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叫白母这个已经过了青春期的女人,也险些落泪。
红了眼,握着白暖的手:“没事儿啊,我女儿这么优秀,没事儿的,会有很多人喜欢的,不怕啊。”
白暖只是依旧迷茫地看着她,摇摇头,带着如同孩童般的倔强:“可是那些人都不是他。”
别人再好,也不是她的软绵绵。
她的软绵绵,是那个会撒娇、会做坏事儿、会耍小手段、会大声说喜欢她、会永远只站在她这一边、会因为她受伤了就要发疯的男孩子。
那些人再好,都不是她的软绵绵,都不是。
白母没忍住,偏过头去,捂着嘴,哭了出来,眼泪直落。
白暖只是看着她哭,开了口:“妈妈,别哭,爸爸会心疼的。”
她还没退烧,现在说话,总觉得像个孩子,却又清醒得很。
白母抹了眼泪,红着眼眶转过头来:“暖暖,你要是难过,你就哭出来,没关系的我是妈妈,不会笑话你的。”
白暖没哭,眼底带着不解的茫然:“妈妈,什么是难过?”
什么是难过?
什么是开心?
什么又是快乐?
还有什么又是爱?
她不大懂这些东西。
没有人教过她,她只知道,这些词的语文定义。
白母没说话,趴在床边哭得厉害。
肩头直抖。
白暖就看着她哭,想了想,学着记忆里,爸爸的动作,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开口:“妈妈别哭,我有大白兔奶糖,给你一颗。”
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皱了皱眉,自言自语着:“大白兔奶糖是给软绵绵的不能给妈妈”
“可是软绵绵不见了”白暖好像陷入了纠结。
纠结该不该把奶糖给白母。
她像个孩子。
白母哭的不行,如果白暖趴在她怀里哭一顿,她可能都不会这么难过。
可是偏偏她的暖暖,不哭也不闹,只是近乎执着地在纠结一件小事。
这件小事,又恰恰同安阳相关。
“妈妈,你让爸爸买给你吧,我的奶糖,要留给软绵绵。”软绵绵喜欢吃,她得留着,她答应过他的,她的奶糖,只给他一个人,其他人,一个都不能给。
白暖又头疼了,拧着眉揉了揉脑袋,喃喃开口:“安阳我头疼想喝西瓜汁。”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她疼了一下,又好了,眨眨眼,看了看周围,没看到那个记忆中的人。
“妈妈”她本想开口问安阳是不是出去买西瓜汁了,却突然想起来
她已经没有软绵绵了。
这真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
对吧?
对的
她很难过,难过到头疼到要昏过去,可是还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来。
白暖最后睡了过去,因为体力不支。
她一天没吃饭了,还受了风寒,发了高烧。
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白母红着眼眶,给白暖盖好被子,起身出了门,把门给带上,扑到白父怀里,哭的凶了。
“老、老公暖暖这样子我、我好难受”白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怪、怪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