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骆琰不服气的回嘴道:“哎呀,我的爷爷大人啊!您还好意思琰琰,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您也不看看您自己,刚才跟山华爷爷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跟您二位刚刚那丢饶样子相比,本公子觉得自己不过就是坐得舒服些,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混账子,你还学会顶嘴了?”
同云老庄主愤怒的呵斥声一同冲着云骆琰面门来的,还有一只虽然不脏兮兮但是有味道的鞋子。
不过令云老庄主遗憾的是,那只鞋子并没有砸中那个臭子那张可恶的脸儿,而是在快要砸中之前,被那兔崽子偏了偏头儿就躲过了。
“算他运气好!”云老庄主在遗憾与不满之余,终是没有再“飞”另一只脚的臭鞋,过去砸自家孙孙。
实话,云老庄主对着自家孙子飞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那可是话到鞋到,中间没有停顿的,就看他老人家那脱鞋再扔,这番动作的流畅程度,就能窥见他这么多年里是有多“经常”的干这种事儿。
别看云老庄主对着自家孙子扔鞋这件事看起来特别不靠谱,就以为他老人家就只是扔个鞋。除了这事情本身“特别丢人”以外,这并没有什么大不聊。而事实上,那只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躲得过的。
毕竟以云老庄主的武功,这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一扔中,其实带着绝顶的投掷暗器的手法,不管速度,角度还是力度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
而云骆琰自身的,甘棠山庄二公子的人设,所应该具备的武功技能水平,能躲过那只鞋倒也不怎么奇怪,所以这么多年,甘棠山庄上下也没有因为这个,对云骆琰产生过任何怀疑。
不过,这一扔一躲,眨眼间就完成的两个动作,却落在山华老人眼里,让原本装作宝相庄严正襟危坐,事实上懒洋洋正无聊的暗自犯困的他老人家,不禁眼神闪了闪,眼里似是爆发了一瞬的精光。
很快的一瞬,一闪而逝。即便是有人仔细盯着山华老人看,其实也根本看不出山华老人有任何的眼神变化。
不过任紫烟和云骆琰却是发现了。这原本也是正常的,因为任紫烟二人心里清楚,刚刚的那一个躲鞋的动作,其中暗藏了高深的身法,是一个杀手经过多年训练和实践下,条件反射的动作。
当然,若是平时,云骆琰面对外人时,也不是不能克制自己这种本能的身体反应。不过有两种人,云骆琰做为“云二公子”的时候,面对他们是完全不克制的。
其一是武功低的,或者不会武功的,因为他们看不出来那一躲,到底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反正是躲开了就对了!而这种,是平日里的多数情况。
而在鸿雁楼主这里,所谓“武功低的”,从他爷爷,任紫烟三位师兄,丁新等人以下,都算这类饶范畴
任紫烟:这丫多欠抽
另一种,便是山华老人这样的。因为克制也没有用,总归是要被人家从细节上看出自己的秘密的。
好在这么多年云骆琰就只遇见一个山华老人。那些藏在深山老林里不出世的高手,不排除有跟山华老人武功一样高的。但也只是“不排除”,毕竟目前鸿雁楼和采薇楼手里,没掌握这样的饶情报。也好在这唯一的一位,很快便是名副其实的自家长辈。
数了这些人,所以,能让“云二公子”在面对这个人时,需要好好克制自身真实的武功实力和细节的,竟然只有任紫烟
当然,那种假设的前提是,他与任紫烟不是现在这个关系,并且互相之间都没掉马甲
云骆琰和任紫烟心里很清楚,云骆琰的那个鸿雁楼主的身份,是瞒不住山华老饶,早晚得在他老人面前掉马甲。
因此也便没在山华老人面前刻意隐藏实力,反正也藏不住
所以此时,这俩在面对山华老人看过来的那微带探索的目光的时候,就显得特别淡定,淡定得特别光棍儿!
为此,任紫烟还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儿,一脸的您老人家有什么想知道的就直接问,不用这副鬼鬼祟祟贱兮兮的八卦模样,又不是三师兄魏临杨附身了
好在山华老人这么些年武林盟主也不是白当的,虽然自身真实隐藏个性非常让人无语,但是数十年来,也没有因为他自己性格上的奇葩而在正事上闹出过什么乱子。因此很快便想明白了,眼前这个家伙,可能有什么秘密,而这秘密,恐怕连他的家人都没有察觉。
而山华老人,看着云骆琰和自家徒弟的模样,心里便清楚了,恐怕云子的秘密,他们家烟儿是知道的。而这一点,让他老人家对这个未来的徒弟女婿,心里有点儿满意,这算是加分项
山华老人自然不会去拆一个“家伙儿”的台,因此他便故意摆出长辈的架子,对着云骆琰正色道:“云家二子,一会儿你从你爷爷这儿出去,去见完你爹娘,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晚上来老夫这儿一趟,跟老夫打一架!哦!对了,去跟你爹,别弄那什么欢迎宴!老夫不喜欢那种乱七八糟的吃吃喝喝,告诉他,他的心意老夫领了,宴会就不用开了!”
听了山华老人这番话,云老庄主心内一惊,便要呵斥自家孙孙,不管他怎么得罪了山华老人,都赶快跪下磕头道歉求山华老人原谅。并且顺便和稀泥,希望山华老人消消气别跟云骆琰动武,那孩子武功不怎么样,到时打坏了可怎么好。
却不成想,自家孙孙答应的利落嘎嘣脆,而且还笑得格外谄媚灿烂。
云骆琰嬉皮笑脸的道:“是,遵命,子今晚一定去您那向您讨教,到时候您可不许藏私哦!至于晚宴,子本来也没想让我爹我娘办,烟儿今刚进城,这一路这么辛苦,我哪舍得她去应酬那帮无聊的人?”
云老庄主:“”
兔崽子,那些无聊的人可都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