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些静,只听得那树上的鸟儿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唐止舟坐在那树下,还是一身西装,神色倦怠,看得出来心情并不是很好。
他心情不好,白暖心情就好了。
唐止舟估计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放下了茶杯,看向白暖:“维利亚,说说看,你错在哪儿了。”
这话说的,是给白暖听的。
她足够聪明,也足够冷血,太符合他的口味儿了,就是不服管。
如果她这样的人,不能为他所用,那
留下来当祸患吗?
“我在没有弄清楚任务是否完成的时候,就将计划提前。”维利亚声音有些抖,脸色苍白一片。
身上已经被汗湿了,腿肚子都在打颤,尤其是膝盖下的血水,蜿蜒流下,沿着坡度,流向白暖这边。
白暖瞥了眼她,往一边挪了两步。
这样就弄不到她的激上了,不愧是她,机智。
“继续。”唐止舟眼神有些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白暖觉得他可能会把那个茶杯给捏碎。
“我不该不服从命令”
维利亚又说了好几个,白暖神色始终寡淡如水,看不出来一分的同情。
“白暖!”唐止舟终于动怒了,沉着声,将杯子摔向白暖的脚边。
“啪”杯子被摔碎,白暖动作敏捷地往旁边闪了一下,又躲开了。
“呵呵”唐止舟被她气笑了。
“你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一分的错?”
“我自有分寸。”白暖很淡定,看了眼地上的碎片,从旁边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将她这边的茶水往那边挪了一些,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一处角落上,沾染的灰色毛发。
收回手的时候,身子靠向他那边,掩住了动作。
将那一撮的毛发给收进掌中。
“你教了我这么久,还不明白我的脑子?”白暖反问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估计都会觉得,她是真的有自己的计划。
但是事实就是全靠智慧的大脑在编。
人生如戏,全靠编剧。
“你知道的,我认识他,他喜欢我,他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拿到,老师想要的,我当然也可以拿到。”白暖说的认真,带着几分曼丽的懒倦。
唐止舟确实是知道
并且也是深有想法。
不然也不会让白暖去参加这次的宴会。
“明天拿给我。”唐止舟开了口。
白暖撑着下巴,一双琥珀色眸子里,荡着几分冷色,声音冷淡极了:“细水长流,急什么?”
急什么?就不能给她点儿时间打打小算盘,怎么收拾他嘛!
唐止舟明显不信。
两个人也不说话,僵持着。
白暖敢这么说,就是笃定了他会答应。
别问,问就是智慧给予的自信。
片刻后,唐止舟终于松了口:“你需要多久?”
“一年。”白暖不嫌事儿大,开口就差点儿让唐止舟掀桌。
“一年?呵你还真敢说。”唐止舟盯着她看,眼神阴郁。
“一个月也可以。”二者较其一,唐止舟必定会选第二种。
“白暖,所有人里,就你最得我心,也偏就你最不识抬举。”唐止舟沉着脸,有种想拧白暖的冲动。
“过奖了。”白暖觉得自己要谦虚一些,所以没好意思自夸。