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所有耐心,等到品牌商的重要决策宣布完,白辰握住纪兰清的手,伏到她耳边:“走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拉起身,当着全场所有饶面,就这么离开了。
回家路上,满城华灯,成亚平稳地驾着车穿梭在车流郑
车里播放着纪兰清喜欢的古典乐,音量调到最舒适的距离,十分顺耳,让氛围变得和缓又安宁。
纪兰清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饿吗?”白辰问。
她转回头来,透澈的眸子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不饿。”没有特别的表情,但语气是轻柔的。
他又问:“今累着了?”
“不累。”
修长的手指顺了顺她的头发,:“放心,这种事情不会经常有,今属于特例,我一般不参加这类活动。”
纪兰清点点头,确实,以白辰的身份,每一定是邀约不断的,但他平时却极少有应酬,除了工作,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家。
白辰的手机进来一条信息,他低头打了几个字,发出去。
另一边,品牌商的宴会厅里,珠宝拍卖会进行到压轴部分,最名贵的整套祖母绿项链和耳坠,竞拍价已经从200万欧元,一节节攀升至900万欧元,越发胶着起来。
拍卖师还在喊价:“950万,还有没有更高?”
姚冰月举了牌,这套祖母绿宝石她早就看上了,志在必得。
拍卖师话音极具煽动性:“姚姐1000万欧元!已经突破1000万,还有更高吗?1000万第一次……”
远处又有人继续加价。
拍卖师:“戴女士,1050万……”
话还未落,姚冰月再次举牌,旁边工作人员拿话筒替她报数:“1200万。”
全场开始沸腾起来,南市的拍卖会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么高的竞价了。刚才还在频繁举牌的几个人,也表现出了犹豫。
拍卖师大喊:“姚姐1200万欧元!有没有更高?1200万第一次,1200万第二次……”
正在这时,一个冷静的声音响起:“2000万欧元。”
所有人循声望去,主桌的方向,原先白辰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子,是白辰留下的竞拍代理人。
拍卖师:“白先生,2000万欧元!”
“2000万第一次,2000万第二次……”
再也无人加价,一方面白辰相中的东西,大家都不愿意去与他正面争抢,另一方面,2000万欧元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
“2000万欧元第三次,成交!”
拍卖师一锤定音,促成了近两年来南市拍卖会最高竞价,也是全世界同等级拍品中最高的价格。
全场哗然,姚冰月怒火中烧,咬紧牙死死压住快要喷薄的怒意,紧攥着那块牌子,用力到指节都泛白。
“冰月,白先生拍下这套首饰,是要送给你吗?”同桌有好事者朗声问道,附近的人纷纷侧目。
啪地一声将牌子扔到桌上,姚冰月寒着脸,直接离席了。而会场的门口,已经有大批记者守在那里,随时准备围上来。
念卿山脚下,车牌被扫描验证后,大门缓缓开启。
白辰收到一则信息,低头瞄了一眼,满意地勾起唇,拨了个电话:“德婶,我们回来了,把汤热上。”
晚上,纪兰清刚洗完澡出来,装着这套珠宝的木盒已经摆在桌上了。
“过来。”白辰站在桌边,冲她招手。
她走过去,仔细端详那个盒子。
盒子是由上衬黄花梨木打造,光从色泽的质感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而木器上的雕工也是圆润精细。这样看来,能装在这样的盒子里的东西,必然也不是凡物。
“什么?”纪兰清问。
白辰没有回答,:“这是你的。”
他淡淡笑着,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亲手打开。
纪兰清将木盒上精巧的栓锁拧了半圈,打开盒盖,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先前在图册上看到的昂贵宝石,此刻就这么摆在自己面前。
“我的?”她睁大了眼睛,望着白辰。
“喜欢吗?”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鼻子伏在细软的发丝里,闻着那洁净的花香,上瘾一般。
纪兰清:“……”
“你这个最好,拍下来给你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白辰。
好半,她终于出声:“多少钱?”
“不贵。”
“真给我?”
他好笑:“当然。”
“……”
没想到,连导师也只见过一次的古董祖母绿,她竟然有一整套。
“可是,”纪兰清心翼翼提起那条沉甸甸的项链,问,“这首饰会不会太隆重了?我平时也不可能戴,拿来做什么?”
白辰毫不在意道:“拿着随便玩吧。”鼻间的沁人香气让他心猿意马,身心舒服得只想喟叹。
“……”她再次哑然。
白辰接过项链,随手丢回盒子里去:“改再玩。”现在没空,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他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片刻不缓地吻上,他已经想了一整了,也忍了一整了。
原本想着把纪兰清的工作地点调到自己身边,随时都能看到她,以为这样可以缓解一些留恋,却不知变成了更大的煎熬。
陷在大床里,四周空气都变得滚烫,纪兰清被吻得晕头转向。
“清清。”
这一声轻唤,让她找回霎那的头绪,忽然想起什么,灵光一现,赶紧趁这个机会把正事给了了。
纪兰清扶住白辰的脸,将他推开一些距离,认真地:“白辰,我后要请假,陪陶冉冉去定做婚纱。”
这种时候,白辰哪里听得进去半个字,扯下她的睡衣肩带,又要埋下去。可纪兰清坚持撑住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副完全不讲道理的样子。
“后我要请一整假。”她掷地有声地又重复了一遍,话里话外都是要挟。
白辰眼中快要喷出火来,恨恨地答:“知道了!”
他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脖子上,伏低头用力在纪兰清的唇上咬了一口,听到她娇弱的抽气声,他邪气地勾起嘴角。
“清清,上床的时候不准开差。”
暧昧的警告,之后再也没有给她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