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位话的,可不止倚老卖老,还暗戳戳的给云骆琰出坏主意。并且还自以为自己高明的没人发现。
不过他却坚信云骆琰能极好的领会他话中的精神。毕竟这下间,即便是江湖儿女,也没有哪个女子能承受未来夫家的退婚的。
可惜任紫烟是个专门爱戳破别人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厚道”人。毕竟在任紫烟看来,那些自以为高明的幻想,如果得不到及时的“纠正”,是会阻碍别人追求进步的脚步的。
因此任紫烟便对着话那饶方向勾了勾唇角,冷笑道:“这位老丈不必在这里暗示云骆琰,可以用威胁本盟主退婚这种手段来拿捏本盟主,让本盟主乖乖就范。不瞒您老,我们两人之前在沂泽城已经退过一次婚了,退婚书现在还在我袖袋里呢。”
“在本盟主看来,退婚这种事情,其实也没什么,能退一次就能挖二次。签了退婚书再撕毁也没什么了不得。退一万步,即便真的要退婚,即便本盟主肯,你们问问云二公子肯么?”
闻言,云骆琰大惊,一脸惊吓的双手抱住任紫烟的胳膊,将头晃成拨浪鼓,惊恐的大喊:“不要!本公子不要!烟儿,你不能不要我!本公子不要退婚!最多!琰琰都听你的!我不理他们就是了!本公子的钱都归烟儿管就是了!我发誓绝对不藏金库!烟儿千万别不要我,咱们好的你要养我的!”
任紫烟闻言满意的笑着勾了勾唇,抬手摸了摸云骆琰的头,因为云骆琰身高有些高,还配合得俯下身子,低下头配合任紫烟的摸头动作。
任紫烟一边摸头一边笑道:“这才乖!放心,本姑娘不会不要骆琰的。只要你不听那些坏饶挑唆!”
众“坏人”们:“”
而这两“巨坑夫妻”这还不算完,一搭一唱还在继续。
只听云骆琰答道:“烟儿放心,本公子以后一定乖乖听烟儿的话!烟儿让向东,本公子就不向西。烟儿上,本公子绝不入地。你不让本公子干什么,本公子绝不干!”
罢还谄媚的将大头放到任紫烟的肩上,撒娇道:“烟儿,你好不好!别生气了!别理不相干的人,咱们回家好不好?”
任紫烟柔声道:“好,都听骆琰的”
此时不远处传来干呕声一片
不只之前围着云骆琰的那些人,包括过路,看见有热闹因此驻足围观看戏的人,此时看着两口子的一番表演和骚操作,都纷纷“交口称赞”。
“男人之耻!”
“太不要脸了!”
“纨绔,没想到你是这样丢人现眼的纨绔!”
“白瞎了那好容貌!”
“这一男一女应该浸猪笼,以儆效尤!”
“就没见过理直气壮出让女人养的男人!吃软饭还这么理直气壮!”
“呦!你才知道这个云二是个吃软饭的?这早就不是新闻啦!就连国外都知道了!他们丢人早就丢到别国去了!”
“走,跟本大爷去衙门!让本大爷的杀威棍教教你们礼义廉耻!”
任紫烟听着那些叫嚣声本来还没什么反应,但是当听到有一个之前明目张胆的找云骆琰要“孝敬”的官差,想要教他们什么叫礼义廉耻的时候。
实在没忍住,噗嗤乐了出来。
乐完了她对着那个叫嚣要让任紫烟他们见识什么叫杀威棍的那个班头儿歉意的笑了笑,适时的腼腆的红了红脸,不好意思的道:“哎呀,对不住,一时没忍住,你继续!继续!”
班头儿:“”
要不本大爷还是撸袖子先拿锁链子锁上吧?
就在那班头儿还在思考要如何做,才能更好的让那个娘皮知道知道,对自己应该抱有何种敬畏的态度的时候,任紫烟已经对应付这些人开始不耐烦了。
她很快的神色一变,与刚刚插科打诨的样子截然不同的,她此时端起了武林至尊的气势。
这使得任紫烟浑身的气场陡然一变,冷冷的道:“本盟主本来听闻吴国陛下因为崇拜本盟主的武功人品,哭着喊着的让人求着本盟主来安平城一见。可今日任某初来这安平城,竟被些鸡鸣狗盗之徒冒犯。本盟主竟不知,吴国陛下竟是这样驭下的?即使如此,本盟主觉得,这吴国陛下,任某不见也罢!”
“呃”
虽然任紫烟言语中对吴国皇帝叶沉甚为不敬,甚至还恶意嘲讽吴帝哭着喊着求任紫烟一见。
只这番言语,任紫烟便应该被千刀万梗
但这些平日里在街面儿是上混的人,消息都是特别灵通的。他们都知道吴国皇帝之前派人“请”任紫烟不成,还损兵折将,全军覆没不,就连那些珍贵的军队圈养的狼群也折损了。
损失惨重之下,吴帝将御书房砸了个精光!
但是砸完了,吴帝还是“坚强”的要再次“礼贤下士”,请任盟主一见。
所以即便今日任紫烟在光化日之下,城门口出出进进这地方,当着这么多人“口出狂言”,那些自诩自己是“衙门里的人”的大爷们,也没一个要站出来为吴国陛下和皇室的颜面出头的,一个个全都装听不见!
开玩笑,这里水谁知道有多深?他们一个人物,当然不能往那里掺和。他们觉得自己想要趋利避害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
他们又不是兵部,刑部,礼部,或者大丞相那些大老爷们,武林盟主骂了陛下这种事儿,他们没听到!绝对没听到!
不过有一点,他们其实不止他们,也包括今日围着云骆琰的所有人,算是听进去了。既然任紫烟是皇帝陛下被狠狠得罪了也要“礼贤下士”的人,那么这位大佛便还真不是他们的杀威棍能打的。
他们不想死的话
炮灰这东西,他们还真没当的兴趣爱好。
见这些人消停了,任紫烟便从袖带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
那银子很大,攥在任紫烟的纤手里,显得那女子的手更加娇,一只手掌都包不全那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