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暖暖,可以在你这里睡吗?”他眼巴巴看着她,又开始了卖可怜的路。
“家里没人,而且……今天的事情,还没有跟你家里人商量好,做事情得有始有终……”
明里暗里,他都给了她借口,让他留下来的借口。
所以……
“好,辛苦你了,吃梨。”白暖对他这种精神表示了认可,并且拿着刚刚白父切给自家老婆的心形梨给安阳吃。
她觉得自己有一点儿过分,主要是在原则问题是,不认同真理跟科学,盲目地听信了他的谬论。
从而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别说,这种感觉……
还挺新鲜。
感觉新鲜的白暖又瞄了一眼安阳,点头了。
“好,你睡衣记得带过来。”白暖心心念念着他的蓝色兔子睡衣。
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私心满满的话,并且她还不觉得害臊。
怕什么,反正他笨,不知道。
她就……稍微过分亿点点。
以后多罩着他一些就是了嘛。
白暖不知悔改,并且变本加厉,还捏了一下他的脸,冷着小脸皱眉:“有脏东西。”
安阳看着他家小冰块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儿就没憋住笑,只忍着笑意,睁着一双带水光的眸子看她:“谢谢暖暖~”
白暖点头,收回手。
眼底隐隐染了一层极淡的笑意,一个不留神,就看不见了。
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怎么可能看不见,瞧着那抹极淡的笑,心脏跳动的速度一点一点加快,好像要跳出自己的胸腔一样。
仅半分笑意,便叫他神魂颠倒,日夜茶饭不思,心心念念,只觉再看上一眼,那也是无憾之事。
“可以回家拿衣服了。”白暖看他不动,只怔怔地盯着她看,以为是自己要露馅了,抿了抿唇,把人打发走。
“嗯,那我去了,暖暖你等我一下啊。”安阳扬起唇角来,对着她眨眨眼,转身就出了门。
在她才刚坐下,拿刀子插了一个白父的心血梨下去,吃了两口的时候。
白父出来了,神色严肃地看了眼沙发,没看到安阳,就问白暖:“他人呢?”
“拿衣服,在这里睡。”白暖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同他说话。
白父沉默了一下,目光就落在了白暖手中的刀子上,微微眯眼,就看到了自己辛辛苦苦切的梨子,被自家女儿一刀就给捅了。
还是捅在了正中间!
他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暖、暖暖……我的梨……”他不敢对自己的三级甲发火,只能看着它的“尸体”,心痛。
“挺甜,还有事儿吗?”白暖看了眼梨子,将刀上的咬了下去,又拿起刀,对着最后一个梨子,在白父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住手”当中。
再一次……
干净利落地捅进了正中间。
这种插法,其实是最好的,防止会出现什么吃两口就掉下去的悲剧。
她是贴心小棉袄。
白父:“……”感觉人生已经黑暗了。
他的三级甲,把他的视线都给遮住了。
“爸,吃吗?”白暖抬头问他,眼神平淡。
白父:“……”你别叫我爸,我叫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