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下,白暖就这安阳的胳膊,站直了身子,眉头拧了起来,看向刚刚撞她的罪魁祸首——安阳。
“你撞我。”别以为她被撞了就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就是他扑过来的,她没来得及防备一下,就被撞了。
“他推我的,暖暖……”安阳拉紧她的衣袖,转了个身,同她一个面,这样子,刚刚倒在地上的人就清楚地出现了。
白暖瞥了眼地上的人,又看看周围,眉头微蹙,准备喊一声。
“我来吧暖暖,你别动,再受伤就不行了。”安阳关切极了,哄着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一样。
白暖面无表情:“我没事儿。”她就是疼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
话说回来……
刚刚是这个木头角角戳的她吧?
白暖看安阳去搭理那个地上的男孩子了,偷偷伸出手来,葱白的指搭上了那棕木色的木头,然后……
手上一个用力。
硬生生地给掰下来一块儿。
路过的人本来还因为白暖长得好看停了一下。结果就看到了这么凶残的一幕,脚下的步子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暴力,太暴力了!
白暖不觉得,把东西掰下来后,还很贴心地放在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面,垃圾不能乱扔。
今天也是个优质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安阳背对着白暖,脸上的笑就沉了下去,在白暖看不到的地方,抬脚直接踩在了那男孩子的手指上,并且用力地辗了辗。
“啊——”男孩疼得叫喊起来,身子发抖,抬头看了过去。
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以后,瞳孔猛地放大,整个人都开始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连话也不敢说了,直接连滚带爬地跑。
安阳脸色阴沉地扫了他一眼,没去追,刚想起身,就看到了那人掉在地上的一封信。
他本来没想着捡起来,但是……
上面写了他家暖暖的名字。
用朱砂写的,颜色很重。
信封外面糊了一层清明上坟时,烧的已故人的黄纸,看起来格外的血腥又阴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暖看他不起来,又看看已经没了踪影的男孩子,有些好奇。
他是说了啥吗?怎么人就跑了?
现在蹲在那里在做什么?
白暖悄咪咪地探头看了过去,但是安阳已经将信给收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对着白暖软软地笑起来:“暖暖,他被我给吓跑了诶。”
白暖:“???”吓跑了?怎么吓的?
说来听听。
“他说我好看,他觉得自己长的丑,就跑了。”安阳笑着说道,伸手扶住了白暖的胳膊,语气柔得不像话。
白暖侧眸看向他,神色复杂。
她觉得他在胡说八道,他长的是好看,但是也不能用美貌去攻击别人啊。
大佬想问,但是安阳不说,她没有办法。
大佬好难,而且还疼。
安阳则是安顿好了白暖以后,借着买药酒的理由,出去了。
一出教室,直接往隐蔽的地方走。
边走边拆开手中那个看起来就带着古怪的信。
信上的内容一点一点地印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