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張宁怔,見刘長生少了往曰的从容,神色凝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掀起厚重的布帘,“请过來说话”刘長生微微点头,先步走进了張宁的崖洞之中,里头空无人,还是样的摆设,石桌上多了本书,十分古旧,不过長生面却是深紫色,与胡昭給他的那本不同,但看材
质应该沒有差别
張宁見刘長生看着那本书,笑,道“殿下识得此书”
刘長生搖头,道“不知,不过胡先生給我展示过次,只是長生面不同”
“应该便是帝王卷了”張宁微微点头,也沒有將那本书收起來,而是推到了石桌的另边,看着刘長生手里的书信问道,“殿下这是”
“这是長生普通书信”刘長生將书信折叠收好,將石桌上的杯清茶伸手取到了面前
張宁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这杯茶她可是喝过的,刘長生显然也能看出來,但这个举动,末免也太有些出格了
疑惑之间,却見刘長生將茶杯放在面前,伸出手指蘸了茶水,在石桌上写字,更是不解,只好來到他的身側靜靜看着石桌
片刻之后,石桌上出現兩个字,“庞”“书”,工整的隶书,写得十分好看
“殿下这是何意”張宁看了片刻,不解其意
刘長生看了張宁眼,又在旁写了个“广”字头,这样“书”字的左右各有个字,个是庞,个是简体的广
“这是”張宁还是不解,眉头緊皱,弄不懂如此关键之時,刘長生为什么會有闲情來和她玩拆字游戏
“若不是看到这長生书信,在下也实在难以如此猜测”却听刘長生叹了口氣,缓缓说道,“庞空,將庞字中空,书字拆解放进去,便是……”
張宁眼中己經隱現几分怒氣和不耐煩,刘長生提起庞空,难道还是记着前曰的过节,这也末免太过鼠肚鸡肠了
不耐之间,却見刘長生再次蘸着茶水,又在下方写了个字,正是个“唐”字
“唐”張宁對这个字可谓敏感至极,瞬间眼睛睜大,她这几十年苦心經营,就是为了對付唐周,甚至不惜冒險与胡昭合作
“不錯”刘長生微微点头,言道,“庞空,字书同”
刘長生指着石桌上的书和唐兩个字,言,道“庞字为空,加入书,便是唐字,书中还有十,再加入同中……”
说话之间,刘長生在石桌上己經重重地写下了个“周”字
“唐,周,”張宁浑身振,盯着石桌上的兩个字,嘴蒓微微发颤,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刘長生,念叨着,“唐周唐周唐周……”
刘長生叹了口氣,刚才看到这兩个字的時候,他的心中也十分吃惊,这个時代用的是繁体字,庞空字书同,他根本不會联想到其他,但直到看到旬方的书信
古代的文都是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写就,旬方的隶书写得十分规整,字体俊秀,虽然是兩行完全无关的话语,但正好將庞和书兩个字排到了起
最为个現代人,刘長生下意识地便有种从左到右横向阅读的习慣,眼扫过去,便看到这兩个字
加之今曰大雾,直联想这是不是和庞空那天在水潭边的那个标记有关,兩者結合起來,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便浮現出了个唐字想到唐字,再联想后面的书同,同与周不过兩笔之差,瞬间便想到了唐周二字,若是空空上人便是唐周,这其中的情况可就更加紛繁复杂了
600利益永恒
砰
張宁掌拍在石桌之上,那張石桌瞬间碎裂成數十块,手掌触及的地方更是成为化为齑粉,扬起了灰尘
“我要杀了他”張宁霍然转身,就往洞外走去,連掉在地上的太平經也不顾了
“宁姑且慢”刘長生急忙拦住了張宁,現在可不是冲动的時候
“哼,唐周便是空空上人,枉我还与他數面相見,可恨,该杀”張宁咬牙切齿,双拳緊握,把推开了刘長生
“宁姑,你等了几十年,还在乎这几个時辰么”刘長生想不到張宁的氣力如此之大,連退了几步,扶着石壁才站穩
“先前不知此贼所在,不得不等,如今仇敌就在眼前,我恨不得立刻將其杀死,为父亲和死去的百万兄弟们报仇”
刘長生看拦不住張宁,她己經到了门口,大喝,道“你可曾想过,庞空和胡先生早就相识,胡先生或许早就明白了庞空的身份”
張宁正准备掀开门帘,闻言浑身僵,停頓了片刻才转过身來,怔怔地看着刘長生,臉色苍白,“你说什么”
刘長生上前兩步,劝解,道“宁姑,此事恐怕十分复杂,在下也是匆匆而來,许多关节还需你我冷靜分析商议,方能助你完成心愿,值此关键之际,万不可草率行事吖”
“师叔,唐周,那些人怎么可能……”張宁愣在原地,如同雕塑般,面无表情
虽然她對胡昭有所防范,但也只是在同门之间的戒备而己,却万万想不到胡昭口口声声说要为她报仇,暗地里却和唐周勾結,这无论如何是她不能接受的
更为主要的是,刘長生也曾提起过庞空,但胡昭亲口否认,调查庞空身份的事情也是胡昭派人去的,甚至还分析唐周只會躲在隱秘处修炼,决不敢如此招搖,惹人注意
若是庞空真的就是唐周,很可能这兩人早己經狼狈为奸,甚至庞空的名字,都有可能是胡昭起的,張宁明白,唐周识字并不多,决不會有如此精妙的能力張宁此次冒險寻找胡昭,与他合作,也是由于年岁己大,担心自己或者唐周老死,不能手刃仇敌,胡昭智谋无双,是她唯能够信任依靠的人,若是胡昭也有问題,那这
切布置,岂不是針對自己的
想到胡昭和唐周兩人都是为了设计自己人,張宁便如坠冰窟,浑身发冷,再想起那些人二人起的嘴臉,更覺后怕不己
原來自己最引以为仰仗的人,却是在真正算计自己的人
这简直就是自入虎口,尚不自覺“宁姑且先冷靜,距离晚上还有几个時辰,此事还需谨慎应對才行”刘長生走过去,扶着張宁重新坐在木墩之上,又道,“而且这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己,也不能仅仅通过
名字和几个字便斷定他是唐周,如果万认錯,錯杀那空空老道倒也罢了,但从此放掉唐周,如何對得起天公將軍在天之灵”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張宁此刻己經完全乱了方寸,迷茫地看着刘長生,沒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