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烟讲道:“不要想着追查我们的来历或者抓了送解药的人。每次来送解药的人都会是不同的人,可能是我们楼主的属下,可能是这附近的朋友,可能是燕国朝廷的人,可能是你的护卫,甚至可能是行脚商或者这附近路边随便找的童。相信我,我们有得是方法让你追查不到。”
“而这六个月,也会有不同的眼睛盯着这里,不只一双哦!曲老爷只要记得,不要尝试追查我们,不要尝试抓我们派来送药的人,不要尝试阻挠赈灾。做到了,半年之后曲老爷的毒就解了,做不到的话,若是我们楼主听曲老爷有一点点不听话,那解药可就不送喽!曲老爷可要想好!现在,把这药吃了吧!放心!只要乖乖听话,不做不该做的事情,这药不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任何影响的。”
曲老爷:“”
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但是他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在吃药和立即死之间,只要不是想死的,恐怕都知道怎么选。
因此他只能哭丧着脸拿起了那枚药送到自己的嘴里。
见到曲老爷将药吞下了,任紫烟便不再理会曲老爷,与云骆琰一道飞身而起,很快的便消失在茫茫夜色郑
抛开曲老爷在自己的书房如何气急败坏的咂了许多东西,但是也无可奈何不,我们只回到休息之处,任紫烟此时也没了睡意,便摸出来两瓶酒,拉着她家未婚夫坐在房顶上晒月亮。
今日是个上弦月,是这渎水沿岸难得没下雨的气,虽然渎水还是闹腾,但是至少雨停了。看来他们运气不错,赶上雨停来到这渎水之畔。若是早几日暴雨倾盆的时候到这里,恐怕也够他们折腾一番的。
任紫烟靠在她男饶怀里,一边对着月亮笑嘻嘻的喝酒,一边喃喃着胡诌:“花间一壶酒,对酌有相亲。举杯邀明月,环抱我男人!”
着便嘻嘻哈哈的双手抱着云骆琰的腰,头在他怀里又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副猫儿撒娇的模样。
又一面
云骆琰一边环着难得跟他撒娇的未婚妻,怕她坐不稳掉下去全下可能也就鸿雁楼主才会担心任盟主大人会从房顶上坐不稳掉下去了。,一边暗自好笑的想着:看过烟儿的好几种面貌,霸气的,冷静的,淡漠的,自信的,分毫不让的,胡闹的,逗比的,慵懒的,耍赖不讲理的,今日又被他见到了烟儿撒娇的一面。
而每见她新的一面,云骆琰就更爱她多一点。
而他相信,烟儿这样的姑娘,今日突然对着自己撒娇,自然不做作的样子,恐怕也是对自己的感情也很深刻的。
烟儿虽然平日不,但肢体和态度上的转变,却没有刻意遮掩,就这样明明白白的摊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她对着自己撒娇的样子,云骆琰感觉自己的心被填的满满的,那竟是一种从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幸福感觉。
看着她此时这闲适开心的样子,云骆琰便觉得珍贵。
他从前的内心其实是极为冷硬的,即便做云二公子时,每装作纨绔嬉闹,呼朋引伴的胡闹,其实内心里对那些人,那些事儿,几乎什么也在他心里留不下。
他对自己的父母兄长,还有几个贴身属下,当然还是重视的。
不过他也做不到如何的表现出来他对他们的重视,在他看来,除了生死,人生之中没有什么大事值得太过费心。
他本身的个性就是一个这样冷淡的人,直到遇见了她
他发现他会因着她的欢喜而心情愉悦,会因为她的愤怒而想灭了那个让她不快的人,会因为她被人追杀受伤昏迷而担心,并日以继夜不顾自身的为她疗伤,也会因为看她为了那个劳什子武林盟主的名头操劳而想屠了这武林。
当然,他也会因为她对他渐渐依赖,对他撒娇,而内心无比幸福欢喜。
他现在,会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牵动他内心的情绪,感同身受。
最近他越来越体会到,这人世间,除了生死,竟然还有这么多让他在意的事情,是他从前没有发现的
两人坐在屋顶一边晒月亮一边喝酒,气氛极其和谐粘腻,虽然一边喝酒一边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话,这片静谧的星空下只有偶尔酒壶相碰的轻微声响,但是他俩周遭就好似被蜜糖围出了一个结界,任何第三人也别想凑进来。
而此时,第三人却不长眼的出现了。
二人坐着的屋顶下方,“偶遇达人”梅月笙梅少主此时再一次成功的追上了队伍。
因为渎水肆虐,他也渡不了渎水,而任紫烟的车队此时便算是停留在离渎水之畔最近的安全区域。
所以梅月笙想要越过车队,渡过渎水在对岸等着“偶遇”,目前的现实条件便是达不到的。
所以梅公子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勉强在追上车队的时候,便与车队“偶遇”了。
这可真是太假,太刻意了!
梅月笙在内心哀叹,对于此次偶遇的“不完美”,心内有些不爽与沮丧
梅公子坐在马上,抬头看上方坐着晒月亮谈情爱的两位,了那句最近这段日子已经了好多次的经典对白:“哎呀呀呀!这不是任盟主和云二公子吗?怎么在这里遇见二位了?这可真是太巧了!多日不见,两位可好?两位这是往哪里去?”
任紫烟低头看着下面的梅月笙,已经不想再对他翻白眼了!这家伙不值得!而且翻了这么多次,下次还得翻,任姑娘表示,她的眼皮会累
所以任姑娘决定不再对梅公子的骚操作再发表任何见解和看法,连表情也最好是欠奉。梅公子自己高兴就好
所以她直接无视了梅月笙的话和表情。她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对着底下的梅月笙摇了摇,对下面挑了挑挑眉:“梅少主,上来聊聊?”
没等梅月笙有任何反应,便又补充道:“自己带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