紫烟今日这一番对谈,已经对任紫烟颇为欣赏,甚至都起了延揽她进戎国朝廷的心思。不过却被任紫烟以一届江湖散人,闲散惯了,不适应朝堂约束为由婉拒了。
但因为这个,戎帝对她的欣赏却越重,因此对于任紫烟的请求,戎帝便笑着点头道:“任盟主请讲。”
任紫烟道:“草民一届江湖草莽,对朝堂礼节规矩一窍不通,若在行事过程中,因为不懂规矩而鲁莽行事,任紫烟丢人是,坏了规矩却反倒不美。”
“因此,不知草民可否借陛下身边这位姚公公一段时间,据在下观察,姚公公对朝廷的诸般规矩礼节应是烂熟于胸,若姚公公能在草民身边时时提点一二,也能避免在下破坏了朝堂的规矩。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戎帝听闻,哈哈大笑,大手一挥:“朕当是何事能令任盟主如此慎重,原来是慈事!朕连六部尚书都拨给任盟主调遣了,区区一个奴才又有何难,准了!”
又对姚公公笑道:“好好在任盟主跟前听差,若有怠慢,心朕扒了你的皮!”
姚公公心路苦笑,面上却公瑾的诺诺称是。
任紫烟笑着谢恩,又这姚公公是您身边得用近侍,草民借走不是怕您觉得草民狂悖嘛云云。
戎帝哈哈大笑,任盟主多虑了,无需这般心。
最后任紫烟三人在双方其乐融融,并且都很满意今日谈话结果的气氛中告辞。
只留下欲哭无泪的姚公公
等三人从皇宫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任紫烟本就只是顺手教训一下那姚公公,其实根本不耐烦花心思搭理他,所以出皇宫前就心情很好的将姚公公拨给了耶律奇调遣,顺手暗示了一下耶律奇给姚公公找点儿体面但是却辛苦的事情做,然后就把姚公公这个人抛到脑后了。
与云骆琰并肩走着,今日一虽然有些忙碌,但总算理出了个头绪。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挂心了这许多的,自家三师兄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而这令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承认她来这一趟青阳城,最主要的是为了自家三师兄。当然,她既然来了,这戎国百姓,她自然会顺手兼济一下下。
当然,即便是没有三师兄的事情,白华山庄若是因为戎国这场灾难请她出手,她也是会来这一趟戎国的。
毕竟她已经将武林盟主的责任扛上肩了,不是吗?
出了戎国皇宫,被人遗忘在身后的耶律奇看着那二人漫步而行的背影。在狠狠被强行塞了一大碗狗粮的同时,也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不被人家待见的事实。
这主要是云二公子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他实在没办法装作看不见。
因此耶律奇非常识时务的及时同两人告辞,道自己要先行回去,同他父亲禀报相关事宜,同时安排人备晚膳等等。
任紫烟本想同耶律奇一同回去,却被云骆琰霸总的拉了一把:不,你不想。
任紫烟转头看了看云骆琰的神色,又低头看了看他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无奈的耸耸肩:好吧,我不想。
所以最后,还是耶律奇懂事的先回去了,剩下云骆琰和任紫烟慢慢的步行回去白华山庄。
此时已近向晚,气晴好,彩霞漫。边的那一片红色映在二人脸上,使得本就容貌绝世的二人,此时更添三分的丽色。
许是任紫烟终于放下最近的紧张和焦急,她此时慢慢的与云骆琰并肩走在街上,竟心中升起了些疏懒的感觉。
云骆琰也知道这些日子,任紫烟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分毫,但其实一直为了魏临杨的事情把自己绷得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