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走进了路小兔的房间。月光撒在路小兔的“大”字型睡相上,那人缓缓地弯腰捡起被踢到地上的毯子,轻轻的盖在了路小兔的身上。然后,他半蹲下去,头慢慢靠近路小兔的脸,终于,两片温热的额头叠在了一起,路小兔手臂上的契纹忽而发出了阵阵蓝光。过了一会儿,那人便离开了。
早上醒来,路小兔感到了久违的神清气爽。她在二楼伸了伸懒腰,远远望见白叔在沙滩上追着白云天打。
路小兔下楼提了两瓶可乐,径直走向白云天:“小白,你又怎么惹白叔生气了?”
白云天接过可乐,坐在沙滩上,闷闷不乐道:“我爸催我回A市相亲,我不干,就被叔揍了!”
“那你回去呗!”路小兔也坐了下来,喝起了可乐。
白云天摇了摇头:“那不行,我还要帮兔姐挣路费去兔岭雪山呢!”
路小兔心里嘀咕,离上次充电都快过了一个月了,自己体内的灵气应该所剩无几,不知道还能维持人形多久。
她对白云天说:“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白云天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路小兔苦笑道:“我练功走火入魔,恐怕时日不多。”
白云天听后顿时嚎啕大哭,一把抱住路小兔:“兔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哭了一会,白云天冷静下来,他竖起三根手指道:“兔姐你放心,我发誓一定带你去兔岭雪山,达成你最后的心愿。”
话音刚落,白叔走了过来,他拿了一串车钥匙递给路小兔:“小兔啊,这些天多亏了你,店里生意才这么好。你不是想去雪山玩吗?开我的车去吧!”
路小兔喜出望外,一个劲儿的感谢白叔。可突然她又愣了一下,说:“可我不会开车啊!”
白云天拍了拍路小兔的肩膀,挑了一下眉:“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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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白云天和路小兔,白叔回到店里,拨通了“财神爷”的电话。
“喂。”
“喂,江先生,是我!事情都办好了!”
“他们启程了?”
“是是是,刚走不久!”
“小兔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不过我让崽儿随时保持联系。”
“好,有事立刻联系我!”
“好的好的,江先生放心!”
......
江淮海挂断了电话,想起曾经路小兔几次三番说想去兔岭玩,但由于他工作忙碌都给搁置了,现在总算达成了她的这个心愿。
在B市的那天晚上,江淮海坐在沙滩发呆,海风凌冽,他冷静下来想了很多,最后走进了浪漫温情酒店。
白叔见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忙笑脸相迎:“这位先生,住店吗?”
江淮海问:“老板,请问路小兔是你们这里的员工?”
白叔见江淮海鼻青脸肿的,警惕地道:“你有什么事吗?”
江淮海掏出钱包,指着里面的合照:“路小兔是我女朋友,她跟我闹脾气不肯见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近况。”
白叔接过钱包一看,路小兔坐在江淮海的双肩上,神情开怀,举止十分亲密。
江淮海又道:“这段时间多亏了您的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说罢,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一把现金放在柜台。
白叔喜笑颜开,站起来接道:“您太客气了,那就多谢了!小兔说要攒钱去兔岭雪山,这段时间都在我这里打工。”
江淮海思绪片刻,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和名片递给白叔,道:“小兔去兔岭的事,就请您费心安排一下,钱不够可以联系我。”
白叔看了看名片,笑道:“江先生,放心。小兔是个好孩子,我一定照顾好她。”
……
小兔,原本应该是我陪你去的。
江淮海摸了摸手臂上的契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