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完聊云骆珊,面对着对面看向自己的四双眼睛,淡定的摊手道:“本姑娘可没听我娘提起过。”
任紫烟闻言,若有所思的道:“难怪当日云夫人提醒我,让我进宫前带上面纱,而且最好不要摘下来。我还以为是云夫人怕我的容貌会在宫里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现在看来,的确是因为容貌没错,但是我理解的方向却不对。是因为我长得像曾经的湛家大姐?”
云骆珊闻言笑道:“当日我看到你带着面纱,还有些奇怪,原来是母亲建议的。烟儿丫头别急,等一会二公子完,家姐带你一起去见母亲。问清楚就好了。”
任紫烟笑着点头道:“多谢珊姐姐提点。”
云骆珊笑着摇摇头,表示不必称谢。
齐临松见二女完了,又看向自己,抽了抽嘴角,便又接着道:“那读书人,这位湛紫馨,当年几乎不出门,也不爱热闹,虽然有一副好容貌,却并没有什么与名门贵女们争奇斗艳的爱好。所以生活似乎很寡淡,唯独与当年还是闺中姑娘的云夫人交好。但是后来云夫人嫁人了以后,便也再没有往来,之后如何,竟是再也打探不到了,甚至连嫁人,嫁给谁,嫁到何方,都再也无人知晓。这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么神秘?任紫烟不禁眨眨眼。对于这位湛紫馨终于真的提起了些兴趣,而且还是八卦的那种兴趣。
任紫烟表示,自己已经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又一出,女主是这位湛紫馨的狗血爱恨情仇了。而且一定是要多曲折便有多曲折的那种。
不怪任紫烟对这位疑似与自己有什么关系的,曾经的湛家大姐,没什么特别的兴趣。毕竟当初山华老人对湛书羽讲解自己的身世的时候,她自己也在场。
师尊讲的她的那身世,并没有破绽或者疑似的隐情,而且当初那场大火,还有她的父母之死,师尊怎么带她上的凤凰山,她都还记得。而且甚至父母的样子,她也都记得。所以,其实她对山华老饶话是很相信的。
所以在她看来,这位湛紫馨与自己长得像,不是因为人有相似,便是有可能这位是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也就如此而已吧。任紫烟内心暗自耸耸肩,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而此时,齐临松从袖带里面,掏出一副卷轴,那卷轴看起来,有了些年头儿,已经泛黄破旧了。
他将卷轴递到任紫烟的面前,见她接过,这才补充道:“这幅画,是那读书人根据当初在那寺庙远远的见到湛紫馨,后来自己根据记忆里的印象画的人像。他本来死都不肯卖给我,后来还是他的娘子,因为他对着这一幅画,痴迷了这么多年,心中不快,在夫妻间大闹了一场后,那书生终于意识到应该珍惜眼前人,这才将这幅画卖给我。烟儿你看看,是不是与你长得很像?”
任紫烟接过画轴,摊开一看,画上是一副身着楚国贵女常穿的衣饰的,年轻的少女容颜。画面上的少女,眉目如画,容貌极美,气质温婉中似乎带着些许外人不易察觉的坚毅。长得的确与任紫烟极像,给人一种,正在看温婉端静版的任紫烟的感觉。
而任紫烟,看着那幅画中人,竟是看的有些痴了。那画中的女子,此时双手交叠在身前,侧头目光凝视着正前方,那画栩栩如生,让观画的人会产生一种,画中的女子正在凝视自己的错觉。任紫烟看着画中饶那眼神,心中不由得一动,竟是突然对画中女子产生了亲切的感觉,而那亲切中,好似还带着些许悲戚。
这感觉她从前从没有过,令她觉得很是不适,竟是不自觉的,眼中便蓄上零点泪花。
但这反映只是一瞬,她很快便自我调整了过来,并没让在场的其他人看出异样。
而就在这时,任紫烟身边的云骆珊,却发出一声惊诧的“咦”。
众人被云骆珊这一声惊动,都会回过头看向她。
而云骆珊此时却也正在眉头紧锁的看向那幅画,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使得任紫烟主动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而云骆珊也顾不得客气,便自己站到了任紫烟的位置上,对着画像的一处看了又看。
接着便伸出手指,指着那画像的一处,然后抬起头看向在场的众人,脸色变幻不定的对众人道:“这枚发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闻言任紫烟问道:“是不是在云夫人那里见过。”
云骆珊肯定的摇头:“肯定不是。但是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不过我肯定在哪见过这枚发簪。”
任紫烟笑道:“珊姐姐不着急,你慢慢想。想不出来也没关系。终归即便这画上之人真的与烟儿有什么关系,那也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所以也不急于这一时。”
云骆珊点头,笑着道:“烟儿得是,家姐一定能想起来的。”
两人相视一笑,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而此时,一直没话的许临松开口道:“烟儿,既然这湛紫馨曾是云伯母的故人,大师兄与你二师兄和三师兄的意见是,不如还是去问问云伯母,看看云伯母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闻言任紫烟沉默了片刻。
而此时云骆珊则笑道:“烟儿不必想太多,当初母亲让你戴面纱进宫一定是为了保护烟儿和二弟。虽然母亲没有向你们言明原因,但根据珊姐姐对家母的了解,这件事她不见得就是故意瞒着你不想让你知道,我猜啊,多半是有些事情还没查明,根据家父家母的性子,很多事情不明朗前,他们是不会对人出来的。”
闻言,任紫烟对着云骆珊一笑,道:“烟儿知道了,既如此,不如便请珊姐姐陪着烟儿一起去云伯母哪里,询问一下这件事情?”
云骆珊笑着点头:“没问题!不如也把琰儿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