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马校尉眼见着他这帐子里发生了这么大动静,外面也没人进来查探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很快明白了,外面自己的人恐怕已经都被对方控制了。
因此他也就没傻的高喊:“来人啊!”这样明显喊了也没用的经典对白。
马校尉这时甚至还能笑得出来,他憨憨的笑着对魏临杨到:“哎呦!这不是魏三公子!看您这精神头儿,这是病好了?哎呦!这真是可喜可贺啊!给您道喜!给您道喜!您看,三公子竟然好诙谐,您病好了就跟在下开这种玩笑了!您可别闹,给在下解开穴道吧,在下这里有好酒,咱两今好好喝一杯,就算庆祝您病愈,您看怎么样?”
闻言,魏临杨只是冷笑着道:“酒呢,本公子今就不喝了,主要实在是怕第二次阴沟里翻船,再次被你下了毒。上次本公子一个不心着了你们的道儿,你知道我被师妹嘲笑成什么样?我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子笑还是自家妹妹,我也不能因为她笑话我而打她主要是打不过真是脸上无光啊!脸上无光!这可真是,嘤嘤嘤,嘤嘤嘤”
着便用袖子擦拭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悲愤之情溢于言表,只不过在这帐内所有的人和动物,包括帐角那只架子上的八哥,都知道他是装的。
马校尉:“”
本校尉觉得一个大男人装哭比被人下毒更脸上无光
此时魏临杨身后的白华山庄的两人和雷凌派与冥火帮的人,不自觉的默默往后退了两步,用微表情告诉别人,他们跟魏三公子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自己人
好在魏临杨及时想起了南山宗和自家师妹武林盟主的脸面,很快就将假哭拭泪的动作放了下来,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虽然魏三公子每次都是由着自己的心意逗比完才想起南山宗的脸面,才想着补救,但想起来总比没想起来强不是?尽管想起来再补救其实也没什么用,但心意到了就好!魏三公子一贯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见到魏临杨放下了手,不再拿袖子拭泪,瞬间就又恢复了红尘之外,绝世公子的高远形象。马校尉也趁机赶快喊冤:“哎呀!三公子这可是冤枉了在下啊!在下哪有那个胆子啊!先不三公子出身的门派,就您那当了武林盟主的师妹紫烟仙子和贵师尊山华尊者,在下也不敢动您一根头发啊!”
“就算不别人,单您自己的武力值,在下也没那个胆子敢在您头上动土啊!所以,您是不是听了哪个饶谗言了?一定是有人陷害在下!要不这样,三公子,您看这样还不好?我也不我有多冤枉,我了怕是您也不肯信。为了自证清白,您能不能将诬陷在下的那个人叫来,在下愿意同他当面对质!”
那个跟他接头的男人如此神秘莫测,来无影去无踪的,马校尉坚信魏临杨等人是抓不到的。
这也是他这样有底气叫嚣的原因。
一来是让魏临杨拿出证据,但他相信他们是找不到证据的。而没有证据,那些对他的指控,就不能成立,而他毕竟是戎国军中官员,魏临杨一个江湖人没凭没据就想冤枉他可没这么容易,否则他们戎国朝廷还有陛下的脸往哪搁?
二来,他也想顺便诈诈魏临杨,看看他对下毒这件事知道多少,朝廷是否也知道这件事。
三来,若是自己这样理直气壮的要求与人对质,在对方根本不可能找到证饶情况下,魏临杨在“事实”面前,肯选择相信他了,这样岂不是更好?毕竟万一对方其实今日这一场也是做戏诈他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吗?
魏临杨如何不知马校尉话里隐藏的这些心思,但他若是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就不是魏三公子了。
因此,魏临杨听了马校尉的话,也只是勾唇冷笑了一下,却并不接马校尉的话头儿,而是挑眉对他冷笑道:“马校尉何必如此急赤白脸的为自己辩解,阁下今日既然已经落入了在下之手,终归是会给阁下机会慢慢的,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马校尉听了这话,明白了对方今真的就只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鱼。
这下才终于是有些急了,他大声呼喊道:“在下是我戎国陛下圣旨亲封的正六品邵武校尉。魏三公子既非本国之人,又是一届江湖草莽。即便在江湖上地位再如何尊崇,恐怕也是没有资格和立场拿下在下的!今日阁下如此狂妄,是将我戎国朝廷和我军中万千儿郎不放在眼内吗?”
啧啧
瞧瞧
这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气场
魏临杨此时一脸同情的啧啧两声,这才好心的告知这位仁兄:“马校尉恐怕还不知道,阁下嘴里的戎国陛下和戎国朝廷,还有你最看重的军中万千儿郎,此时同本公子正在组队呢”
“马校尉您,可是同那个前夜来这营帐中跟阁下密谈的那位黑斗篷仁兄才是一队的哦!这可是泾渭分明的组队厮杀,阁下可别搞混敌我哦!”
差点被噎死的马校尉:“”
但他仍然不想放弃,仍是叫嚣道:“什么黑斗篷人?姓魏的你诬陷本校尉!我知道了,这场瘟疫是你来了我们戎国才大规模扩散爆发的,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想将锅甩给本校尉,简直痴心妄想!陛下定是被你们这些只会喊打喊杀的武人给蒙蔽了!我要见陛下!我要当面向陛下揭露你魏临杨的真面目!你们这些只会打打杀杀的江湖武人遮不了我大戎国的!”
啧啧真是慷慨激昂,正气满满啊!
可惜在场的人一个也没被他触动。
魏临杨此时已经懒得跟这人废话了,他冷笑着对马校尉道:“阁下有没有被诬陷,咱们离开这里可以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