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将人扶到客厅。
“还疼吗?我给打120,暖暖你忍忍。”安阳说着去掏手机,但是没有找到,有些慌乱。
“我去拿一下手机,暖暖你别动。”
白暖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拉了过来,按在沙发上,自己膝盖半跪,压住他的腿,两只手将他给按着。
“现在,听我说话。”
他看着她,眼角还是潮的。
白暖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眼睛,很认真地开了口:“我们是情侣,你所承担的东西,我也应该分担,如果你出事儿了,我会自责。”
“你得清楚,不出意外,你会是我未来的丈夫,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而不是仅仅将我照顾好。”
“安阳,告诉我,你的秘密。”她说着,像是在蛊惑人一样,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他茫然无措的脸。
外头风有些大,还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被风吹得砸在了窗户上,发出声音来。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头顶的灯开得亮,他能清清楚楚地看着他的暖暖。
清冷矜贵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心疼。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安阳张了张嘴,想说两句话,可最后却憋住了,只摇头,伸手搂住白暖的腰,声音有些沙:“暖暖相信我。”
白暖:“”她觉得小竹马现在跟精神病人的区别就是,他还没进医院。
“你确定不告诉我?”白暖问他,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
安阳摇头,眼底是一片荒芜。
他不能说。
他的暖暖,承受不起他背后的秘密,从前是他天真,以为自己真的逃了出来,现在想想,恐怕他还是活在那人的监视之中。
那人说的没错,他得离开暖暖,否则终有一天,他会亲眼看到暖暖死在自己的面前。
那样的后果,他只是想想,就觉得自己会发疯。
搂着白暖腰身的手,愈发地收紧了,心脏太疼了。
暖暖,我太疼了。
我花了上千个日日夜夜,就是为了同你相见,可是如今,我还是要离开你,漫长的等待,我怕自己会疯。
想你想到发疯。
白暖没说话了,回搂着他,沉默了下去。
心底想的,却是唐止舟说过的话。
只要她当他的学生,他就把这些事情都摆平,包括安阳的问题。
她不是神,她也是个人,哪怕她聪明,也仅仅只局限于聪明。
她得学会去利用手上拥有的东西。
这天晚上,她把安阳领了回去,给他下了安眠药,然后拿着家伙事儿,就进了他家,看了眼满地的东西,头发昏。
把鼻子给堵住以后,才开始清理东西。
整整清理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这里弄干净,又清理了一个小时的细节地方,最后又花了半个小时去丢垃圾。
可怜她一个伤残人士,在这里劳碌起来。
凌晨天都蒙蒙亮了,她才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回去洗漱,再给安阳写了个纸条,才放心睡了过去。
梦里都是他的那个眼神,茫然无措。
白暖心都在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