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骥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任紫烟便接着直指问题的核心:“马大人,本盟主是真心送这母蛊给你,虽然本盟主知道,马大人并不在乎这个大功劳,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家陛下,却是真的需要这命蛊的母蛊解蛊的啊!”对于叶沉那家伙来说,解蛊这事情可是刚需啊!
闻言,马骥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
任紫烟说得没错,陛下的确是需要这个命蛊的母蛊解蛊,而这天下间能解陛下身上的命蛊的,的确就是任梦主手里这一只。
而且自打当日任紫烟和云骆琰给吴帝下了命蛊后,其实吴帝这些日子就一直在找这命蛊的解法。
而马骥作为吴帝身边的人,自然也参与了或者从旁见证了这一番命蛊解法大探讨的全过程。
所以此时,马骥可以肯定,的确如任紫烟所说的,要想解吴帝身上的命蛊,这天下间只有任紫烟手上这一只母蛊能办到。
见马骥眉宇间神色变换,任紫烟心下好笑的同时,便继续道:“马大人猜猜,你家陛下,和这大吴国,要折了多少好手,废了多大的劲儿,倾了多大的国力,才能从本盟主手里,弄走本盟主手里这只小可爱?而你们在弄走前,本盟主有没有或者说有多大的几率,能够先捏死这母蛊?”
要知道,命蛊母蛊死亡,子蛊和它的宿主便会跟着立时毙命,药石无医。
马骥:“”
以他对任紫烟的势力和实力所了解的冰山一角,他判定,那花的力气将会无比大,而且还几乎不可能顺利拿到活着的命蛊母蛊。但是
“盟主大人怎么如此好心,难道您不恨陛下吗?”
“恨啊!但是这跟本盟主给他解蛊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马骥:“”
殿下,咱们不熟!不熟别逗啊!什么叫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特么的难道没有什么必然的怜惜吗?
见马骥无语的表情,任紫烟哈哈哈爆笑出声。
弄的马骥看任紫烟的神色变得无比的无语,心中很可能在怀疑,这位这么蛇精病,到底是怎么当上武林盟主的。
等任紫烟笑够了,这才又接着道:“总之马大人放心,单单就这命蛊的母蛊这事情的本身上,本盟主保证,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坑,是来坑马大人和你家陛下的。至于其他的”
说到这任紫烟浅笑着耸耸肩。
但是马骥也不笨,这言外之意便也猜出来三分:
至于其他的,也得等吴帝解了蛊才能有可能有“其他的”。他若是一直中着命蛊,那么任紫烟便能一直掌握着吴帝的性命,随时想捏死吴帝便能捏死,当然捏死吴帝容易,但是想带着整个甘棠山庄从吴国脱身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而吴帝,这蛊一天不解,一天就没有“其他的”可言了。
马骥此时以为任紫烟这么做,是想用这个事情,跟吴帝讲条件或者其他的什么的。
却不知,任紫烟是觉得,就这么捏死吴帝太便宜他了。
所以现在将他的蛊解了,让叶沉没有后顾之忧的继续折腾,继续他的野心,而任紫烟要做的,就是打击吴帝,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失败,最想要的最在意的都眼睁睁的失去。
最后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只有带着那样的羞辱死去,任紫烟才能觉得,能够告慰自己父母的在天之灵。
其实,此时摆在马骥面前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将那母蛊拿走,然后进献给吴帝。
因为吴帝的确是迫切的需要。
而单单只这一个不得不的理由,马骥就不得不按照任紫烟给他安排好的剧本走。
这是任紫烟设计好的,针对马骥的一个阳谋,旨在一步一步收服马骥并且解了叶沉的命蛊。
而马骥此时也是不得不跳入这个阳谋里,没有别的选择。
而此时,马骥心里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任紫烟躬了躬身,低头双手聚过头顶,将那羊脂玉盒接了过来。
而任紫烟将那玉盒给了马骥,并见他将那盒子小心翼翼的包好,然后放入袖袋后,便笑着补充道:“马大人,不用本盟主教你,回去怎么跟你家陛下说,这母蛊是怎么从本盟主手里得来的吧?”
马骥恭敬端肃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请盟主大人放心,在下知道怎么同陛下回禀。”
闻言任紫烟点点头,然后忍着笑意,特别做作的装作想起来什么的模样,“啊!本盟主想起来了一件事忘了跟马大人说。刚刚本盟主来的时候啊,正好看见你手上那只小可爱有点儿蔫蔫儿的。像是饿了”
“本盟主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能忍心见这么可爱的小动物挨饿,所以一时善心大发,就饱饱的喂了它一顿,它吃的可真香!看起来特别满足!”
马骥:“!!!!!”什么????
喂饱了?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雾艹!任紫烟你这个家伙敢再恶劣一点儿吗?
可惜,任紫烟就是那个意思:“哎呀!可惜本盟主当时光顾着看那小可爱可怜了,却忘了你家陛下!以我喂给“小可爱”的那食物的量!你家陛下恐怕要疼上七日七夜喽!”
“要不马大人你赶快回去看看吧。让人给你家陛下弄点人参灵芝五彩茯苓什么的吊着点儿命,别回来没等到母蛊解蛊,就疼死了。那可就太冤了啊!”
“啊!对了!友情提示啊!那个解蛊不能操之过急啊!你家陛下没疼完就着急强行解蛊的话,可是轻则变成智障,重则殒命的哦!唉!马大人!本盟主还没说完那!你先别走啊!马大人!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骥没等任紫烟说完那一大篇风凉话,就突然有如神助般,也不虚弱了,轻功还更上一层楼,提起轻功就一边骂骂咧咧的嚷嚷道:“任紫烟你就是故意的!”
一边嗨嗨的往安平城皇宫的方向火急火燎的飞奔而去。
留下任紫烟在原地爆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