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校尉闻言,立即坐正了身子,面容很是沉凝的开口正色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日我正在前往剿纺路上,接到我的一个老部下的传信,那人前年因为战功而升迁,已经不在我的部队里了,但是他一直念着当年本大人救过他一命,而且这件事情至今并没有人知晓。所以朝廷也不知道他其实与本大人情分非比寻常。”
马广亮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又接着道:“他来信,因为最近感到兵部时时有不正常的动作和调命,因为好奇,便留了个心,顺手留意了几分。没成想,还真被他发现了关于我的一些事情,因此便急着给我传信,让我早做准备。”
“我那心腹信中道,他原本知道我之前一直驻守在骏祥马场,看着那些中了毒的人,后来听我突然接到调令让我出城去剿马匪,当时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寻常。因幢他留意到,我走之后骏祥马场的接连异动,便敏锐的感觉此事恐怕是冲着我来的。”
“据他所,此时的骏祥马场,已经被兵部将所有原本我的人都换了。现在的骏祥马场内,已经全部换成了另一拨的人再驻守,而且都是兵部尚书自己的嫡系,竟然还是由兵部侍郎郑大人亲自坐镇。可以,此时的骏祥马场,已经被兵部围成了铜墙铁瓦,恐怕一只苍蝇都混不进去。”
听到这里,申鸿也不由得一惊。
马校尉的这番话明,骏祥马场出事了,而马校尉作为曾经的骏祥马场的负责人,此时恐怕已经在戎国朝廷的严密监控中了。
戎国的朝廷没有立时抓捕他,而是调离他出城,恐怕是怕事情闹大引起舆论恐慌,毕竟戎国的这场灾难还没过去,国内的气氛都紧绷着。此时再出什么事情,恐生出大乱子。
而既然戎国朝廷盯上他了,恐怕他那出城的队伍里,已经被渗透了不少朝廷的人了。
想到这里申鸿不由得一身冷汗!这家伙今日出现在这里!难道?
马校尉像是知道申鸿大长老在想些什么,便很是自信的开口安抚道:“大长老请放心。剿纺那队伍里的确有不少盯着我的视线,本大人为了偷偷离开那队伍,暗自潜回京城还不能让盯着我的人发现,也的确是费了好一番功夫。不过本校尉这些年在军队里也不是白混的。本大人有信心,至少到现在,本大人在这青阳城里的事情,还没有任何人知晓。”
“而此时,前往剿纺队伍里,也还有个假的马某坐镇中军,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穿帮的。你放心,如你所,咱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本校尉是不会害你的!”
罢还很是自得的笑吟吟的看着申鸿。
申鸿惊疑不定的打量了半马校尉的表情,最后实在从里面看不出来什么,这才稍稍放下心。但是申鸿也没多别的,而是用表情示意,请马校尉接着下去。
马广亮倒也不卖关子,毕竟这才是今日他来茨目的和重头戏,便如申鸿所愿的继续正色道:“我那心腹这几接了一个差事,在城外配合刑部秘密拦截出城之人查验,凡是身上带有你常带着的那个图案的人,就都秘密抓回城内,关进刑部牢。”着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茶杯上面纹绘的一叶坞的那个图腾,亮给申鸿道:“喏!就是这个图案!”
“据我那心腹心中所言,他们已经秘密抓捕回去7、8个乔装成各种各样的,带着那图案出城的人了。”
闻言申鸿暗自叫苦,他安排从城门出去的人,的确是有7个。
看来马校尉没骗自己,他的若不是真的,他是如何得知他安排人秘密出城,又正好人数还对得上?
要知道,他安排属下分批秘密出城这件事情,他们鸿升粮行内部,知道的人都不多!
马校尉接着道:“我那心腹当初在马场,见过大长老送给本校尉的那套瓷瓶,因此见过那个图案,此次接到命令,是抓捕带有这个图案的人,因此觉得与我可能有关,故而连夜送信给我,让我尽快逃离剿纺队伍,离开戎国避一避风头。”
“本校尉想,既然朝廷已经在秘密抓捕与你这粮行有关的,身上带着这个图案的人了。大长老,恐怕你这粮行,已经被朝廷盯上而不自知啊!在下今日来,就是想通知阁下,想办法尽快离开青阳城,反正明月剑也已经拿到了,你也算是完成任务,就别再想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剑离开了,现在看,能安全撤离,就已经是万幸了!”
申鸿大长老听了马校尉的话,点头沉吟片刻,却没有在马校尉的面前对他的建议发表任何观点。
不过申鸿认为,马校尉的建议的确是目前最可行的,反正明月剑已经到手了,藏宝图的事情,遮掩的住那当然是最好,若是遮掩不住,他也是尽了人事了。
意如此,藏宝图的秘密若是最后真的没遮掩住,这结果他一叶坞也只能接着。
到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是现在最重要,就是安全撤离青阳城。既然被人盯上了,那此时他们还在这里,便算是极其危险的,若是把命交代在了这青阳城,那他们辛辛苦苦偷明月剑,还有什么意义。
申鸿想,即便他最后运气好顺着藏宝图找到了宝藏,但若没命享用那岂不是要给别人做嫁衣裳?
只可惜,申鸿大长老不知道的是,他哪里是最近才被人盯上。他其实早就在任紫烟的注视之下了!
就连他书房密室里那把“明月剑”,都是白华山庄庄主耶律介亲自打造的明月剑的仿品!
对,那把剑是假的。
虽然耶律庄主铸剑技术精湛,那柄假剑可以乱真,但那柄剑,的确是假的。而且是湛书羽亲自用它将真剑换出来的。此时真剑已经被耶律庄主妥善的保管,放入白华山庄新的藏剑密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