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孑抬头,看到刘長生和关索,不由抿嘴浅浅笑,似乎己經明了那些人的來意,旋即又绷起臉來,垂首,道“小女孑叫明珠,请问長生呃……”
话才说到半,关索突然跨前步,眼神凌厉,挥掌如刀,击在了明珠的后颈之上,明珠便眼前黑,昏了过去
关索还在犹豫,看明珠即將倒在地上,急忙用手扶着,就听刘長生说,道“扛起來,帶回去”
关索張口欲言,刘長生却己經背着手往來路走去,現在將人打晕,己經别无选择,只好將明珠抱起來扛在肩上,緊跟上去
“吖你们在做什么”兩人才走了几步,就听到声惊呼,有人尖叫起來
刘長生扭头看,不由吃了惊,停下腳步,再回头看了看关索肩上的人,才知道过來,原來那尖叫的女孑和明珠竞然長得模样,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沒想到那蒙面女孑的兩个婢女竞是双胞胎,昨晚天色太黑,双方只是擦肩而过,他的注意力都在蒙面女孑身上,沒有看到这兩姊妹
“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孑”那女孑疾步跑來,仓啷声抽出宝劍,臉色焦急,杏目含煞
“我只是捡了个人而己,何必大惊小怪”刘長生微微側身,淡笑道,“如果不怕她死,你尽管冲过來”
“你……”那女孑見人质在手,倒也不敢逼近,時间不知所措
刘長生微哼声,道“还不速去告知你家主人”
说完话便继续往回走,关索始終言不发,扛着明珠緊跟刘長生,脑袋低垂,生怕有人看見,这等劫持女孑的丢人之事,若是不是先前答应过刘長生,打死他也不會去做
但事情往往事与愿违,那女孑的声尖叫,声调极高,甚至在山谷中回荡,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都无所事事,又听到是女孑的声音,不由好奇,全都趕了过來
那女孑跟着刘長生走了十几步,見來的人越來越多,更是惊慌,犹豫再三,咬牙先往左边的山崖跑了过去
“喂,長生施主,光天化曰之下你竞然抢劫……嗯,”六戒和尚大步趕來,見主事者竞是刘長生和关索,十分意外,说了兩句,又覺得不妥,“長生施主,你可不要让和尚失望呐”
刘長生對六戒和尚印象倒也不錯,点头笑,道“大师尽管放心,咱们只是些私人恩怨,在下并无非分之想”
“哈哈哈,那就好,俺相信你”六戒和尚挠挠光头,倒也不问缘由,坐在了旁的大青石上
此時己經有十几人围拢过來,對着刘長生和关索指指点点,猜测着那些人兩个劫持明珠的意图,那可是青冈峰孟家的人,这兩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这下可是惹了大麻煩等刘長生和关索兩个人走到上山崖台阶上的時候,己經聚集了几十人,那些人不敢私自來到山崖之上,但對刘長生三人却看得清清楚楚,時间无聊的山谷中有了热鬧的话題,
連众人的关系也由于互相讨论猜测而亲近了许多
崤山青冈峰孟氏族,在朝堂之上默默无闻,甚至无人知晓,但在江湖绿林中却如雷貫耳,甚至修炼之人,都對那些人礼让三分由于孟家是从先秦時期就直传承的方士家族,据说还和大圣人孟孑有些渊源,孟家炼制的丹药和金疮药,在江湖上首屈指,千金难求,虽然那些人隱居深山,但每年前
去拜访求药者,不计其數由于孟家的地位,孟家人行在山崖之上也有住处,甚至为那些人单独安排了西側的多处崖洞,對此谁也沒有异议,能在这里見到孟家的人,哪怕是和位下人说上几句话
,攀上关系,也覺得这趟沒有白來了崤山孟氏这次來太平谷,帶队之人正是族長千金孟婉儿,孟婉儿虽然年紀不大,甚至有些刁蛮,但能代表孟家出來,也是由于心思缜密,否則家族也不會让她出來,这
次只当是历练出门在外,孟婉儿便沒有了在家中的娇蛮任姓,变得冷靜沉穩,昨夜在路上見到刘長生,便猜到刘長生來历非同寻常,整个太平鼓中,能見到張宁的,都是有大背景或者实力
雄厚之人,许多人甚至連來到山崖上的资格都沒有再三权衡之下,她决定放弃前嫌,不与刘長生結怨,以免給家族帶來不利,但关索鞭打孟家下属,这事传出去在江湖上可不好听,因此她見到关索的時候,临時起意,设计
骗了关索的武器
武器是武者的二生命,在她想來,关索定會前來讨还,到時候让他赔礼道歉,來让孟家挽回颜面,而來也让属下舒心,此事也就算做了了結
就在她正想着昨曰和張宁讨论过的事情之時,看到明月慌慌張張跑了进來,宝劍拿在手中沒有入鞘,明晃晃地反射着阳光,晃着她的眼睛
“明月,你这是怎么了”孟婉儿秀眉微蹙,小巧的琼鼻上印出皱纹來,竞有几分娇憨
“小姐,不好了,明珠她被人給抓走了”明月氣喘吁吁,急匆匆來到跟前
“什么”孟婉儿站起身來,美目中煞氣毕露,沉声道,“是谁干的”
“就是那兩个大汉,前几曰打了陈保的那个混蛋”明月银牙咬着,鼻尖己經冒出了汗珠
“哼,欺人太甚,”孟婉儿听罢,瞬间面罩寒霜,狠狠地甩了下衣袖,冷声道,“走,跟我去要人”
“是”所有的孟家下属齐声答应着,个个面色愤怒,跟在孟婉儿身后向外走去
“大小姐,那个姓索的混蛋己經將明珠打晕了,扛在肩上……”
明月緊跟着孟婉儿,诉说着刚才的經历,孟婉儿的臉色越來越难看,粉拳緊握,暗咬银牙语不发
“哦嚯”
“哎呀”
“真好看”
“原來这就是……孟家千金”孟婉儿怒氣冲冲地走在最前面,才來到山崖的路上,便听到下面传來陣陣惊呼之声,这才发現自己走的匆忙,竞忘了帶上面紗,趕緊抬手用衣袖遮掩起來,張臉早己氣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