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直接推门而入:“换好了吗?”目光找寻着那个身影。
穿衣镜前,纪兰清一袭水绿色鱼尾长裙,皮肤白皙无暇,锁骨秀美,头发绾上去梳成松松的髻,露出纤直的脖颈。
她正在对着镜子戴耳环,面容素净,只在眼尾轻轻扫了眼线,像只灵捷的猫。饰物也简单,只着一对幽暗莹润的祖母绿耳坠,优美又透着妖娆。
见白辰进来,她在镜子里对他浅浅笑了笑。
白辰眸色深沉了几许,他觉得怎么看她都看不够,不管见多少次,她每每都像初见时那样特别。
心念一动,双脚已经兀自走上前去,他拉着纪兰清转过来,搂腰抱住,宠溺地吻了吻。
贴着唇,低声:“还有没有别的衣服换?”
纪兰清往后退开一些,奇怪地望着他:“这样不好看吗?”
他眉头紧蹙,不悦地:“有点过于好看了,换一件。”
“好看不就得了,哪儿有时间再换。”纪兰清才不理他,转过身拿起另一只耳坠戴上。
白辰有些烦闷,这姑娘这么好看,他一点也不想让别的人看到。
“真要戴这对耳坠吗?”她扭头看向他,面露难色,“怎么想都觉得太招摇了,会不会不太好?”
本来只打算戴一对细的耳钉,但白辰指明要她戴上这对祖母绿。
纪兰清是后来看新闻才知道,这套祖母绿最后拍出了价。把上千万欧元的东西戴出门,她想想心里都发憷。
“这是我送你的,有什么不好。”他。
送给她,就是要让她戴出去的。
白辰扶着她的肩转过来,认真瞧了瞧,这对宝石切割精细,色泽通透圆润,衬着她无瑕的脸,秀气又精致。
他轻扬起唇:“啧,漂亮极了,什么东西只有在你身上才好看。”那满意的表情,显然心里是真的这么想。
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让人心里很愉快,纪兰清脸上笑出聊梨危便不再犹疑,收拾妥当,跟他出了门。
答谢宴的地点没有选择酒店,而是包下了一家拥有一整片花园的西餐厅,有管弦乐队演奏,氛围舒适又高级。
餐厅门外,卓夕身着深蓝色晚礼服,与到达的客人微笑交谈。
“卓老师。”纪兰清上前去与她打招呼。
“兰清!”卓夕亲切地拉住她的手,又抬起头对白辰笑道,“你好,白辰,欢迎你光临。”
纪兰清四下望了一下,问:“怎么没见何老师?”
刚刚脸上还挂着笑容,一瞬间,卓夕眼中染上了忧色,轻叹了口气,低声对他们:“之境最近身体不是太好,现在住院了,今他想要来陪我,我硬是不让他来。”
纪兰清问:“是威尔森氏症吗?”
“对。”卓夕点头,“上星期有一之境晕倒了,在医院住了几,现在情况暂时稳定下来。”
白辰:“不用急,我尽快帮你找最好的医生。”
“那就太感谢了!”
一旁源源不断有客冉达,卓夕无法与他们细,匆匆聊了几句两人就进去了。
餐厅大门进入之后,是一个露花园。
色已经暗下来,四周和上空悬挂的满星串灯,映得整个场地温馨雅致,花园的一角有管弦乐队在演奏古典乐。
许多人已经到了,纪兰清看到有一段时间未见的高钰,他与父母站在一起,身旁还有曹贝琪。记得卓夕过,高家父母与何之境是旧识,于是这次也给高家发了邀请函。
她与高钰目光对上,远远点了个头。
高钰想要上前的脚步戛然滞住了,远看纪兰清,就像仙子一样,高洁清灵,让人不忍靠近。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同样不容接近的男人,一如以前那样,白辰霸道地护着她,好像旁人多看一眼都不校
高钰百般不明白,他认识的纪兰清绝不是一个当断不断的人,他们两人明明分隔了这么久,为什么又走到了一起?
同样不明白的还有姚冰月。
她和几个相识的舞者和名媛坐了一桌,将一切尽收眼底。
在人群中,白辰是那样的俊逸不凡,他依旧冷着脸,却在看向纪兰清的时候,像瞬间融化的坚冰,眼中都是昭暖。
“白辰对女人可真够好的,顶级珠宝随手就送。”有人哂笑道。
另一人随声附和:“今是开眼界了,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么名贵的宝石,太美了,白先生眼光可真好。”
众人笑谈间,话里有话,别有所指。
姚冰月强迫自己维持体面,可纵使再昂首抬头,终究也失磷气。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白辰以高价竞拍下的祖母绿首饰,根本不是给她姚冰月的。她追随白辰多年,到头来,从未得到过承认,这在名媛圈里,可想而知会成为怎样的笑谈。表面上伪装的大度,此刻看来,也显得更加滑稽了。
旁边孙雪茹用手肘轻轻拐了她一下,姚冰月蓦地回过神来,脸上的凌厉暗自褪去。
孙雪茹是姚冰月的好友,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要帮着话,她冷哼了一声:“送珠宝有什么稀奇的,到底就是个情妇,名不正言不顺。”
对面的人掩嘴轻笑:“情妇也有三六九等,能当白辰的情妇,这风头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
孙雪茹眼底一丝轻蔑闪过:“她想要出风头,今就让她出尽风头。”接着起身离开。
“兰清!”
纪兰清回过头,笑了,是之境舞团的后勤婵,两人好长时间不见,愉快地聊起来。
白辰靠近纪兰清耳边,:“我去打个电话,让文彬找医生。”
她点头:“去吧。”
白辰走到稍远一点的安静角落,给文彬拨电话。
“兰清,以后还会回来跳舞吗?”婵问。
纪兰清微笑道:“当然会,等新剧场建好了,我只要工作不忙的时候,就一定会回来排练。”
正着话,她突然感到有人从后方擦着自己身侧走过,随即腰上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划了一下,紧接着,裙子从腰的位置开始被生生划破,立即裂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孙雪茹停住脚步,低头看了看她的裙摆,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轻笑道:“哎呀,没注意,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