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顺手救人的同时,发现对方的武功有多年没有进步之像,然后突然想帮对方突破一下瓶颈,这也只是临时起意,然后顺手就这么做了而已。
当然了,中间手段稍显不怎么温柔神马哒,这点小事儿任盟主表示也就不值得提起了。
听了任紫烟的话,马骥的脸色一肃,微微皱眉道:“任盟主说笑了,在下恐怕能力微薄,是没有什么本事是能够帮助盟主大人的。”
面对马骥如此直白的拒绝,任紫烟倒也不如何生气。
在她看来,若是马骥真的因为自己此时的处境或者出于别的什么的考虑,而开口说出愿意帮助任紫烟,或者虚伪的敷衍任紫烟什么的,那么任紫烟反倒是要再评估评估马骥这个人了。
当然,在上位者的眼中,没有什么人是完全不能用的。
正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只不过,马骥若不是她之前评估的,那么忠君爱国的那一类人,而是极其油滑的那种人,那今日任紫烟找他来的目的,势必便要暂时搁浅了。
所以任紫烟并没有回答马骥说出口的拒绝的话,而是浅笑着说到:“马大人,在下清楚的记得,当初阁下在沂泽城武林大会之前,有一日您曾来在下落脚的地方,发表了一番关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高论。不知当日的情形,阁下可还记得?”
“呃”有话好好说不成么?咱能不提当初那件丢脸的事情吗?这个任盟主,当面揭人短儿可还行?也太不讲究了!
“让任盟主见笑了。当初在下也是皇命在身,不得不为。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你都盖我麻袋让我吹了一夜冷风了。也算得上一报还一报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呢啊!
任紫烟看马骥此时那尴尬的神色,立时就逗比属性发作,想要逗逗对方。
“马大人言重了。当初在沂泽城,马大人与在下说起那番高论的时候,可是慷慨激昂,义正辞严得很啊!虽然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在下可仍然记得当初阁下那番神采飞扬的模样,让人看了很是佩服呢!”至于是真的佩服还是真的手痒想揍人,就只有任紫烟自己知道了。
“怎么今日说起来了,却又是此时这番模样,还让在下见谅呢”
“”
这女的绝对是故意的。
马骥此时只好苦笑道:“盟主大人就不要笑话在下了。当日在下心里一味想着皇命,对盟主大人说出那番话的确是偏颇并且算是强人所难。不过当日后来任盟主的一番质问的话,也的确是对在下起到了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效果。现在在下也已经想清楚了,当初在下对任盟主说的那番话,的确是非常不妥,还请任盟主见谅!”
闻言任紫烟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暗自点点头。不管面对的是不是敌人,有错就认!这马骥,倒的确是个好的!
道完歉,马骥继续道:“不过即便如此,在下与盟主大人却的确是各有各的立场。所以任盟主今日说的帮忙什么的,在下便当没听过!而今日任盟主对在下的洗经伐髓的大恩,马某无以为报!下辈子自当结草衔环报此大恩。但这一世,在下不可能背叛我吴国和君王!他日若是不幸有一日,战场相遇,也请盟主大人不必对在下手下留情!”
“当然,任盟主有什么与你我二人的立场无关的,不违反朝廷法度和道德侠义的事情,需要在下的帮忙的,在下自然竭尽在下之所能!”
可惜,马骥几乎能肯定,任紫烟刚刚说让他帮忙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而这一点马骥想得倒是不错,任紫烟今天找马骥来,自然不会是什么小事。
毕竟任盟主表示,自己也是很忙的啊!真为了点儿鸡毛蒜皮的事情大费周章的把马骥绑来,任紫烟自认还真没这么无聊。
因此面对马骥此时明显的抗拒,任紫烟也不着急,而是笑吟吟的说道:“马大人还记得当日的那番高论便好。”
“”
这话风不对啊!
“任盟主不妨有话直说,在下洗耳恭听。”毕竟都快后半夜了,还兜什么圈子啊。你不累本统领可是折腾了整晚,都快困死了。早说完我也好早休息啊!
闻言任紫烟一笑:“马大人既然如此忠君爱国”
“忠君爱国”4个字咬得极重。
“就不知,马大人是忠的哪位君,爱的谁家的国?”
“???”马骥一脸问号。
这位盟主大人大费周章的把他绑到这里,就是问这句显而易见的废话吗?
不过不管此时马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这都不妨碍他面色一肃,甚至艰难的抬起绵软的手臂,向着安平城皇宫的方向恭敬的拱了拱手。
“在下身为吴国之人,自然是忠于我吴国的天子陛下,以及我大吴的锦绣河山!”
“可众所周知,现在在吴国皇宫里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却是个谋反的乱臣贼子,杀了自己亲兄长自己坐上龙椅的,彻头彻尾的窃国者啊!”
“放肆!”色厉内荏。
“反贼!”反唇相讥。
“”好吧,虽然不能承认,但是眼前这女人说得对。
马骥内心对于任紫烟的话,其实骨子里原本就是认同的,只不过理智上他并不想承认罢了。
因此他被任紫烟这突出其来的几句话,打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所以便语塞了一瞬。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马骥便反应了过来。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任紫烟继续道:“马大人人品贵重。效忠吴国,在下自认很是佩服。但当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却是带兵逼宫,血洗皇城,杀死了自己的皇兄,谋逆得来的皇位。”
“先不说马大人效忠这样的乱臣贼子,有没有觉得惭愧。就说宫里那位,本就非正统,既不是宗庙祖宗和先皇选定的皇位继承者,也不是,满朝文武,吴国百姓宣誓效忠的天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