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甘梅被送回到张府,这让张培大吃一惊,询问其中缘由,甘梅遂将刘备原话与他听。
张培听后,遗憾万分,道:“汝父对我有救命之恩,刘玄德又是下英杰,我本想用婢女的身份,把你送入刘府求一个安身之所,没想到弄巧成拙。不过你且放心,就算倾尽家财,我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随后,张培果真倾尽家财,帮助刘备扩充军备。而刘备在了解真实情况后,便同意纳甘梅为妾,同时又给了张培一个从事的职位算作补偿。
……
却曹操依程昱之计,派遣魏仲出使袁绍。袁绍看过魏仲所带书信后,便召集麾下谋士商议对策。
别驾审配道:“曹操屡次阳奉阴违,如今主动相邀夹击田楷,必是另有所图。若我所料不错,曹操夹击田楷是假,进攻徐州是真。”
谋士田丰道:“启禀明公,在下以为,曹操欲取徐州必走泰山。因此,就算他进攻田楷是假,行军途中也分散田楷注意,对我军还是有利。”
“再者,公孙瓒妄杀刘虞,虽然占据整个幽州,但是日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幽州百姓怨恨已久,刘虞旧部也在密谋反叛,不用多久明公就可消灭公孙瓒。”
“所以,为了避免在与公孙瓒决战时,田楷从青州发动进攻,让我军腹背受敌,现在正是消灭田楷,占据青州,为日后称霸中原做准备的最佳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伏望明公明察。”
袁绍也有意夺取青州,不然之前也不会派遣长子袁谭进攻平原,如今田丰的话到了他的心坎里,于是他道:“先生所言甚合吾意,待春耕之后,便出兵青州。”众谋士闻言,遂不再语。
翌日,袁绍回信曹操,相约春耕之后,出兵讨伐田楷。曹操接到信,大喜过望,随即开始准备伐徐。
……
二月初十,刘备为进一步掌控泗水,顺便检测一下自己的军事能力,于是独子率领韩猛、蒋奇、赵岑三将,起兵五千杀奔湖陆县。湖陆只有曹操撤退时留下的五百守军,因此在刘备看来,这是一场胜负早已预料的战斗。
湖陆守将姓吕名虔,字子恪,任城国豪强。在曹操击败青州军后,率领由家丁组成的部曲加入曹操军,被授予从事一职,负责驻守湖陆。
听闻刘备领兵五千来犯,曹军人人自危,几欲先走。吕虔见状,担心有士兵承受不住压力献城投降,于是召集众人,道:“刘公领十倍兵来,吾自知不敌,自当投降,何人可替我送降书。”
县尉成要闻之自告奋勇,道:“我愿前去。”
吕虔表面上十份高兴,暗地里去给成要判了死刑。他道:“那就拜托成县尉了。”提笔写下降书,交与成要。
当晚上,吕虔召集家丁,道:“刘备领十倍之兵到来,我知道你们都很害怕,但是大丈夫岂能贪生怕死,朝三暮四。所以我想诈降刘备拖延时间,以待援军,又恐城内有人献城,所以故意写下降书。”
“今夜去见成要者,必是城中愿投降刘备之人,尔等务必全部记下,等刘备到来,成要出城后,你们就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众人唱喏。
三日后,刘备兵临城下,分兵四面围城。吕虔见状,放成要出城,面见刘备。那成要来到军营,行礼后了一番吹捧的话,然后献出吕虔降书,道:“此乃吕子恪亲手所写,请使君明察。”
刘备仔细阅读,大喜过望,设宴款待成要。而在湖陆城内,吕虔趁夜亲自带人,捕杀成要及其亲友全家,将城内有意投降之人全部杀尽。
翌日,刘备领兵来到城外,见城门紧闭,城头旌旗未换,心生疑虑,召来成要厉声质问道:“汝言吕虔欲投降,为何如今城门紧闭,莫非你在戏耍我!”
成要闻言,吓得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认错,诉冤枉。刘备见他不似演戏,于是道:“你起来吧,我料你也不敢骗我。你去城下问一问吕虔,为何不开城门。”
成要连声唱喏,起身跑向城下,边跑边在心中嘀咕:好你个吕虔,你可差点害死我了,日后我定要你十倍奉还!
来到城下,成要高声叫喊道:“吕子恪出来见我。”一连喊了五声,吕虔方才露头。成要见状问道:“吕虔,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吕虔问道:“成县尉何出此言啊?”
成要见吕虔装傻,勃然大怒,跳脚道:“你我约定投降,而今你为何出尔反尔,将刘使君拒之门外?”
吕虔闻言,大笑三声,道:“我道什么事情,原来成县尉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成县尉莫要生气,请你回报刘使君,就我虽然愿意投降,但终究是背主之人,恳请刘使君给我三日时间,待我斋戒三日,自当开门投降,并且负荆请罪。”
成要闻言,深信不疑,遂将吕虔的话回报刘备。刘备听后,为之动容,对左右道:“吕子恪忠心耿耿,我愿意相信他。”于是放下戒备,下令回营,拆除栅栏等防御设施,等待三日。
吕虔在城头见刘备退兵,长松一口气,接着他一面派人乔装打扮出城求援,一面分发兵器给城内百姓,让他一同登城抵御。
百姓见成要全家被杀,畏惧自己也遭殃,于是纷纷登上城墙进行守备。接着,吕虔又下令拆毁民房,将石料、木料当做擂石、滚木。三日后,吕虔聚集起近两千名厉兵,擂石、滚木等物数不胜数。
当刘备再次来到城下时,迎接他的不是大开的城门,而是如暴雨般的箭矢。刘备军没有防备,溃散败逃。
回到营寨,经过清点伤员,这次战败竟然损失了二百余人。见此情形,刘备方知自己上了吕虔的当。他气的暴跳如雷,誓要擒杀吕虔,以泄心头之恨。
另外,他以为成要与吕虔串通一气,诓骗自己,于是令人抓捕成要。然而士卒回报,成要早已死在了流矢之下。
刘备听后,叹了一口气。人死如灯灭,无论有多大的仇,现在都已经过去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在曹操援军到来前拿下湖陆,于是他调整心态,道:“传令各营,明日攻城。”士卒唱喏离去。
第二日,由于吕虔有了充足的准备,所以刘备军激战一日,并未能攻克湖陆。
刘备并不甘心失败,于是集合全军,想要依靠人数优势,连续发动进攻。但是赵岑认为,这样做只会无谓的牺牲士兵,因此劝谏道:“湖陆守卫森严,连续进攻只会火上浇油,于我军不利。不如以虚兵包围湖陆,派遣精兵埋伏曹军援军。守城士卒久不见援军,自然就会投降。”
刘备听后,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按照赵岑的建议,用老弱包围湖陆城,然后派遣赵岑领精锐士兵,埋伏在前往湖陆的大、道路。
一连多日,刘备围而不攻,这让吕虔心生警觉。他亲自登城,眺望刘备营寨,见营寨内巡逻士卒松松垮垮,守备松懈,于是令心腹之人,夜缒出城,抓了刘备一个士卒询问情况。
那士卒经不住拷打,便将军情告诉了吕虔。吕虔听后,大惊失色,恐湖陆变成一座孤城,所以下定决心,连夜召集精锐,出城与刘备决一死战。
由于刘备军精锐尽出,留守营寨的都是一些老弱,再加上守卫松懈,所以面对视死如归的吕虔军,顿时溃败逃跑。
那吕虔直杀奔刘备大帐,刘备正在指挥士兵并未发现他,等发觉的时候,吕虔已经挥刀砍了过来。刘备大骇,本能抬起胳膊阻拦,就在这时,韩猛突然杀出,挥舞大斧来战吕虔。
吕虔只好弃了刘备,翻身力战韩猛。二人厮杀三十回合,吕虔不敌韩猛,丢弃环首刀拨马便走,韩猛穷追不舍,吕虔见状,取下宝雕弓,搭箭急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