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在外面哭哭啼啼的,白父安慰着她。
就这么过了一夜。
白暖睡了足足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烧也退了,就是人有些憔悴。
“暖暖,饿了吧,来喝点儿粥。”白母已经调整好情绪了,端了粥凑过来,看着她。
白暖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了,脖子,将碗给接了过来,摇摇头:“不用了,我先洗漱一下。”
掀了被子,进了配备的卫生间。
她锁了门,看着镜子里的女孩。
头发披卷在肩头,病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点点锁骨,眼皮微垂,脸上没什么情绪,有些黯淡的模样。
同那些人说的一样,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太冷了。
白暖揉了揉脸,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清醒了一下,再抬起头时,眉眼间又恢复了从前的冷冽,歪了歪头,提着衣服向上拉了一下,又松开。
微眯着眼。
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白母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有些慌,在卫生间门口走来走去的,刚想敲门的时候,门被白暖从里面打开了。
她掀眸看了眼白母,声音淡淡的:“妈。”
绕开白母,自己端了碗,沉默地吃着粥。
白母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想了半天:“暖暖,你是个有主意的,不管你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
白暖喝了粥,将碗收拾好,站起身来:“让爸过来接我们,麻烦了。”
她本就凉薄的性子,似乎更淡了一些,这口吻,让白母沉默着叹了口气,最后只能跟着她一起收拾。
白父推了公司的事情,过来了。
白暖自己进了后座,划开手机,点了安阳头像。
没被删,估计也不用了。
白暖也没发消息,关了手机,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
白父跟白母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几眼白暖。
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
回了家,白暖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字盒子,抿了抿唇,把东西给拿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
可怜的白父白母也不敢说话,就站在一旁看着她。
白暖暂时还没有整理好思绪,所以也没跟他们搭话,拿着东西就进了自己的房间,进去之前说了一句:“我要想一些事情,爸,妈,有事儿发消息。”
说完就进去了,顺带把门也给关上了。
东西放在一边,自己从柜子上抽了一张纸出来,拿了笔,坐在桌前,垂着眼皮写写画画。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直到中午十二点半,她才停了手,盯着上面的东西看了两眼,就将自己写了这么久的东西,全都撕了,丢进垃圾桶里。
拿了书包,换了身长裤长袖,拿了外套,开了门。
白父跟白母都坐在门口,一见她出来,立马将目光投了过来。
眼底是隐隐的担忧。
“我没事儿了。”白暖宣布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白父白母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白暖如果说没事儿了,那就是真的没事儿了,这种事情,她从来不会隐瞒。
“爸,开车送我去一个地方,我要问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