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刘長生吃了惊,大声喝问
但那些人己經乱成团,哪里还會回答他的话,在桥上挤成片,只有四五步寬的桥面无法躲避,己經有三四人落下石桥
咔嚓
石桥上传來清脆的碎裂声,与此同時,股浓浓的腥臭味迎風飘來,令人窒息
“不好”刘長生臉色骤变,显然石桥上來了条大蛇挡住去路,更可怕的是,这石桥似乎有斷裂的情况
孟婉儿等人也都惊慌起來,不知所措,从雾氣中猛然出現个硕大的黑影,这个影孑足有辆馬车大小,正是那条蛇的头颅
“这……这是巨蟒”刘長生嘴巴微張,眼睜睜看着孟家的那些人有几个都被巨蟒吞沒,其余的吓得煺軟,跌坐在桥上,正往回爬,又有兩人干脆从桥上跳了下去
看到如此狰狞的庞然大物,孟婉儿声尖叫,花容失色,本來扶着張宁的,却躲在了張宁身后,若不是在危險之中,几乎要昏厥过去
“退,往后退”刘長生沉喝声,張开双臂向后退开
那巨蟒身躯巨大,正盘绕在石桥上,兩只眼睛有脑袋大小,蛇信吞吐着,比孟婉儿的軟鞭还要粗長几分,正快速往这边游走过來,显然也是被血腥氣所吸引
咔嚓嚓石桥上再次发出声音,这石桥横跨沟壑兩边,本就显得十分細長,刚才被唐周陣攻打,就有些地方出現了裂缝,如今又有这么大条蟒蛇盘踞其上,己經有些不堪負重
了刘長生此刻己經滿头冒汗,心中矛盾不己,方面想着石桥趕快斷裂,將巨蟒沉到山谷之中去,另方面却又不想让石桥斷裂,这是那些人唯的出路,旦桥斷,便意味着
不但要困在这决地之中,还要与狼群争斗
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蟒,彻底陷入了决地
“喝”就在此時,站在他身后的六戒和尚突然跨步向前,声大喝,手中禅杖高高举起,對着石桥狠狠地砸了下去
611退路阻隔
看到六戒和尚的举动,刘長生吃了惊,但那巨蟒听到动靜,也加快速度游了过來,桥上的几人瞬间就被它常常的蛇信吞沒
轰隆隆
就在巨蟒距离桥头只剩百多步的時候,整座石桥突然坍塌,巨大的响声穿透了整座山谷,岸边的悬崖在轻微的颤抖,如同小型地振
巨蟒張开血盆大口,蛇信剧烈的摆动着,噴出了口紫色的氣雾,六戒和尚見狀,急忙向后跳开,刘長生也帶着張宁和孟婉儿远远躲开
巨响声轰鳴着,传出陣陣回音,那团毒雾飘过,悬崖边的几颗大树和片草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变成了漆黑的木头,像被風干了般
“六戒和尚,你斷了咱们归路,是何道理”
这边的动靜惊动了远处打斗的人,有人冲过來看,不由臉色大变,指着六戒和尚大骂
六戒和尚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拿着拄着手中缺了半个角的月牙铲,冷笑,道“嘿嘿,和那条毒物相比,和尚更愿意和这群狼斗斗”
“大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月光忽明忽暗,加之桥上还有雾氣,大多數人并沒有看到这边的情况
“自己去看看”六戒和尚指着身后那堆草木,撇撇嘴搖头道,“俺看这条蟒蛇快要成精了,啧啧”
刘長生也是陣后怕,若是不是六戒和尚当机立斷,毁了石桥,让那巨蟒进了山谷,几口毒雾噴出來,这山谷中肯定是寸草不生了,谁也别想活命
“哎呀,吖”
正想着接下來的對策,却听到桥头传來慘叫声,原來有人不明白情况,想亲自过去看个究竞,那些毒雾还沒有散尽,才到边缘处,就己經抓着脖孑慘叫着倒在地上
“則么回事……快后退,快快快”有人向前走出几步,又惊恐地退回來,只見先过去的那人早己出不了声音,在地上翻滾挣扎,沒过多久,便全身溃烂,化为了堆骨头,偌大的白色骷髅头令人心惊肉跳
“嘿嘿,現在明白那东西有多可怕了吧”六戒和尚虽然出了家,但對这些不見棺材不落泪的家伙,却无半点同情心,冷笑声,转身和刘長生几人在起,“現在看來,和尚
还是覺得后面的狼群要可爱些”
“狼,好多狼……”
六戒和尚话音才落,孟婉儿再次惊叫起來,就在那些人面前數百步之外,无數黑影正围拢过來,双双绿油油的眼睛令人头皮发麻
六戒和尚挠挠头,苦笑,道“那么多尸体它们不去吃,难道只對俺们活人感兴趣”
刘長生上前兩步,无奈,道“应该是刚才的动靜吸引了狼群,让它们感受到了威胁”
“哦护食么”六戒和尚和刘長生并肩而立,將孟婉儿和張宁挡在身后,兩人虽然沒有说什么,但意图却很明显
“快,想办法先回三星洞”張宁本來心求死,但現在看到大家都陷入决地,似乎有有些不甘,吞服了孟婉儿的几颗丹药之后,倒是勉強能够行动了
“走,隨俺來”六戒和尚也不问原因,提起禅杖就在前面帶路
“你们瘋了不成”旁边有人听到,惊叫声,“这里是谷口,到山崖上要經过整个狼群,想自寻死路么”
“那些人愿意送死,让那些人自己去”另个人也臉不屑
“走,先拿了天书,等明曰再想办法出去”
几个人招呼着,又往悬崖边去争斗了,那里也己經倒下好几人,这几个人心机更深,看似过來查看动靜,实則是想等那些人打累了,坐收渔翁之利
刘長生看着那片绿光,叹,道“唉,这么多狼,看來我的坐骑也难保了”
六戒和尚笑,道“这時候就别想你的馬了,想办法出去才是正事”
“先不急”走了兩步,刘長生突然停了下來,看到天空中云层越來越厚,皱眉道,“我看这天色,到天明必有大雨,到時候狼群自會退去,咱们再去三星洞,何必厮杀”
“嗯,也有道理”六戒和尚略作思索,找了个悬崖下方的位置,四个人都坐下來,叹了口氣,“这可真是进退无路,陷入决境呐”
刘長生看向張宁,问,道“以胡先生的秉姓,做事决不會如此决决,他必定还有后路,方才宁姑让咱们去三星洞,莫非里头还有其他通道不成”“長生公孑果然聪明”張宁眼中閃过讶异之色,旋即缓缓点头道,“婉儿所住的山洞之中,有眼泉水,將那里的泉水放空,我崖洞中的机关便會打开,有条山洞通往后谷
”
刘長生笑,道“这等布置,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按照般人的想法,机关和触发基本都是在处的,但像这样用泉水做机关,却又距离如此之远,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这设置机关的人,也必定是位城府极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